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海发现少女好像又变回去了，或者说变得更好了。她不仅重新开始梳妆打扮，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忧郁系美少女，那现在的她就是怨气系美女，而且穿着风格也变得更加成熟。

林海这段时间一直都试图和少女保持距离，他觉得这样就能减少少女对自己的厌恶感。事实证明，这样做的结果似乎还不错？现在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百分百的厌恶，而是百分之五十的厌恶加上百分之四十的不甘以及百分之十的骄傲。当然，这些都是林海自己脑补出来的，他哪会通过眼神测算情感百分比。

雪之律换上了和千影月同款的细跟长靴，发型也稍微变了一下。她现在不再躲在吧台里发呆，而是坐在吧台外面摆出很诱惑的姿势坐着看书。林海现在有点不敢看少女了，因为他觉得少女突然变得很媚，甚至有了千影月的感觉。林海从来不否认自己会馋千影月身子，但因为店长少女太“仙”了，所以他并不会对少女有太多非分之想。但是雪之律……她是一个普通女孩，林海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对她产生不合适的感情。

林海在一楼大厅学习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之前一直骚扰少女导致对方讨厌，所以他就改变方法，静静地在一旁陪着她。他担心少女一个人胡思乱想会出问题，所以就坚持在一旁照看她。但因为这事做起来实在很无聊，所以他干脆利用这个时间学习。虽然现在千影月已经不再让他负责后勤，但这方面的事他已经做习惯了，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再说他以后大概率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继续提升这方面的技能也挺必要的。

每天买食材的事也是，其实林海也没想到少女会给自己做饭。一开始他想的也很简单：千影月不再做饭了，少女可能吃不惯食堂的饭，那么就帮她买食材让她自己做饭吃好了，反正她每天都往咖啡厅跑。至于自己，吃食堂饭就好了。因为林海是健康的男生，所以在买食材的时候下意识就会买多，这真的不是为了蹭饭。当第一次少女顺手做了他那份时，他实际上是硬撑着吃完的。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千影月的作息时间，又或者是养成了生活习惯，总之少女每天都会在咖啡厅待到很晚才回去，即便店长不在也是一样。那段时间少女的状态很差，林海担心她在路上出问题，因此每天都会送少女回公寓。不过由于少女的厌恶，他只能保持距离在后面跟着，看着和跟踪狂似得，还好在学校里并没有真正的跟踪狂。

林海并没有想出新的“关怀方式”，他只是想拉开距离降低少女的厌恶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少女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就变了，甚至会用某种挑逗还是挑衅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在说“老娘美吗？”林海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少女会突然改变心态？他不明白。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是坏事，至少少女不再整天哭丧着脸发呆了。林海找机会偷偷侦查过少女所看的内容，居然是和表演有关的教材。他知道少女曾经搞过直播，但那东西的门槛很低，并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林海觉得雪之律充满了秘密，甚至比千影月的秘密还要多。仔细一想，认识少女这么久了，他对少女的底细几乎还一无所知。少女自然不可能主动告诉她，而千影月提到的信息也很少。他对少女的了解，大多来自于“偷听”和猜测。

当然，少女对他的了解也很少，他也不可能把自己被甩的丢人事详细说给对方听。林海并不指望少女会对他感兴趣，他只希望自己身为少女的“熟人”，可以帮助她走出阴霾，或者至少是避免消沉。

“嗯……”

千影月出现在咖啡厅的次数越来越少，原先长期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幽香也逐渐散去。但另一种香味开始出现在林海的鼻腔之中，那是属于雪之律的，完全不同的味道。林海很喜欢这种味道，甚至比千影月的味道还要吸引他。但这种味道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因此他很是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在心里抱怨少女为什么要用这么香的沐浴露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宁神的方式了。

似乎是翘着腿坐了太久，少女伸了个懒腰，毫无保留地将完美的曲线显露出来。她交替了双腿的位置，坚硬的靴跟在吧台椅的金属圈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林海将脸藏在电脑屏幕后面，小心翼翼地偷瞟着少女。这段时间他感觉少女越看越顺眼。起初只是为了观察对方的状态，但现在少女恢复了靓丽，他的这种观察就变成了“审美”。少女虽然没有千影月美得那样超世绝伦，但现在绝对也算是一线美少女。林海并不是什么看破红尘的圣人，他无法不被少女的美貌所吸引。但是看归看，他一直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喜欢的是月影茜。无论这个雪之律有多么漂亮，她终究都不会和自己有太深的交情，自己不能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你看什么。”

少女突然对上林海的视线，语气冰冷地问道。林海吓了一跳，赶紧挪开眼神进行回避。

“呃没什么，我在想你一直坐在吧台那学习不累么，还是坐正经椅子比较舒服吧？”

林海灵机一动找了一个理由。

“这不关你事。”

少女的语气依然冰冷，但似乎没有了厌恶的情绪。

“呃我就随便说说……”

林海不敢再多废话，生怕少女又降好感度。他觉得自己好苦，又要关心对方，又要避免这种关心招致对方的厌烦。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半路退缩，至少要坚持到毕业。毕业之后少女会怎样他没法去管，现在能操这个心，那就得去做，这是身为“熟人”的责任。

“我没有不让你看，但是请你光明正大地看，别贼眉鼠眼像个偷窥狂一样。”

“啊？”

少女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他，这让林海傻了眼。他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是不是代表她对自己的态度好转了？自己的“冷处理”是有效的？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想其他办法去改善少女的情绪？要不……去问问万能的千影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