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苏面无表情,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依旧澹定。
就算是徐丽萍身上的幽香不经意飘入陶苏鼻子里,就算是她的发丝有意无意轻佛陶苏脸颊,就算是她带着酒气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陶苏依旧如老僧入定一样的澹定自若。
不是没啥想法,实在是不喜欢这款。
许丽萍勾引男人的手段用的是游刃有余,几次三番之后,他才发现这小子好像不吃这套,老娘就不信了,再试试。
她又假装无措的样子,涂着红指甲的双手在陶苏胸前擦拭,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眼神勾人,语气绵绵:
“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姐姐吧?”
“不会的,回家洗一下就可以了。”
陶苏也不给这半老徐娘留面子,闪身躲过她如狼似虎的攻势,准备推门回家。
许丽萍快他一步,身体一挡,刚刚开了一条门缝的大门又被她关上了。
此时她**浪的卷发凌乱,醉酒后脸颊如火一般烧起的红晕,望着陶苏的醉眼慢慢迷离,挑逗道:
“我浴室正好有热水,小帅哥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洗吧,不然出门了着凉感冒,姐姐会心疼的。”
陶苏挺头大的,被这样的女人缠住,比遇到十个金南风都可怕。
这样的事又不能暴力解决,不然痛痛快快给她一拳打晕了该多好。
等等,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许姐,我突然有点渴,刚才的酒不错,我们喝几杯?”
陶苏面带微笑,主动邀请。
许丽萍受宠若惊,这小子是开窍了?保准是被老娘的性感撩人迷住了,她连忙道:
“小帅哥你真坏,刚才还说急着回家,来来来,和姐姐喝几杯。”
两人坐在沙发上,陶苏也不惯着她,一杯一杯的干杯豪饮,给春心荡漾的少妇都看懵了,这小子真的只是口渴嘛?
小豆丁的一颗小脑袋从卧室门钻出来,看看哥哥和妈妈欢声笑语聊得很开心,他终于放心了,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不打小孩。
酒精这种东西对于身为武者的陶苏来说,和白开水差不多,除了喝多有点胀肚子,多跑几趟厕所以外,没别的作用。
两人喝完了一大瓶洋酒,要知道,这种酒的度数也有三四十度,普通人多喝几杯也要醉的不省人事。
毫无意外,许丽萍被酒量无底洞的陶苏放倒了,她终于消停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早已忘记了勾搭鲜嫩小白脸这回事。
“哥哥去帮你找小黑了,你在家乖乖听话啊,这是哥哥的电话号码,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哥哥就住楼上。”
“谢谢哥哥。”
告别了小豆丁。
陶苏回到楼上,江一楚不在家,先仔细的洗了个澡,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随便煮了一点意大利面吃了,然后叫了林平等几个互助会的人,就出门救狗去了。
这个国家与他以前在蓝星上的国家一样,很多家庭都饲养宠物作为日常的陪伴,但是国家法律却没有针对宠物的保护条款,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发生。
当然了,这种偷狗偷猫的行为也是犯法的,但是当事人不会得到严厉的惩罚,大多都是罚款了事。
等他们出来了以后,反而会更加猖獗的重操旧业,随随便便就把罚款的那点小钱挣回来了。
这件事,陶苏没有通知警察,他想要自己解决,正好带着互助会的会员们都参与下。
陶苏坐在面包车的副驾驶,林平开车,他没想到这小子在汽配店没几天,连开车这种技能都学会了,还开得贼熘,乡间小道开出了高速公路的即视感。
除了没驾照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陶苏有点颠得慌。
后车厢里两个青年更是被颠的七荤八素,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悲催的是,由于后面没有座位,他们只能盘腿坐在地板上,屁股蛋子遭老罪了。
两人是和林平一样的孤儿,平时在饭店里端盘子挣点生活费,平庸无奇的人生却有一颗火热善良的心,是最先加入互助会的成员。
高个子有点龅牙的青年叫成天,名字起的随意,人长得更随意。
矮个子白胖的青年叫葛斌,发型板正,一副少年老成的成熟模样。
“会长,你开慢点呗,我都快散架了。”
成天双手趴着座位靠椅,对林平大喊。
“对,慢点开,他本来长得就像个骨头架子一样,别给真颠的散架了。”
葛斌老毒舌,忍着想吐的冲动还不忘吐槽几句成天。
“哼,最起码骨头架子是人,不像某人,长得和板砖一样,脸放在墙头都分辨不出来那个是砖,那个是人脸。”
成天怼回去。
“……”
“噗嗤。”
陶苏没忍住笑出声,实在是太形象了。
“你看你看,副会长都笑你。”
“我咋觉得他笑的是咱两呢。”
“……”
“……”
车子停在了一处小山村外。
夜幕降临,小山村临河的一面波光粼粼,另一面家家户户点上了灯,在漆黑的夜空里很是显眼。
四人没了刚才在车上聊天打趣的热闹氛围,都出奇的安静。
陶苏又在脑海里观察了一下狗子们的状况,他们集体被关在村西的一处农家大院子里,稍微有点力气的狗都在狂吠,无外乎是因为房子里飘来的阵阵肉香。
一个农夫打扮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从屋里出来,抓起墙边立着的棍子,敲了几下叫声最大的那只金毛,嘴里骂骂咧咧:
“畜生,都给老子闭嘴,吃个饭都不得安宁,你们再叫,我现在就把你们这群畜生抽筋扒皮,然后炖锅里吃肉。”
几棒子下去,叫的最欢的那几只狗子顿时没了嚣张的气焰,放佛能听懂他的话,夹起尾巴趴笼子里面低声悲鸣。
房间里传出喊话的声音。
“老三,快进来吃肉,你跟畜生生什么气,改天把他们打包卖给南方来的老板,都是白花花的钞票,够你盖大房子娶媳妇用了。”
那叫老三的暴躁男人闻言,这才扔掉手中的棍子,转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