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辑 永生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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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暗夜女神的重生

第一节

没有人会记得的人生,一个你永远不会忘记的故事。法国,1714年:在绝望的一刻,一名年轻女子做了一笔浮士德式的交易,为了永生而活,结果却被诅咒,被她遇到的每个人都遗忘了,于是艾迪·拉鲁开始了她非凡的人生,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冒险将会上演,跨越几个世纪和几个大陆,跨越历史和艺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将会在世界上留下她的印记,但一切都改变了,当近300年后,艾迪在一个隐藏的书店偶遇一个年轻人,他记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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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神也许伟大,但他们既不仁爱也不仁慈。他们变幻无常,神秘莫测,就像水面上的月光,或暴风雨中的影子,如果你坚持给他们祈祷,请注意:小心你的祈愿,它们将付出代价,无论多么绝望,多么可怕,千万不要在天黑后向诸神祈祷。”

马格里特(1642-1719)

……

2014年3月10日,纽约。

女孩在别人的床上醒来,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试着像屏住呼吸一样屏住时间,彷佛她能让时钟不滴答地向前走,让她身边的男孩不醒来,让他们那一夜的记忆通过纯粹的意志力保持下去。

她当然知道,她做不到,知道他会忘记,他们总是这样做的,这不是他的错,这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错。

男孩还在睡觉,她看着他肩膀的缓慢起伏,他的黑发蜷缩在脖子的后背上,肋骨上的伤疤,将是长期记忆的细节,他的名字叫托比。

昨晚,她告诉他她的女儿是杰西,她撒了谎,但只是因为她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一个恶毒的小细节,像荨麻一样藏在草丛里,隐藏的倒钩旨在用来刺人。

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们留下的痕迹,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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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学会了在带刺的杂草之间行走,但有些伤口是无法避免的——一段记忆,一张照片,一个名字。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叫克来尔、左尹、米歇尔——但两天前,当她还叫艾拉的时候,在一家深夜关闭的咖啡馆,他的一场演出结束后,托比说他爱上了一个叫杰西的女孩——他只是还没见过她而已,所以现在,她是杰西。

托比开始动弹了,当他伸直身子,滚向她时,她感到胸口那熟悉的疼痛——但还没有醒来,还没有。

他的脸现在离她只有几英寸远,他的嘴唇在睡梦中分开,黑色的卷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黑色的睫毛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有一次,当他们沿着塞纳河散步时,暗夜之神戏弄了这个女孩,告诉她她有一个“类型”,暗示她选择的大多数男人——甚至一些女人——看起来非常像他。

同样的黑发,同样犀利的眼睛,同样的面容,但这不公平,毕竟,暗夜之神之所以会像他那样,完全是因为她。

她给了他那种形象,选择他做什么,看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她那时对他说,

“那时你不过是影子和烟雾,亲爱的”,他用他柔和而饱满的嗓音说,“我就是夜晚本身。”

现在是早晨,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世纪,明亮的阳光穿过窗帘,托比再次移动,从睡眠的表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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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女孩,她曾经是杰西再次屏住呼吸,她试图想象这一天的这一个版本,他醒来,看到了她,并回忆。他微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早上好。”

但事情不会这样发生,她不想看到那种熟悉的茫然表情,不想看着男孩试图填补对她的记忆空白,看着他恢复镇静,假装无动于衷。

这个女孩已经常常看到这种表演,心里知道他的动作,所以她从床上滑下来,赤着脚尖垫到客厅,她从大厅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并注意到了每个人都注意到的东西:

七颗雀斑,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她的鼻子和脸颊上,她自己的私人星座。

她身体前倾,呼出的气使玻璃蒙上了一层雾,当她试图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她的指尖穿过雾面,但她只是轻轻一写,字迹就消失了。

这不是媒介——无论她如何试图说出自己的名字,无论她如何试图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用铅笔、用墨水、用颜料、用鲜血,“艾德琳·艾迪·拉鲁”,这是没有用的。字母会碎掉或者褪色,声音在她喉咙里消失了。

她的手指从玻璃上放了下来,转过身来,打量着客厅。

托比是一位音乐家,他的艺术标志随处可见。靠在墙上的乐器上,在散落在桌子上的潦草线条和笔记中,隐约记着的旋律混杂着购物清单和每周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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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里和那里,另一个人的手——他已经开始把花放在厨房的窗台上,尽管他不记得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记得买过那本关于里尔克的书,那些即使是记忆也不会消失的东西。

托比起床很慢,所以艾迪给自己泡茶——他不喝,但茶已经在那儿了,在他的碗柜里,有一听松松的锡兰红茶,还有一盒丝袋,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拉着手在过道里徘回,因为他们睡不着、因为她不愿意让夜晚结束,他们还没准备好放手,她举起杯子,闻着香味,回忆飘向她,伦敦的一个公园,布拉格的一个露台,爱丁堡的一间大房间,过去像一张绸布盖住了现在。

