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当时就尿了,特么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个管理层吧?
现在跟这群兔崽子一起洗澡,那我岂不是很没尊严?
而且这群小兔崽子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指不定……身体多好呢?
这特么要是肥皂掉地上了,你说我是捡不捡?
我特么的很方啊!
百夫长看着一群赤条条的汉子,脑海里不由得就浮现出画面来了。
“咦,百夫长大人啊?”
“哎呦,百夫长您可真厉害,还得是您啊,这么短小精悍。”
“别说,这小玩应长得还挺可爱呢?”
“不像我,磨得慌。”
百夫长:“兔崽子你找死是不?”
军士:“他急了,他急了……越怕别人看就说明越精致。。。”
“去你的精致。。。”
百夫长原本不想去,但是一听扣月钱,原本笑呵呵的面容当时就僵住了。
那可是半个月的月钱,老子就等着发了月钱以后勾栏听曲呢?
你要扣我半个月的,老子哪有钱去勾栏?
人家姑娘又不给白嫖……
如果不听话,快乐,啪……没了!
百夫长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副很是悲壮的模样,毅然决然的大踏步朝着水房走去。
紧接着,厂子里就热闹了起来,本来就需要炼铁,厂房内的温度还是挺高的,几百个汉子穿着厂子里发的大裤头子蹲在炼铁高炉边上,大口吃着油饼,喝着鸡汤。
这群汉子那是真的能吃啊。。。。楚风领着几个小老弟好不容易整出来的足足四五百张大油饼不大一会就被干没了。
鸡汤也见底了。
楚风就吃了小半张,肚子就撑的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这群军士胃口咋就这么大,还一个劲的嚷嚷着加汤,拿饼。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鸡汤简直了,那叫一个美味,油饼也是怪香甜的。
鸡肉就得这么吃,才有味道。
之前百夫长做的,那特么简直就是猪食啊。
“猴子,把你手里拿的醉仙酿拿过来,给大家伙分一分,我就知道你小子好酒,反正今儿楚先生给我们放了一天假,又是发只俸禄的日子。”
“等一会喝完了酒,哥哥带你去趟勾栏看小姐姐摇屁股。”
一个面容很是粗狂的中年军士笑呵呵的揍了身边长得跟小猴子一样的年少军士。
猴子白了他一眼,很是鄙夷的说道:“我才不去呢!我要去也要去青怡坊,不去暗门子,都是三十多岁的大妈,就你才会喜欢这样的呢!”
听到这里,抻着懒腰的楚风自顾自的感慨道:“三十岁的美妇多好啊!”
“没有少女的羞涩,还更解风情……”
这一番话刚一说出来,众多军士就开始面面相窥了。
他们原本还跟楚风多少有些疏远,毕竟觉得不在一个层次。
但……现在他们明白了,这哪里不在一个层次啊!
特么分明就是同道中人。
虽然……一直到现在楚风都还是个雏。
相比于宁县的安宁祥和,大明的朝堂,却是危机重重。
腰佩长剑的朱标便站在朝堂最右侧,乃是太子尊位,老朱特设。
其余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云集。
刘伯温,李善长,胡唯庸等人。
相比于文臣,武将更是多如牛毛。
汤河,徐达,蓝玉……等淮西勋贵。
汤河,徐达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道:“徐达,今天看着上位好像还挺开心的,你说这是咋回事?”
“我哪知道,不过听夫人说咱嫂子好像是又给大哥带回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俩坛子美酒呢!”
“咱大哥都不叫咱们?简直是不当人子。”
汤河:“兄弟,慎言,慎言啊!”
看着眉来眼去的徐达与汤河二人,老朱心里就有些恼火,都怪你们两个憨货,把香薰精油都给老子弄撒了,幸好楚先生哪里还有不少,要不然……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身子挺拔,神采奕奕,看着站在其下的文武百官,道:“诸位,如今河南道先逢大旱,又遇见需雪灾,百姓疾苦,北元残部虎视眈眈,诸位可有良策,以救天下黎民。”
老朱这一说话,底下的大臣就开始安静了。
谁特么不知道老朱神经衰弱,而且还特么有杀人癖。
这要是说好了还行,万一说不好,到时候老朱一生气,大手一挥,直接拉出去砍了,岂不冤枉。
所以啊!
为了保命,一般只要老朱不点名,都没人搭理他。
反正国家是你的,你想咋玩咋玩吧!
“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将众爱卿难住了?”老朱盯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
简单???
听闻此言,一众文官当时就蒙蔽了。
天降大旱,灾祸连年,你跟我说这叫简单?
哪里简单啊?
倒是那些武将省心,反正我们都是粗鄙的武夫,你又不可能听我们的。
老朱见的众人都不言语,心中便想着,嘿嘿,让咱的好大儿给你们秀一把。
震慑震慑你们这群老东西。
“那个……标……”
老朱刚想点名,就瞅见李善长踏步而出,对着老朱拱了拱手,叹了口气,道:“上位,这天灾不断,以我之法,乃候鸟迁移,这河南道有灾祸,便将百姓迁到江南道,那江南道若是有了灾祸,就迁到河北道,应天时,断人力。”
其实这李善长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树挪死,人挪活。
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当初便不知道有多少闯关东过来,在此生根发芽的百姓。
胡唯庸也是上前,拱手道:“李相所言极是,这江南道尚有许多荒田无人耕种,若是将河南道的百姓迁往,到也可解天灾,还能曾加江南道的人丁,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李善长与胡唯庸在朝堂之上多有党羽。
其余的文官一瞅这老大都说话了,咱们也不能憋着不是?
咋的也得秀一秀存在感,要不然多尴尬啊!
当下便有数十人踏步而出,高呼道:“臣等复议。”
“额!!!”
“好,好,好,好……”
老朱摸着下巴,眼神隐隐有些冰寒,心中暗暗想着:“哦!老李,你是真行啊!还跟我玩上党羽那一套了!”
“咋的,是你老李太飘了,还是你觉得咱老了提不动刀了?”
老朱稍稍沉默了一会,便是哈哈大笑两声,将目光投向朱标,道:“那个标儿啊!你这些伯伯叔叔可都是能人,你给咱好好的记住他们,可不许辜负了他们对你的厚望啊!”
言语间,朱元璋又缓缓扶着案台站起身来,双目直视李善长,道:“善长啊!咱……说的没错吧?”
李善长:“……”
李善长当时就尿了,脸都白了,心里就开始狂喷:“愚蠢,愚蠢,上位最忌讳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这要是臣子们离心离德,相互抨击,上位看了虽不高兴,但不至于担心,可要是臣子们都同心同德了,那要对付的是谁啊!还不是上位???”
“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