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跑没踪影……
蓉子坤看他们一无所获走进来,缓缓地说:“我估摸着,那人是水彤乔装的,她今日来过庄里,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怪看他迎面走过,施礼的时候手摆错位置。海纵天沉吟着,“如此,绚兮是不能再住这里,很快有人会把你家屋瓦统统铲平。”
蓉子坤大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让云云跟我回龙冥岛。”
“不行!”
“为什么不行?海纵天,那些人你能保证得了谁?!”
“墨如言,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看他们两个又怒目相向,乌向云扶扶额,走到中间温婉地说:“你们不如听我一句可好?”
“好!”
“让子坤带我入花族,盗出沉香。”
“不行!”
海纵天和墨如言无比默契地一起朗声拒绝。
“或许可以一试。”
门口响起海梓暄温润的声音,风尘仆仆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手掠下身上的轻尘,缓步进门,“节日里一定人来人往,繁杂热闹。而且,那么多贵客都需要花蕾夫人亲自接待,所以盗香的机会再适合不过。”
乌向云不露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侧过头柔声地说:“子坤,你说呢?”
蓉子坤被她盈然一笑,笑得心魂颤悠。‘千载沉香’外头人看得珍贵,但夫人的库房肯定存了一些,少掉一、两锭也不妨。
可此事有一定风险,万一出什么岔子,即便自己仗着夫人一贯的宠溺,不一定能保全她,不免十分犹豫。
乌向云看众人的目光游离,都不出声,只好继续游说。
“他们喊打喊杀,却没谁曾见过我真人。如今闹到门口来,猜着我理应躲起来,哪会想朝自己族里想。况且,一路可以让子坤再调息,就疗地差不多啦。”
“你当真只是这么想?”墨如言盯看她,吐字认真却心思缠绵。你脑瓜里想的,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可惜我还猜不出原因。
“如果一定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对付你的不只是花族,要是稍不小心透露消息,后果很严重。”
“纵天,”乌向云娇嗔,含着笑抬头望过去。
又施你的软绵钢刀。海纵天暗自低笑,却虎眸一沉,打定心思不让她说服。
“纵天,也就这个机会最合适……难道他们敢当着上百个贵宾,对我下手嘛。况且,如果真出手,倒可以来个一了百了。”
“你意思说,干脆拿自己做诱饵?”
“我想,那人要的并不真是我性命,应该是背后更多吧?
“难得你居然会想,他要杀你只不过是幌子?”
幌子哪有用*炸的,当然是狠过头了点。不过,她不愿意放弃机会……
“纵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幅吃得定样子,想要开始耍可怜,“我也是想一次把事情解决,不然……”
“禀殿下,有加急军报!”门口突然响起侍卫的声音。
“呈上来。”
海纵天抽出一看,眉头不由越来越紧皱。
“三哥,怎么了?”
“埠遥告急,阿布勒达的黑骑远不止三万。而且,百里烨还没死……”
海纵天握着信纸深吸一口气,黄沙被热血凝结,多少条人命在呼喊……大声喝到:“来人,打点行装,半个时辰后出发!”
侧过头,深深地望了乌向云一眼,“你要去便去吧,千万别暴露自己。那个人的事,留给我们来应对,五弟……”
“明白。三哥,一切小心。”
海纵天朝屋里环视一遍,朝众人略一颔首,便大跨步走出去。
“纵天……”
背后传来的叫声,如琴音清澈,他顿住脚步回过身。
她风姿旖旎地朝他走来,美目灵转,髻挽乌云,还是初见时的芙蓉娇色。只是眉宇中,不经觉添了很多女子的妩媚……
他抓住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兮儿,我的人会保护你。万一有事,他们会把你送去隐密安全的山庄,我,我……”
乌向云一泓秋水滟色流溢,把唇慢慢覆上去……他怔了一下,隐忍的感情喷薄而出,狠狠地搂紧她在怀中,双唇和喘气一息息绞缠成痴狂。
心可以如剑锋般森寒,血可以冰冽成冻土.......
却经不起,她的一丝绕指柔……
“兮儿,我好爱你……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沧海桑田山崩地裂……”
“纵天,”她俯在耳侧,唇如莲瓣幽幽低语,
“你是我的男人,天宇的战神,兮儿引你为傲,今生今世愿与你天涯海角,荣辱与共!”
他虎躯一震黑眸炯亮,欣喜狂然。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金樽玉佩,她许定一世诺言……
他溺在她耳畔缠绵痴语:“兮儿等我扫平他们,跟你一起去看长河漠日,一起看遍繁花满地……兮儿,等我……”
“小姐,殿下已经走了。”
看她呆站在回廊里已经多时,西洛忍不住轻唤,一直为教主嘘唏,如今看到他们不禁有更多感慨。
有情人相思意,哪管缘浅缘深,只求此生步步相随…….
乌向云一打起精神就开始盘算行程,当蓉子坤侍女身份最妥当,但是对花族和他的起居都不熟,看来一路上要好好参详。
蓉子坤听到她的想法就乐开,打一上车驾起,就嬉皮笑脸说不停。
“兮儿,彼此了解最好的方法就是侍寝……”
乌向云已经习惯他整天拿肉麻来耍宝,眼角一瞟,幽幽地说:“我真侍寝,你可睡得安稳?”
蓉子坤不由一颤,上次帮她疗伤,摸得意兴阑珊想继续往下伸。结果一只手回去奇痒三天,肿得象猪蹄,搽了她的药膏才恢复。
这个女子,温柔起来媚死人,狠辣起来不是人。
此时俯在金红色的丝缎垫子上,眯着眼看书象极了一只猫,流云髻旁泻着亮泽青丝,衬出一段白嫩玉颈,惹得他心里象被猫爪挠……
“这个给你看。”她随意的摸了摸包袱,递来一本书册。
他一手接过,眼神怔怔然:天滟鉴。一门心思在她身上,早把夫人交待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