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寨二当家带人上土包山找李青,又全军覆灭。
袁冈、铁侯,以及青风寨和三虎寨的当家们信心大增。
原来这仗还可以这么打。
任你多少人马,我自一口口地吃,细嚼慢咽。
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光,但是结果很爽!
那边五郎寨田五郎已接到报告。
“猴头寨起二心了!”
田五郎震怒。
这酸秀才李青什么东西!
敢临阵判变,搅乱军心!
当杀一敬百,以儆效尤!
“整顿队伍,攻打李青这帮狗贼!”
现在二百来人的队伍只剩一百四十名人马,气势却小了三分之一。
这战前起内讧,是大忌啊!
铁蹄轰鸣,尘土飞扬。
田五郎带着队伍直杀土包山,誓要拿住李青问个究竟!
肖飞站在山顶,望着逼近的灰尘,对李青笑道:“你看看,一群乌合之群,又来送菜,你跟着他们混有甚出息?”
李青不服气他的说教。
“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任人唯亲,贤能国士永无出头之日,…”
扣,是个中年愤青!
还是个自认为怀才不遇的愤青!
肖飞冷笑道:“李大当家,你的意思你是怀才不遇,才跑到这荒野之地当土匪的?”
“我自幼熟读诗书,八岁童生,十五岁秀才,县里上下都称我为神童,却屡次乡试落榜,不就是我无权无势吗?”
“我且问你,你中秀才那年,榜上第几名?”
“全县第六名!”
“现在排在你前面的五人谁乡试高中了?”
“这个,我好久未曾打听了,五年前曾听说第三名的一个叫什么来的,乡试中了举人,其他还在苦读吧!”
“这就对了,不是老师不录用你,是你学问不够啊!”
李青冷哼一声不啃声。
肖飞继续道:“这科举本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前面说你十五年前落的草,今年四十,参加过多次科举,也不知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
李青又冷笑一声,不屑回答。
肖飞道:“好,你自认为学问是好的,我暂且考考你!”
李青自傲地瞟了肖飞一眼。
“请出题!”
“就以那边蝴蝶泉小湖早晨雾气为题作诗一首,看谁作得又好又快!”
李青微微点头,比武力他是中了暗算,比文的他怕过谁?
肖飞见田五郎的队伍已到山下,李青还在瞑思苦想,只好先来一首。
“我也懒得动脑筋,随便作一首,听好了!”
“二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一丘池。”
其实肖飞记的什么诗文不多,这首是他与国防科大实习宋逸一起时听他念过,稍加修改应下景而已。
李青懵了。
他就是搅尽脑汁一年也想不出这样的好诗,越想越气馁,不竟傻痴在那。
“李青,你这狗娘养的,下来搭话!”
田五郎一众在山下大呼小叫。
李青在发愣,肖飞要胡七答话。
胡七现在受制于人,也只能服从。
“田大当家,我家李大当家的受了重伤,你自上来说话!”
田五郎哪里肯信。
“叫我二当家白果仁下来!”
白果仁被袁冈一掌砍重了,早呜呼哀哉了,哪里下得去?
胡七只好胡扯。
“田大当家,你家二当家喝多了,现在晕睡不起呢!”
田五郎再也忍耐不住。
“好胆,你猴头寨什么时侯变得这般胆大包天了?好好好,只弟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五郎寨与恶风寨一众吆喝着要冲上山来。
肖飞见状知道这样下去就是硬碰硬了。
他扛着枪站在山头上,冷喝一声。
“慢来,烂柿寨肖爷在此,谁敢上来!”
田五郎怔怔望着肖飞,忽然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李青你个王八蛋早与烂柿寨有一腿!”
肖飞笑道:“你就是田五郎?浪得虚名,来来来,不要让你的兄弟们白白送死,你上来跟我做一场!”
田五郎心道这烂柿寨本收服了青龙寨和三虎寨,现在又与猴头寨沆瀣一气,实力已不输于他五郎寨与恶风寨联手。
人家现在又占了地利,一窝蜂冲上去厮杀,自己这边肯定要吃大亏。
只能将对将杀一场,比个输赢,好保存实力。
“行,姓肖的,我来与你比一场!”
肖飞摇头道:“你不是我对手,跟我比,可不要怪我以大欺小!”
田五郎气极反笑。
“我在这西北纵横几十年,还没听到过这种笑话,来来来,不要虚张声势,尽耍嘴皮子!”
肖飞回头对袁冈、铁侯和虎大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田五郎是个贱骨头,今日送他西天!”
田五郎腾空而起,呵呵道:“狂妄之徒,上来尝尝我的绝情刀法!”
虎大急提醒道:“这田五郎的绝情刀法可有独特之处,斩人无数,肖老大你可要小心了!”
肖飞武道已至化劲,武技是不逊色于任何人。
他所欠缺的是法术上的馈泛。
但他不想耽误时间,自己一个元婴期修士,与金丹修士比划身手?
不说不能用元婴的手段杀了田五郎,这样更会引起总舵主吴地的猜忌,而且也不符合他遵守的低调原则。
他也腾到半空,用狙击枪瞄着田五郎道:“田五郎,你奔波几千里过来,要吞没我烂柿寨,这可是灭家之恨,仇似海深,这样,你接我一发霹雳追魂针,如能全身而退,我放你们走!”
田五郎哈哈大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谁放过谁呢,我也听说你暗器神妙莫测,来来来,打我几针试试,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
“几针?你太看高你自己了,一针足矣!”
田五郎全身贯注,不敢松懈。
他早得到的情报,这个姓肖的小子暗器出神入化,有不少人栽在他手上。
“呯!”
一声清脆的巨响。
肖飞又没给枪拧上消音器。
田五郎早运灵力撑起了防护罩,还舞着刀花想磕掉飞来的暗器。
可他只见那姓肖的握着的吹火筒冒了一下火光,防护罩同时土崩瓦解,自己身躯巨震。
这是中了?
胸口一股钻心的巨痛传来,全身乏力。
活着真好,但他感觉这次肯怕活着已成奢望。
啪地一声,他的尸首摔落尘土,成了一团烂泥。
恶风寨的大当家独眼豹王新见状大惊失色,这个可是在意料之外!
田五郎的修为手段比他要高一截,人家呯的一声就被干掉了,自己还用得着去送命吗?
他趁五郎寨的大小头目和啰喽还在震惊情绪中,急上马要带他的人马开熘。
“不许动,谁敢再挪动半步,脑袋开花!”
王新只感一股寒气从嵴梁直冲头顶。
这神器太过厉害,不时凡人能敌!
“我等降了,请肖爷高抬贵手!”
恶风寨的大小匪徒见自家老大降了,顺水推舟,纷纷把兵器扔了投降。
五郎寨头目和啰喽们见自家老大翘了,恶风寨的全体投降,知道今天彻底完了,也只得扔了兵器,做了俘虏。
真是兵败如山倒,转眼间肖飞这边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