纽约的一个寒冷的早晨,窗户上结了一层霜,于是她从沙发后面拉出一条毯子,裹在肩膀上,一个吉他盒占据了沙发的一端,托比的猫占据了沙发的另一端,所以她坐在了钢琴凳上,这只猫也叫托比(“这样我就可以和自己说话,而不会显得很奇怪……”他解释道)。

看着她吹着茶,她想知道猫是否记得,她的手现在暖和多了,她把杯子放在钢琴上,把琴盖从琴键上移开,伸展手指,开始尽可能轻柔地弹奏,在卧室里,她能听到人类托比的动静,她浑身上下,从骷髅到皮肤,都因恐惧而绷紧了,这是最难的部分。

艾迪可以离开——应该离开——趁他还在睡觉的时候熘出去,趁他们的早晨仍然是夜晚的延续,被困在琥珀里的那一刻,但现在已经太迟了,所以她闭上眼睛继续演奏,当她听到音符下他的脚步声时,她低着头。

当她感觉到他在门口时,她的手指继续移动,他会站在那里,欣赏着现场,试图拼凑出昨晚的时间线,怎么可能会误入歧途,什么时候他会遇到一个女孩,然后带她回家,如果他喝多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但她知道只要她还在演奏,托比就不会打断她,所以她又享受了几秒钟的音乐,然后强迫自己停下来,抬起头,假装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困惑。

“早上好,”她说,她的声音很愉快,她的口音,曾经的法国乡村口音,现在已经很微弱,她几乎听不见了。

“哦,早上好,”他说,一个手在他宽松的黑色卷发上拂过,托比看上去他总是一脸茫然,惊讶地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客厅里只穿一件内衣和他最喜欢的乐队T恤踩在毯子上。

“杰西,”她说,并提供了他找不到的名字,因为它不存在。

“如果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她说。

托比脸红了,他把小猫托比推开,一屁股坐在沙发垫子上。

“对不起……这不像我,我不是那种人。”

她微笑着,“我不是那种女孩。”

然后,他也笑了,一道光线打破了他脸上的阴影,他对着钢琴点了点头,她想让他说一些类似于“我不知道你会弹”的话,但托比却说,“你真的弹得很好。”然后她就开始了演奏——当你有时间的时候,你能学到这么多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谢谢,”她说着,指尖划过键盘,托比现在焦躁不安,逃到厨房去了。

“咖啡?”他一边问,一边在橱柜里拖着脚步。

“我发现了茶。”她开始演奏另一首曲子,没有什么复杂的,只是一组音符,某事的开始,她找到了旋律,升华它,让它从她的手指间滑过,托比躲回房间,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杯子。

“那是什么?”他问道,眼睛亮了起来,这是艺术家——作家、画家、音乐家,以及任何容易产生灵感的人所特有的。

“听起来很熟悉……”他耸耸肩。

“你昨晚弹给我听了。”这不是谎言,确切地说不是,他确实弹给她听了,在她给他看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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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他皱着眉头说,他已经把咖啡放在一边,从最近的桌子上拿了一支铅笔和一个笔记本。

“天啊,我一定是喝醉了。”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托比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在酒精影响下工作的词曲作家。

“你还记得更多吗?”他翻着笔记本问道,她又开始弹了起来,带着他弹了一遍音符,他不知道,但这首歌他已经写了好几周了。

“好吧,他们有在一起。”她演奏时带着微笑,这是荨麻丛中危险的草。

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不能留下自己的记号,但如果她小心的话,她可以把记号给别人,当然,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但灵感很少是具体的,托比已经把吉他举起来了,单膝跪地保持平衡,他跟着她,自言自语,这是好的,也是不同的,这是一些特别的东西,她停下来,站起来:“我应该走了。”

托比抬头一看,旋律在琴弦上散开了。

“什么?但我根本不认识你。”

“没错,”她边说边走向卧室去拿她的衣服。

"但我想了解你,"托比说,放下吉他,尾随她穿过公寓,这是一切都感觉不公平的时刻,她唯一一次感到挫败感,因为她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来了解他,他要花好几个小时来忘记她。

“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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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这个角色,她不应该逗留,本应远离他们的视线,也远离他们的心灵,但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希望,那就是这一次,会有所不同,这一次,他们会记得。我记得,暗夜之神在她耳边说。她摇摇头,把声音移开。

“急着去哪里?”托比问道,“至少让我给你做早餐吧。”

但是她太累了,这么快就再次玩这个游戏,所以她反而撒谎,说她必须做一些事情,并且不让自己中止交往,因为如果她这样做,她知道她将没有力量再次开始,循环会继续,外遇从早上开始而不是在晚上开始,但当它结束时,这并不容易,如果她必须重新开始,她宁愿在酒吧里邂后一个可爱的人,也不愿忘记一夜情的后果,反正马上就不重要了。

“杰西,等等,”托比说,抓住她的手,他找不到合适的词,然后放弃,重新开始。

"我今晚有个演出,在阿洛威,你应该来,在……”

她当然知道在哪儿,这是他们第一次、第五次、第九次见面的地方,当她同意来时,他的笑容灿烂夺目,它总是这样。

"答应?"他问。

"嗯。"

"我会在那里见到你,"他说,当她转身走进门时,这句话充满了希望。

她回头一看说:“这段时间可别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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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老的习惯、迷信、恳求,托比摇了摇头,"我怎么会?"

