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敖广顿时就打消了要让月老将龙吉公主介绍过来的想法了。
龙吉公主若是入了龙族,说不定不是好事,反而还是坏事。
不过敖广又想着如果是与敖烈说上姻缘,那敖烈能否通过玉帝的考验呢?
以敖烈展现出来的手段,还有他如今的背景,敖广觉得说不定还真行。
可是敖烈偏偏不接受,这让敖广很是扼腕痛惜。
也不知最后龙吉公主会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听到敖烈拒绝了,月老的脸上一片苍白,他觉得自己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他本是接受了符元仙翁的好处,这才帮这样一个忙,甚至以玉帝的名号压人。
可是人没有帮到,连自己都栽进去了。
月老觉得这或许就是惹上因果之后招来的恶果。
本以为会是玉帝的问责,但没有想到竟是在性命上的威胁。
月老早已经多番试探,是知晓玉帝早已经不喜龙吉公主了,本就是将她当做联姻的工具,所以才敢有这般作为。
若是能介绍到一个背景不错的青年才俊,那他这就是功劳,若是介绍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那就是罪过。
本以为洪锦背靠符元仙翁,又是截教弟子,这背景不错,自身实力也不错,当没有问题。
可是却被敖烈杀了,那就又介绍敖烈。
虽然敖烈龙族出身有些低了,但至少本身背景还算不错,成为了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弟子,这足以弥平龙族出身的不足。
可偏偏敖烈又拒绝了。
现在的问题就不是龙吉公主身边没有青年才俊,而是他自身都要没命了。
“还请玉龙太子饶命啊!小老儿是被符元仙翁逼得啊,他送我的东西小老儿愿全都上供给玉龙太子,还请玉龙太子饶我一命!”
月老不断求情,就连敖广也在劝说敖烈。
符元仙翁和洪锦杀也就杀了,毕竟敖烈是阐教弟子,杀截教弟子这是两教之间的问题。
可若是杀了月老,这就又要牵扯到天庭。
昊天现在正是需要立下威名震慑三界的时候,更是要让即将封神的众位仙人看看天庭的能力。
若是天庭仙神被杀了,昊天都没有任何表示,那岂不是会让其他仙神对天庭看法颇多?
所以这个时候定会被杀鸡儆猴,就算是有阐教背景也没有什么作用。
敖烈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他本来其实就没有想要杀死月老。
月老并未对他起有杀心,不管是红绳的效果还是月老本身的想法,至少他对敖烈是没有恶感的,所以敖烈并不想杀他。
但不杀他,不代表敖烈会放过他,他对敖烈出手了,而且还是让敖烈十分恶心的手段,所以敖烈自然要给他一点教训。
“你有红绳,我也有红丝绳,你的红绳能为人增加姻缘,我的红丝绳能帮你连接命运,你之前绑了我,这回我也要绑你!”
敖烈拿出了从系统奖励中得到的红丝绳,这正好还是因为月老对他没有恶感而得到的奖励。
他取下一截,将一头绑在了月老的身上,牵着另一头,不知该绑在谁的身上。
红丝绳能将两者的命运连接到一起,一个得到福缘,另一个也能得到福缘,但一个若是得到恶果,另一个也得跟着承担恶果。
而敖烈是想要月老吃点苦头的,所以自然不能让他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什么好的目标,便随手从海中抓了一条鱼上来,将一端绑在了鱼的身上。
这样的鱼在海中千千万万,十分普遍,没有丝毫的特异之处,一生就在生存之中渡过,每日不是觅食便是躲避捕食者的追杀。
这样普通的鱼在海中能得到机缘的概率少之又少,同时又要每日面对威胁。
遇到危险时,月老这边同样会受到影响,对月老的影响虽然不大,可这至少也是一个教训了。
好在鱼的寿命不长,所以月老并不会受到太久的苦楚。
听完了敖烈对红丝绳效果的介绍,月老没有丝毫的反对,反而是不断对着敖烈感激。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
敖烈随手将鱼放回了海中,刚开始鱼还能自由自在的游动,月老也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可在后来逐渐开始遇到危险时,月老的心跟着在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整个人的精神都在紧绷着。
就这样的状态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连修行都办不到,甚至整个人都如那条鱼一样看什么都是觉得恐惧的。
“这红丝绳的效果竟然这般好?”
敖烈有些吃惊,这宝物的效果甚至都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同时也让敖烈觉得这东西轻易还是不能给自己连上。
光是鱼产生的恐惧便让月老都受到这么大的影响,若是鱼死在了捕食者的口中,那月老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呢?
敖烈都有些期待了,可是他等不了那个时候,不想和月老继续耗下去,他还要继续去找其他截教仙人探讨出山相助的问题。
“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就此作罢,不知月老上仙意下如何啊?”
月老在天庭为官,往后难免是还会有相遇的时候,敖烈当然不想做得太绝,便主动提出了要与月老和解。
月老自然是连忙同意,能捡回性命就已经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了,现在敖烈说什么他都同意。
“若是玉龙太子能将红丝绳解掉,那就更好了!”
月老说道,但他知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要求。
“对了,若是龙吉公主那里你实在找不到新的人选了,你不如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四叔,他之前摆脱我帮他寻找龙妃,想要能诞下纯血真龙的血脉,龙裔不好找,可是龙吉公主乃是玉帝之女,血脉高贵,当是可以为我四叔诞下纯血真龙的,甚至一下就成了我的四婶,地位一下子就抬高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可以去问问龙吉公主的意思。”
敖烈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