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风与王平聊了半夜,时至三更,元风借着朦胧月色,抽出腰间佩剑,随风舞起剑来,其动作轻柔缠绵,丝毫没有上阵杀敌时的一番霸气。王平自然没有那个细腻心思,怔怔的望着元风,也不理会元风,找了一块大石,端坐其上,颇为认真的看着。
约一柱香时间过后,元风停下手中长剑,叹息一声,招呼王平回帐,王平自知元风有心事,也不言语,径自跟着元风回到帐中,找了一张毯子铺垫在地上独自睡去,元风也回到自己的床榻就寝,一夜无事。
第二日清晨,元风早早起床,穿上披甲,招呼王平起床更衣,二人来到议事大帐,元风径自走到帅位坐下,与王平等候曹德等人到来,王平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拿起桌上隔夜的茶水独自喝了起来。
不多时,曹德与刘吉,扬千三人来到,曹德向这元风一报拳,随即道:“末将来迟,望将军恕罪,不知将军有何安排,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无碍,麾下兵士可曾准备妥当?”
“属下已下令集结兵将,只待将军一声令下,我军精锐便可直取越军大营。”
“如此甚好,曹德听令,命你带五千骑兵偷袭越军后方,无须与越军开战,只待越军粮仓火起,便可杀入敌营。再命五千骑兵带上火石,硫磺等物,在大营外等候。刘吉听令,命你领麾下骑兵直取越军大营,扬千率弓箭手在后支援,待越军大营护栏一破,领麾下步兵将士杀入敌阵,另外,曹副将命一传讯兵传我命令至毒蛇岭郭副将,令其午时骚扰毒蛇岭敌军后方,不可恋战,介时我军自会支援。再传令至九龙山李副将,命其尽出麾下精锐,直取敌军营地,待此处战事结束,曹副将带领五万铁骑驰援九龙山,扬统领率军打扫战场,刘统领率兵士回营等候。出发!”
“末将领命!”
三人向元风一抱拳,退出大帐,直奔校场而去。元风站起身来,将丈二长剑从兵器架上取下,出帐之后翻身跳上已然备好的战马,随同王平直奔大营门口,二人来到营地大门,此地早有大队骑兵等候,果然带上了火石与硫磺等物,元风一声令下,带领身后骑兵声势浩荡的夺路而去。
一行人来到一个山坡上,不远处便是越军大营,大营依山而建,两面都是陡峭的山壁,两丈高的围栏将越军大营团团围住,好似铜墙铁壁一般,营中不时有军士来回巡逻,竟然一副守卫森严的样子。
元风目光阴沉,命身后大队骑兵原地等候,王平也不管不顾,径自坐在马背上东张西望,丝毫没有马上进攻的意思。
不多时,只闻越军大营前门喊杀声震天,竟然是刘吉与扬千二人率大军杀到,扬千所领弓箭手射出漫天箭雨,飞向越军大营,霎时间越军营内一阵骚乱,迅速集结了兵士抵抗,无奈刘吉所率骑兵人多势众,一番冲杀之下越军伤亡甚多,小队步兵上前推翻拒马,随着刘吉的大队骑兵杀进了越军大营,在营内纵横厮杀,攻得越军措手不及。
元风双目寒芒暴射,俊脸之上隐现狰狞嗜血之色,带领身后骑兵来到峭壁之上,将所带的火石,硫磺等物投向峭壁之下越军的粮饷仓房,投射几枚火箭之后越军粮仓霎时间燃起大火,元风迅速带领骑兵转向越军大营的围栏边,命小队骑兵上前拆除围栏,大队越军从围栏之内冲出,元风挥手中丈二长佩剑,一夹胯下战马,如离絃之箭般冲向敌军,王平紧随其后,带领身后骑兵向越军冲杀而去。
在越军大营正中央的帅营内,一身披金色战甲的男子怒吼连连,神情急躁。此人正是此地越军统帅,名为李严,其子前夜领命去偷袭宋军大营,至今音讯全无,如今宋军大举进攻,肯定是凶多吉少。李严仅此一独子,如今生死未卜,宋军又已攻至大营,盛怒之下下令全力反击,正走出营帐时,又闻营地后方喊杀声冲天,当即愣在当场。
原本李严尚且抱有侥幸之心,如今听闻后方厮杀之声,竟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看来李某仍是小看了这姓元的。”李严一咬牙,也管不了那么多,如今大营三面受敌,若再不临阵指挥,怕是不用多久便被宋军攻破大营,若真是如此,自己性命必然不保。念及至此,李严手持长柄大刀,翻身上马,直向前门狂奔而去。
元风听闻敌营后方喊杀声传来,随即大喜,挥动手中长剑,将前方敌兵斩杀,元风一马当先,疯狂的收割敌军兵士的生命,连连挑起漫天血雨,将身上铠甲连带着胯下战马染红,元风犹如从地狱出来的旷世魔神,所过之处,无人能敌。王平也紧随其后,跳下战马,双拳连连挥动,将身前敌兵轰杀至渣,爆起团团血雾,不断的将身下土地染红。元风与王平二人浑身上下早已成赤红之色,鲜血飘入眼内,带着赤红之色的双目爆发出冲天的杀气。
越军兵士早已被二人浑身鲜血的模样吓破了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越军陆续的溃逃后退,但见一身披金色战甲,同样满身鲜血的男子将溃逃的越军兵士斩杀,向着元风与王平二人狂奔而来。
元风双目冰冷,看着眼前状若疯狂,满身杀气的男子,缓缓的举起了手中长剑。
“元老弟,这家伙交给我了,你那长剑杀小卒子好使,也好多杀点。”王平突然向元风笑着说道,满脸鲜血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狰狞至极。
元风也不多说什么,胯下战
马一催,转身向着溃逃的越军兵士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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