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木乃伊陈赓,大嘴巴廖化,以及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郭四娘共同研究。徐宁决定出去走走。其中出走的理由就不为人道了。谁喜欢在床上躺着一个月以上呢?
再加上这天天气还不错,阴云密布,却偏偏不下去,凉风习习,又不会很冷。这时候不出去走走,实在有些不甘心了。
北城门门口,人来人往,门丁面目严肃的收取一个又一个的铜板,身边的箩筐上已经堆积了不少了。
徐宁用扇子遮住嘴巴,笑眯眯的说道:“看来生意不错。”
这些钱都是我家的!收钱越多,我就越开心!
郭四娘一身姑娘打扮,很是不习惯,时不时就会出现同手同脚的现象。这叫她万分恼火,恨不得将裙子撕烂!如果不是里面只有薄薄的内衣内裤,她未必做不出来。
“主公,格局小了!这点钱,换成银子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两。如果去一次红叶阁,堪堪吃饱,至于听曲什么的就不必想了。”
别以为听曲不要钱,听曲是要钱的。毕竟人家也要吃饭不是?又不是徐宁那时候,随便找几个不出名的程序,想听谁的就听谁的。再说了,这时候可没有美颜和易容术。能站出来唱曲的,容貌都是有几分的。
听曲?三个男人互相看一眼,又看了一眼郭四娘,都有些后悔。
郭四娘虽然在努力的适应裙子,不代表她就是傻子!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三个狗东西想什么?
“后悔了?”
廖化陈赓对视一眼:“没有没有。”
徐宁凉凉的说道:“后悔倒不至于,主要是带着你实在有些丢脸。”
郭四娘大怒:“怎么就丢脸了?”
恰在这时轮到四人给钱了。看门的卫兵看了看郭四娘,微微想了想道:“四位公子,一共八文。”
郭四娘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徐宁等人一阵沉默,只看他们轻轻晃动的肩膀,通红的脸色以及太阳穴的青筋就知道,他们在偷笑。
于是,三个人就跟在了面无表情的身后。他们可不敢走在一起或者走在前面,谁知道自己的胸口会不会忽然穿出一个剑尖呢?狗头保命狗头保命。
走着走着,郭四娘忽然回头,冷漠的盯着三个臭男人。
很不幸,廖化正拿着刀柄塞在嘴里闷笑。
“廖化,你这是什么意思?”郭四娘危险的眯起眼睛。
廖化咬着刀柄连连摇头。
徐宁一脸担忧的扶着廖化:“廖化,你不会又发作了吧?”
他看看郭四娘一脸忧郁:“你不知道,廖化是有一点羊癫疯的,如果嘴里不咬着一点东西,他,他很可能会咬舌自尽的。”
去你娘的咬舌自尽!廖化瞪大眼睛,就要松开嘴里的刀柄。
陈赓走上前,不小心拿手肘撞了一下刀柄。于是松开的刀柄再一次的塞了进去。廖化这次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郭四娘,其实你不知道,廖化走到哪里都要有人跟着,可不是怕他惹事,而是怕他出事!你也知道的,羊癫疯发作的时候可不管什么时候。”
郭四娘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三个臭男人,挺了挺胸膛说道:“好吧,我相信你们了。不过,如果不是我化妆术过人,肯定有人能够认出我是女孩子的。”
恰好这时候有母女经过,听见郭四娘这么说,齐齐歪头看了看郭四娘的胸口。摇摇头。
“女儿啊!要想发育,现在就要开始努力了!你看这姑娘,一把年纪了,胸都没有,一看就是从小跟野小子在一起传染了!你可千万别和他一样呀!”
郭四娘木然无语。
陈赓浑身抽搐。廖化咬着刀柄仰天无语。
最过分的是徐宁,他虽然没有发出笑声,却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锵啷!!!”郭四娘眯着眼睛拔出了宝剑,宝剑寒光闪闪一看就是锋利过人。“廖化有羊癫疯,陈赓受伤了,我都能理解。主公你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是几个意思?”
徐宁使劲将脑袋在地上撞了几下,这才眼泪汪汪的说道:“你明白的!我心脉受损了,而且印堂也受损了。时不时会心痛印堂痛。所以,我认为我打滚忍受也是很合理的。”
合理你妹啊!有本事你们两个当面笑给我听!郭四娘冷冷的:“但是你在笑!我听见了!”
“我没有!”
“你
有!”
“我真的没有!”
“不!你就是有!”
这么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呀!反正徐宁就是咬死不松口,自己就是没有笑。
“我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不管多好笑呢,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郭四娘斜视一眼臭男人。哼,就知道说我!不理你们了!郭太平嘟着嘴自顾自的大步走开。
他们几个嘻嘻哈哈的,完全不在意现在是在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过分的话语,刺激的语言,激怒了旁人。
恰好出城的一个白衣书生铁青着脸跟上来,拦住三个大男人。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三位……公子,面对一个小女子,你们说话是不是过分了?”
三人一呆,这是我们几个自己的事情,你谁啊?
“这位书生,我们认识?”徐宁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出面比较好。
该不会是郭四娘的暗恋吧?几句玩笑话就出面了??
“虽然不认识,但是子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在下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你们太过分了!小生实在是忍不住!正所谓,身体发肤,不敢毁伤!这位姑娘虽然身材略微苗条了一些,但是这不是三位嗤笑的理由!尔等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书生气得满脸通红。
还真有路见不平的啊?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郁闷。廖化人高马大,上前一把按住书生的脑袋,逼视他道:“书生!我兄弟的老娘活到了九十九,你知道她为何这么长寿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书生一呆,然后使劲的甩开廖化的手:“这位壮士,我不懂你的朋友为何活这么长。但是道理就是道理!礼仪就是礼仪!这不是你们欺负人的理由!更何况,人家小姑娘招你惹你了?就算他有错,那也该是县太爷的事情,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好一张伶牙俐齿!徐宁倒是有些感兴趣了。他拦住廖化。“阁下是……”
“小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生文仲祥就是!小生和那姑娘素不相识,但是小生绝不会允许你们欺负人!以大欺小,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你们做事情的风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