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建国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我长得比较正直?”
“啐!”林丽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干活。
不过这个消息倒是让他们松了口气,这时候能帮周晓娥他们减掉一般的债务真的就是救他们的命了,再加上颜建设的两百八不还,算下来颜建党两口子欠的钱也不算多。
颜建国这头来到医院,看了一下颜建党的情况,觉得还行,就跟周晓娥提了报警的事,周晓娥不懂这些事情,只知道报警可以让对方赔偿一半的医药费就急忙忙地要跟着颜建国离开。
要报警还得回去拿户口本,事情办完天都黑了。
剩下的就交给派出所,颜建国不打算管了。
此时李家这头因为民警的到来却炸锅了。
李春江神色激动地质问道:“我们被打的事情你们都没抓到凶手,现在却要我们给颜建党赔偿,凭什么?是他们主动上门找茬,又不是我们打上门的,他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民警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喝道:“喊什么喊!打人还有理了!我们已经把颜建设那边参与斗殴的人都带到派出所调查了,你们这里所有参与打架的人也要配合调查,要是有所隐瞒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民警的话把李家众人都给吓白了脸,最后还是李父出面给李春江一个台阶下,父子三人合计着把所有参与的人信息报上去。
绝大多数都是同个村的,但也有几个是李家的亲戚,不住这边,还得另外派人去找。
看民警这架势是马上要把所有人带回去调查,根本就没给他们串通口供的机会。
李父知道事情不妙,神色慌张又焦急,好几次想出门,但民警看着,又严厉警告他们,李父根本不敢动,一直不安地坐在堂屋,等民警离开。
几个民警在李家村忙活到深夜终于把这个村参与打架的人都带走了,村外那些也没放过。
民警一走,李父直接瘫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完了,坏事了.....”
李母还不清楚,忐忑地问道:“老头子,咋就完了?明明是他们找茬,也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不过是反抗,凭什么要负责?”
李父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就凭颜建党真的没有打人.....”
“你咋知道的!”李母不服气地说道,随后竟然也不安了起来,气势都弱了许多,“他们过来肯定都动手了。”
李父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当时我就在边上看着,还能不清楚?早知道颜建党伤得那么重我们就该提前商量好,只要大家说法一致,对方拿不出证据就没事,可警察来得太快了,大家什么都不清楚,警察吓唬两句他们肯定什么都招了。
估计我们得准备一些钱了.....”
“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春江和春河打的,就算要负责也是那个动手的人!”李母气呼呼地喊道,情绪十分激动。
李父也气得不行,朝李母咆孝道:“打颜建党是你娘家的好侄子,现在你要祈祷的是你大哥大嫂是个明事理的,只让我们出一半,要是他们舍不得出钱跟我们闹,让我们全出了怎么办?这个钱不出你以后也别想回娘家了!”
李母当下就傻眼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片刻才呜呜哭道:“怎么会是二狗打的!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他!”
“那就要问他了!当时大家都出手了,老大老二主要打颜建设,他们俩气归气,下手还是有轻重的,没打到什么要害,你那侄子就是个疯子,哪里要命就往哪里打,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还能错了不成!”李父越说越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刘二狗跟颜家那边有什么血海深仇,下手那么狠。
李母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反驳。
李家大儿媳妇这会儿弱弱开口问道:“爸,要是赔偿的话要赔多少钱?我们家这回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家里能拿出来估计不多了。”
这次李春江兄妹三人住院全都做了手术,不管是大手术还是小手术,只要做了手术那都是十几块钱打底的,兄妹三个在医院花了将近一百块,对他们家来说就跟大出血似的。
刚刚听警察的意思,颜建党的情况很严重,脑袋都做手术了,那不得好几百啊!他们家哪里拿得出手那么多钱!
这会儿李家大儿媳妇少不得把祸头秧子李美华给恨上,要不是因为她家里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
李母恼怒地吼道:“拿不出来也得拿!不拿人家能放过我们吗?都是来讨债的,都是来要命的!”
听到这话李家大儿媳妇当即沉了脸,气不过的顶嘴道:“妈,要是小姑子不这么作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可别再说什么颜家不地道了,要不是她起了歪心思算计人家也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好好的日子给作没了,名声也给毁了。
现在颜家被整得鸡飞狗跳又轮到我们家了,这种出门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我也过够了!要是这回再因为小姑子把家底都砸进去,我.....我也不过了!”
说着李家大儿媳妇便赌气地跑回房间。
李母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转头看向李春江,大骂,“你媳妇这么忤逆我你都没反应吗?我养你这么大干什么吃的!”
李春江烦躁得不行,为了不跟李母吵架就顺着她的意思朝房间大骂了几句。
李母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可没一会儿,李家大儿媳妇却吊着一张脸背着行李推开了房门,冷冷地看着李春江。
李春江被吓得面色一白,因为骨折动弹不得,害怕地反问道:“媳妇,你要干啥去?”
“李春江!这日子我不过了!以后你爱咋咋地,我眼不见为净!”说着李家大儿媳妇头也不回地跑了。
孩子哭喊着追出大门也没能留住她。
李春江大急,拄着拐杖追出去,一直喊媳妇,直到声音越来越远。
李父回过神来,冷冷地看向李母。
李母心下一紧,赶忙替自己辩解,“我就说了她一句,谁知道她气性这么大!美华已经够难了,她这么说不是戳美华的心窝子吗?我说她两句怎么了,当大嫂没个大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