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现在已经见到了好几个神通种类,有普通法术,有神通道法,有至上神通,现在又有一个混世神通。
这些其实就只是一些类别与等级,神通强于法术,至上神通又强于普通神通。
而混世神通则是又异于其他神通的神通。
何为混世?身处世间却又跳脱于世间,这样的存在是无法让人捉摸的。
混世神通同样也是没有定性的,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不同的威力与效果。
例如敖烈得到的摩弄日月,这本就是通臂猿猴的天赋神通,在通臂猿猴的手中就是擒拿万物,不管是生灵还是法宝,都能被通臂猿猴一手拿住。
天上的日月都逃不脱通臂猿猴的双手,更何况是其他东西。
而这门神通在敖烈的手中,变成了掌中神通。
任何东西落入他的掌中便都无法再逃脱,甚至还可以摩弄戏耍。
神通落入他的掌中能直接消散,法宝落于他的掌中,可以直接销毁。
通臂猿猴可以将万物收进去,敖烈则是能将收进去的东西毁坏。
一个是控制,一个是破坏,在本质上已经是不相同的了。
以敖烈现在的实力想要破坏什么东西肯定是很难的,但拿住东西还是可以办到。
身为混世四猴之一,袁洪的能力是十分强大的,敖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找了一个人,竟然便是通臂猿猴。
“袁道友来此也是为了消弭业力,以道友实力,那三霄竟然也无视道友吗?”
敖烈对袁洪吹捧一番,强调了袁洪强大的实力,同样也说出了三霄对众仙神的轻慢。
敖烈这是在为三霄可能对自己的敌意而做下准备。
通天教主虽说不让截教弟子与自己为敌了,可是敖烈还是习惯自己也做好一手准备。
若是通天教主说话真的那么管用,那么截教弟子们也不会在封神大战之中前仆后继地去填封神榜的大坑了。
前来找三霄借混元金斗的仙神无数,其中有真心求借的,也有起了贪心想要夺取法宝的,不一而足。
在这些仙神之中,毫无疑问都会对实力最强的几人有戒备之心。
不管是三霄亦或者是想要夺取法宝的,都担心这几位金仙会出手干涉,但同样也都想将对方拉入自己的阵营。
谁能得到更多的金仙的帮助,谁就更有胜算。
“哈哈,敖烈道友误会了,此前我曾从一个想要抢夺法宝的人手中将混元金斗抢回来过,三霄仙子已经答应了我要将法宝借我消除业力,如今不过是在等前一位道友使用,并非是忽视了我。”
袁洪有些自豪,现场那么多仙神,有些来得比他还更早,但却依旧还没有得到使用混元金斗的机会。
而他能这般快地有机会使用,除了实力之外,也有机缘。
他在刚来三仙岛的时候就恰好遇到一人抢夺法宝,被他拦下,顺带以神通擒拿回了夺宝之人,混元金斗才没有被抢走。
抢夺法宝的人实力极高,速度也快,三霄的实力虽然也不弱,正面战斗绝对不会败于那人,可是偏偏在速度上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将法宝夺走。
幸好有袁洪出手,甚至若是换了一人,恐怕都难以将法宝抢回来。
混元金斗有被夺的风险,三霄其实也想过不再借法宝为他人消除业力。
每人造了孽,本就该自己承受后果,结果因为有这样的一件法宝,有些人便想着肆无忌惮地为恶,只要之后在混元金斗之中滚上一滚,业力皆消,万事大吉。
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可是被消除的业力落入混元金斗之中便是功德,一个人的业力转化为功德并不多,但一百个人,一千个人的业力转化之后,而且还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大量的功德又入账。
久而久之,这便是海量的功德,谁能舍得这样的好处。
无需自己做什么,只是将法宝借给他人,自己只要小心防备不要让法宝被抢走了而已。
这样的生意稳赚不亏,所以三霄并没有收手,也有越来越多的仙神前来三仙岛求借法宝,借用混元金斗的档期都已经排到了一百年之后了。
“帮助他人消除业力,这到底是功德还是助长邪恶呢?”
敖烈疑问。
正是因为有消除业力的手段,这才会让众多的仙神不会再去顾虑业力,根本不在乎做了恶事之后可能会得到的因果。
消除业力的前提更应该是道人向善,而不是一味地消除掉业力,对方便是一个好人了。
后世佛门之中的那些人苦念经典,想要消除业力,但前提不也是不再为恶吗?
这种直接的手段虽然是简单粗暴了,但却是治标不治本。
“道友不染业力,不明白染上业力的苦楚。”
袁洪叹道,他的身上背负有很大的业力,阻碍了他的修行,甚至有开始引他入魔道的倾向了。
现在还并没有天谴的存在,所以业力过多就是有失去理智入魔的可能。
一旦入了魔道,一身修行散尽,再无回头的可能。
道祖打败了魔祖,魔道在洪荒是没有半点容身之处的,一旦入魔,同样便意味着身死道消,甚至连进入幽冥血海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袁洪说敖烈不染业力,只是敖烈沾染的不多罢了,但并非是一点没有。
敖烈本身业力不多,在本尊使用身外化身之后,业力与功德是不会被同样分给化身的,不然便是凭空增长业力与功德了。
身为化身的敖烈可以说身上是最为干净的,没有功德也没有业力,但在他下山之后,便会不可避免地沾染上因果业力,路上踩死一只蝼蚁,随手扯下一株花朵,这些都是业力。
只是相比于更多更大的恶事,这些业力并不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正是因为与三仙岛其他人相比,敖烈的业力太少了,所以才被认为是不染业力。
作为唯一的业力可忽略不计的人,敖烈的存在就像是黑夜中的光亮一般,十分耀眼。
不少人看向敖烈的目光甚至都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