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贵妇人便缓步行来,对着楚风微微拱手,轻笑一声,道:“我们是凤阳来的客商,姓马,想来略长二位公子几岁,二位叫我一声马大娘就好。”
“途径此处,方才见二位公子注视与我,正巧我也有事,想寻个宁县本地人询问一番?不知二位公子可愿为我解惑?”
贵妇雍容,举止典雅,倒像是那大户人家出来的。
嗯,这女人气场好强!!!
李元不动声色的朝着楚风大量一眼:我怎么感觉膝盖有点软呢?
楚风不动声色的回了一眼:我感觉我波棱盖也有点软。
二人很是默契,瞥了眼宽大的水泥路面,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要不……风紧扯呼???”
还未等兄弟二人来得及转身逃窜,马大娘便嘴角轻翘,开口询问道:“二位公子,我在凤阳时曾听闻这宁县知县李元与那豪绅楚风二人夺人土地,敛财与民,弄得宁县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李元:“……”
楚风:“……”
李元有些僵持的转过头来,微微歪了歪脑袋,剑眉微皱:官商勾结?
楚风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嘿嘿怪笑:看吧!就是你这个大贪官,带坏了我这个小商人。
李元眉头紧锁:明明是你这个豪绅带坏了本官,天天就想着带本官去勾栏看小姐姐摇屁股。
楚风神色一僵:那明天不去了?
李元恶狠狠的瞪了楚风一眼:那不行,我要打十个。
楚风微微撇嘴:就你?糖葫芦都比你硬……
马大娘:“……”
侍女付霓裳:“……”
二人直勾勾的盯着两位公子哥相互交流的眼神打量着,心道:“这俩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且得寻个好郎中才行。”
许是被二女热振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太适应,楚风连忙尴尬一笑,对着二女拱了拱手,探出手指,环顾四周,呵呵一笑说道:“马大娘这说的是哪里话,如今大明初立,百废待兴,你可见哪能有宁县这般,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何来那官商勾结一说?”
马大娘朝着四周环顾一番,神色略微显得有些僵持。
这一路走来,她可是见了不少的稀罕物,到处都是洋溢着幸福笑意的百姓,就在方才,还有一群穿着古怪,自称工人,无产阶级斗士的年轻人呢。
马大娘轻笑一声,便又道:“看来为妇在凤阳听闻倒是与此处有着那天壤之别,就是不知道这宁县知县是何许人也,竟将这宁县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花样繁多。”
闻言,知县李元瞬间挺直了腰板,故作深沉,清摇纸扇,叹息道:“这知县大老爷啊!那可是风流才子般的人物,自幼便立志要将宁县与世界接轨,治理成国际化的大都市。”
楚风先是一愣,随即剑眉轻挑,斜斜的撇了李元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呸,你下贱,这明明是我说的。。。
国际化?
大都市?
马大娘与付霓裳相互对视一眼,不明觉厉。
“咳咳!”
此时,楚风又走上前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其实都是那富商楚风的功劳,可都是人家出的主意呢!”
马大娘听这话的意思貌似眼前这位公子哥与那富商多有相识,便又开口询问道:“那富商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曾听闻说富商楚风貌比潘安,赛过没玩球的小李子,气质跟尊龙有一拼,号称宁县彭于晏。”
“做人更是没的说,穷也兼济天下,富也独善其身,该税的税,不该睡得从来不睡。”
“才能可比三国之诸葛,战国之商鞅,春秋之百里奚,还是个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无产阶级斗士……”
马大娘顿时有些无语了,这两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起话来,倒是风趣,虽然听不懂。。。但……大为震惊。
见得二女沉思,楚风不留痕迹的给大县令李元使了一个眼色:风紧扯呼。。。
李元挑了挑眉捎:扯呼,扯呼。
身为好基友的二人早已掌握了用眼神交流的新奇技能。
当马大娘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早已勾肩搭背,狼狈为奸,仓惶逃窜了。
只留下马大娘与付霓裳二人在寒风中凌乱。
马大娘微微皱眉,绣眉挑起,朝着正忙活着往糖葫芦车上挂夜灯的商贩。
暮色将近,夕阳映残红。
数道橘黄色巴掌大小的的小灯笼五颜六色,有些别样的美感。
女孩子家,有谁能抵挡得住那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光呢?
马大娘缓步前行,仔细观瞧,顿觉有趣,便轻笑着询问道:“老哥,你这糖葫芦车倒是别致啊!”
商贩叹息一声,摇头轻笑:“哎,就你们这些外乡人看着新奇,都是从那楚员外工厂里批的要不了几个钱。”
楚员外?
马大娘皱眉,看向商贩,道:“你认得那豪绅楚风?”
商贩微微一怔,有些疑惑道:“方才与夫人交谈的就是楚员外和李县令啊!”
马大娘:“……”
付霓裳:“……”
如此二人,倒是那好一个自卖自夸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