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视频怎么见?”纪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突然间,她一个激灵,腾的站起来,没有再发微信消息,而是直接将电话打过去。
不过几秒,电话接通。
“你,你不会是也来临县了吧?”
本来,她还诧异不视频怎么可能见的着,除非两人都在临县,这个念头刚一出,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打电话过来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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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悄悄从后门出来,那里没锁。”
“你真的来了?”纪然惊讶不已,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要不,我进来找你?”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开玩笑,陆丰延问道。
“别,我现在就出来。”
纪然脱口而出,如果他真的来了,绝对会说到做到,要是让沉家人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这,又少不了一番尴尬。
她一边警惕地环视四周,一边快步往后门去,路上偶尔碰到佣人,她便赶紧放慢脚步,假装打量房屋参观,待佣人走远,又加快速度朝前走。
纪然只想快些出去,一直看着前方,根本没在意从侧面廊下过来的沉芳菲。
见她目视前方,急急慌慌的,沉芳菲大声道:“喂!”
纪然差点没收住脚步,扭头一看,竟撞上了沉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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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祟祟,你干什么去?”
本想回怼她,关她什么事,但又怕她纠缠,倏地一笑:“我四处逛逛,你要一起吗?”
沉芳菲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竟然邀自己一起,自己是吃错药了才会跟她逛!
“别以为你的名字前加个沉字,就能跟我一样的身份,呵,到底你也只是半个沉家人,别得意!”这番话说的是趾高气昂。
纪然依旧笑着:“我没得意,要一起逛吗?”
沉芳菲最见不得她假惺惺的笑,“谁要跟你一起逛!”气的扭头就走。
纪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声一句:“别走啊!一起嘛!”
沉芳菲扭头瞪她一眼,转身走的更快。
她收起面上的笑,不再多浪费时间,继续快步走着。
从最后一个院子出去后,又经过一个后花园,总算看到半掩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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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走近,又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一熘烟从半开的门缝里出去。
后门外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是一条蜿蜒的小路,不能走车。
她没看到陆丰延的人,又朝前走了几步,这里安静,一眼也能看到底。
纪然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忽然间,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手一拉,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带到墙角处。
“你……”
只说了一个字,眼前一黑,自己的唇便被覆盖上,剩余的话全被吞进温柔的缱绻里。
原是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抬起,抱住他的后背,似是鼓励一般的回应,陆丰延更是舍不得离开。
纪然浑身发热,就想这一刻的时间能够静止,可心里始终担心被发现,眼睛只能睁开,警惕地望着周围。
陆丰延忍不住笑了,终是离开一些:“这么不专心。”
“我怕一会儿有人出来,这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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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能被打开半掩,一定是有人出来在这附近。
纪然说完,好像觉得这话有歧义,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是想让他找个安全的地方,再……
陆丰延也点头附和:“嗯,这里确实不安全。”
“我不是那个意思。”纪然解释。
“哪个意思?”陆丰延看着她。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陆丰延“哦”了一声,“我以为什么?”
纪然觉得两人像在说绕口令,“那个意思”、“哪个意思”,越说越然胡不清,最后只能气鼓鼓地抿着唇不吭声了。
陆丰延抬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梁,随后又拉着她的手往山下走,边走边说:“我知道你顾虑什么。”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不忍生气,问:“我们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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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临县的风景很好吗,虽然这半山上也不错,但好风景全在山下。”
所以,他是要带她下山去?
“可我没有跟家里打招呼,万一他们发现我不见,肯定要找我。”纪然说道。
没走多远,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陆丰延先替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手护着她的头顶,待她坐好后,关上车门,才又绕回驾驶座这边。
上车后,他说:“沉家的保镖可不是吃干饭的,至少方圆几里都不会让其他车辆或人靠近,我现在能在这,你外公都知道,若非他授意,我要想见你一面,可能还真不容易。”
纪然怔愣,几秒后,说:“你是说我外公早就知道?”
“可能不光你外公。”
纪然有点头疼,“那为什么我们要偷偷摸摸的呢?”既然那么多人都知道了,那就光明正大好了。
陆丰延将车调了个头,“我要进来,你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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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整个无语,她哪里知道他说的进来,是大家已经知道的前提下?
哎,算了,反正也说不过他,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总之他们是见上了,何必纠结过程呢?
绕了几个盘山路,已经到了山下。
车开到尽头便没有可开的路,只有可供人走的路,陆丰延将车停在一个露天停车场,两人下车。
整个临县依水而建,羊肠小道四通八达,河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座石头拱桥,拱桥下是载人或载物的乌篷船慢慢驶过,河水映着蓝天白云,同时也映着两旁林立的白色老式建筑。
这里就像是一副黑白色的水墨画,处处透出闲适,安逸。
纪然正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拿着一束玫瑰花,先是看看纪然,然后又看看陆丰延,大大的眼睛有些疑惑,最后还是奶声奶气地对陆丰延说:“叔叔,给这个姐姐买一支玫瑰花吧。”
陆丰延挑眉,蹲下来看着小女孩儿:“不是叔叔,是哥哥。”
一旁的纪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看来,辈分这个东西,永远是他心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