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辰惊恐的抬头,陆以琛怎么来了?不是让管家在外面盯着吗?
陆鹏激动的看着陆以琛,第一次觉得陆以琛的脸是那么的可爱。
陆以琛扫了一眼陆鹏,无奈的摇摇头,“我还以为按照老爷子你的固执,你会死扛一会,却不想这么快就被折服,果然是人老了。”
陆鹏本就憋着一口气,听陆以琛这么一说,一下便推翻了前面说陆以琛可爱的话,吐出一口老血喷在了陆子辰的身上。
陆子辰低头嫌恶的看着身上的血迹,内心一阵发呕,后退了一步,故作镇定的看着陆以琛,“四叔来了,是来看爷爷的?”
“哼,你还知道老爷子是你爷爷。”陆以琛的眼里全是寒意,一向比较风光的陆鹏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不过他觉得陆鹏也该教训一下,否则还真的以为这是在以前,绰绰锐气也是好的。
若是陆鹏知道陆以琛所想,恐怕还得憋出一口老血来。
陆子辰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摸不准陆以琛到底要干什么,若说陆以琛愤怒,可一点都没有看出陆以琛愤怒在哪里,可若说陆以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一些不可能,陆氏谁不想要?
“你这个逆子,还不将这个不孝子孙给我弄走,只要不弄死,随你怎么玩。”陆鹏可没有心情看好戏,在他看来,陆以琛拖一分钟,那他的老脸便多丢一分。
陆以琛根本没将陆鹏的话放在心上,看着陆子辰走了过去,面带笑意,却寒气逼人。
陆子辰控制着心里的恐惧,咬牙硬撑着,问道,“四叔这是要干什么?”
陆以琛冷笑了一声,“干什么?听说你和那个有家族遗传史的女人去找了墨墨的晦气?嗯?”
陆子辰如何都没有想到陆以琛会翻出前两天遇到墨月的事,讪笑着解释道,“那是一个误会,我和嫣然是和墨墨闹着玩呢。”
陆以琛眼里的寒意更重,这个贱男人居然敢在他的身前叫墨墨?
他抬手便给了陆子辰一拳,“不该你叫的名字别叫。”
陆子辰被打蒙了,想不到陆以琛会出其不意的给他一拳,原因却是因为叫了一句“墨墨”。
闻言,陆鹏气得要死,感情他做父亲的还没有一个女人来得重要?
可他不能发泄对墨月的不满,他敢肯定,只要他说一句墨月的不好或者阻止他和墨月的话陆以琛一定会转身就走,虽然有些可笑,但这陆以琛绝对干得出来。
陆子辰紧捂着腮帮子,将嘴里的血给吐了出来,怒视着陆以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过还是和我一样的目的,陆以琛,你再目中无人又如何,还不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
陆以琛的指关节发出了一定的声响,破鞋,很好。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疾步抓着陆子辰的衣领给摁压在了墙上,二话不说便再给了陆子辰一拳。
陆子辰白皙的脸上瞬间被淤青所替代,他想要反抗,奈何在力气上比不过陆以琛,只能怒视着陆以琛,“怎么?是戳到了你的心窝吗?知道墨月离开的那一年里她去了哪里吗?她和我在一起。”
挨了两拳若是还不知道墨月是陆以琛的逆鳞的话,那这二十多年也白活了。
陆以琛咬牙点着头,他不想打陆子辰了,他嫌脏。
他用力将陆子辰给摔在了地上,陆子辰狼狈的摔了出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子辰,“陆子辰你以为我会像你那般傻,哼,不知道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生出来是一个先天残疾会怎么样?我相信一定很精彩。”他的眼里多了一些嗜血,看着尤为的可怕。
陆子辰睁大了双眼,带着不可置信。
这么隐秘的事情陆以琛居然知道?这个S市到底有多少是陆以琛的人。
站在一旁的律师走上了前来,恭敬的对陆以琛低垂下了头,“陆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演了一场戏,请问是否还是其他的吩咐?”
陆子辰刚撑起一半的身子再次摔了下去,陆涛不是说这个律师是他的心腹吗?为何会是陆以琛的人?
同样震惊的还有陆鹏,那个律师居然是陆以琛的人,那岂不是刚才……
他伸手指着陆以琛,气得说不出来。
陆以琛丝毫没有顾忌陆鹏有没有生气,噙着笑意扭头看着陆鹏,“老爷子,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将你心中的秘密告诉我?”
陆鹏急忙别过了脸,不去看陆以琛那张欠揍的脸,胸膛上下起伏着,没猜错的话,陆以琛这是在报复他当初对墨月下了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最为冷淡的儿子会对白家的人极为情根深种,还是在羽翼丰满的情况下。
那浑浊锐利的双眼里划过一道暗芒,或许说出来也是一件好事,哪怕没有了他反对,陆以琛也绝不可能过了白炀的一关。
陆以琛回头看了陆鹏一眼,扔下了陆子辰,将走到门口的律师给叫住,“将这个人带到我的住处,他跑了我一定找你算账。”
律师的身子一颤抖,弯腰走到陆子辰的身前将陆子辰给揪了起来,陆子辰一直在嚎叫,可却没有人将陆子辰的话当成一回事。
陆以琛走过去将门给关上,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陆鹏说道,“说吧,二十几年前的秘密是什么?”
陆鹏翻动了一下身子,一只手捂着胸口,看向了别处,缓缓说道,“在三十几年前陆家,宋家,白家,我们三家共同创建了白氏,凭借着白炀的眼光,宋子文算计,我的果断,不过几年的功夫便将白氏推到了一个巅峰,我们十分的自豪。”他的眼里多了一抹喜意,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真的为曾经的自己而自豪。
“其中有不少对白氏眼红的人,但我们都没有一人将那些成不了气候的人放在眼里,直到一个雨夜,那天雷雨交加,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家里,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这个夜晚去行动。第二天我们到白氏的时候,所有的机密文件都不见了,连带着保险箱里的钱也都不见了,保险箱的密码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可想而知一定是我们当中出现了内贼,这件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但却并未点明。”
“晚上,白炀将我和宋子约到了一起,他一言不发一直都喝着酒,说只要将那些文件给拿出来,他可以既往不咎,我和宋子文当然不服,因为我们也怀疑他们,那天晚上我们怒目相视,谁也不让谁,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陆鹏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眼里流露了一些恨意。
陆以琛微微蹙着眉,发生盗窃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偶然,显然是蓄谋已久,只不过多了一些天时地利。
“两天后,宋子文将他的打算告诉了我,那就是抽离股份,起初我并不愿意,我找到了白炀,探听白炀的意思,谁知道白炀居然反咬我一口,说我是心虚。但我的理智还存在,我想着第二天再找白炀说说,可当晚白炀家便出事了,他的孙女不见了,且现场还留有我的手表,我和白炀干了一架,他指着我说要我坐牢,我不是被吓大的,当即便吼了回去,但心里也实在是没有底,我怕白炀真的会将我告上法庭,可谁知道两天后白炀居然宣布要散伙,全场一直都没与我说一句话,就活像是我做了什么,甚至连盗窃的事情也算到了我的头上,后来我去解释过,可每一次我都被他指着鼻子骂,从那以后我便和白炀便成为了死对头,再后来就是白炀的儿子和媳妇的事,白炀将一切的罪责都有算到了我的头上,更是打压刚起步的陆氏。”
陆鹏的眼里都是恨意,他此生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不仅当了替罪羊,最可恨的是居然还无处升冤。
陆以琛听到这里明白了过来,要说宋子文在这里面没有动手脚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