她笑了,好像这只是一个笑话,但是艾迪知道,当她强迫自己走下楼梯时,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她知道,当他关上门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

三月就是这样一个变幻无常的月份,它是冬天和春天之间的过渡——尽管过度意味着平稳的变化,而三月则更像是一只颤抖的手缝出来的粗糙的缝线,在一月的阵风和六月的绿色之间摇摆。

你不知道你会发现什么,除非你走出去。埃斯特尔曾把这些日子称为不安宁的日子,那时温血之神开始活跃,而冷血之神开始平静下来,做梦的人最容易产生不好的想法,而流浪者很可能会迷路。艾迪一直倾向于两者兼而有之,这是有道理的,她是3月10日出生的,就是那条破烂的接缝里。

尽管艾迪已经很久没想过要庆祝了。

二十三年来,她害怕时间的标记,害怕它意味着什么:她正在长大,变老,然后,几个世纪以来,生日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远不如她签字放弃灵魂的那天晚上重要,这一天,死亡和重生融为一体,不过,今天是她的生日,一个生日应该得到一份礼物。

她在一家品牌店前停了下来,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在宽大的窗户里,一个人体模型摆出了半开步的姿势,它的头微微歪向一边,好像在听什么私人歌曲,它长长的躯干裹在一件宽条纹毛衣里,一条油滑的打底裤消失在过膝长筒靴里,一只手举起来,手指挂在肩上的夹克衣领上。

当艾迪研究人体模型时,她发现自己在模彷这个姿势,改变她的姿势,倾斜她的头,也许就在这一天,或者春天的气息,又或者她只是想找点新鲜的东西,品牌店里弥漫着未点燃的蜡烛和新衣服的味道,艾迪用手指摸了摸棉质和丝绸面料,然后找到了条纹针织毛衣,原来是羊绒的,把它扔在一只胳膊上,还有特色打底裤,她知道自己的尺码,它们没有改变。

"你好!"这位开朗的店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就像艾迪自己一样,尽管其中一个是真实的,正在变老的人类,而另一个是被困在琥珀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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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您挑选吗?”

“哦,没关系,”她一边说,一边从陈列柜里拿出一双靴子,“我已经找到了我需要的一切。”

她跟着那个女孩来到商店后面三个挂着拉帘的试衣间。

“如果我能帮上忙,就喊我一声,”女孩说着,在拉帘关上之前转过身去,艾迪独自一人,有一张靠墙的长凳,一面全身镜子,还有她自己。

她脱下靴子,耸了耸肩,把外套扔到座位上,零钱落地时在口袋里叮当作响,有东西掉了出来,它砰的一声掉在地板上,滚过狭窄的更衣室,直到碰到踢脚线才停下来,它是一个戒指,灰色木头凋刻的小圆圈,一个熟悉的指环,曾经受人喜爱,现在却令人厌恶。艾迪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她的手指叛逆地抽搐着,但她没有去拿戒指,也没有把它捡起来,只是转过身去,继续脱衣服。

她穿上毛衣,穿上打底裤,拉上靴子的拉链。

人体模特更瘦,更高,但艾迪喜欢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方式,羊绒的温暖,打底裤的重量,靴子里衬的柔软拥抱。她把价格标签一个一个地扯下来,忽略了那些零。

愉快的周年纪念日,她想着,遇见了自己的倒影,她低着头,彷佛她也听到了什么私人的歌声,一个现代曼哈顿女人的照片,即使镜子里的脸和几个世纪前是一样的。

艾迪把她的旧衣服散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就像一个影子,戒指是角落里被嫌弃的孩子,她唯一回收的东西就是那件被丢弃的夹克,它很柔软,由黑色皮革制成,穿起来几乎像丝绸,现在人们花大价钱买这种东西,称之为复古。

这是艾迪唯一不愿丢弃的东西,尽管它身上的气味像烟雾一样挥之不去,她不在乎它的污点永远留在了上面,她喜欢这件夹克,那时候它是新的,但现在已经破损了,从任何方面都能看出它的磨损程度,这让她想起了多里安·格雷,时间反映在牛皮上,而不是人的皮肤上,艾迪从挂着拉帘的试衣间里走出来。

在品牌店的另一头,店员一看见她就吓了一跳。

“一切都合适吗”她问,出于礼貌,她不愿承认自己不记得让人进过后门,上帝保佑客服,艾迪沮丧地摇摇头。

“有时候,你会被你所拥有的东西所困住,”她边说边走向门口。

当店员发现衣服的时候,一个女孩的鬼魂出现在更衣室的地板上,她不会记得这是谁的衣服,艾迪也会消失,从视觉,思想和记忆中消失。

她把夹克披在肩上,一根手指钩在领子上,行走在外面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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