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夔,已然面似猪肝一般。
眼前这青年男子的话已然说的很清楚了,方才那个被自吞下去的东西,很显然就是冥莲符篆。
此际间,那王泽也许还不知道自己方才服下了什么,依旧是满面惊惧的看着江轩,许是方才江轩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比较大。
而此时的张夔,却清楚的知道,那符篆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就在此际间,江轩迈步而来,走到了张夔的近前,旋即间手捏印决,元力丝丝流转而起。
此刻,张夔便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变的汹涌起来。
“这不可能!你是如何知道神符的口诀的?你怎么能催动那力量?”感受着体内那股诡异力量的不断流转,张夔满是惊诧的看着江轩。
江轩闻言,微微一笑,旋即间自腰间摸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被雕刻成了一朵花的样子。
当张夔看到那玉葵之际,脸色顿时变的更加难看起来。
此际间,却见江轩沉声道:“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了?”
张夔闻言,双眼之内顿时闪过了一股犹豫的神色,冥莲符篆入体,若是那力量一经激发,会有什么后果,张夔的心底一清二楚。
而且,眼前这人的手中竟然还有玉葵,而且他还清楚的知道玉葵的作用与口诀,那便证明此人对冥莲神符的作用已然是清清楚楚了。
就自张夔犹豫之际,在江轩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贼...贼子,你给本座吃了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江轩闻言,剑眉一竖,回眸之际满是不屑的看着王泽低语都:“聒噪!”
旋即间,江轩举手之际一道光芒瞬间应声之气,径直灌入了王泽的眉心之处,当即间却见王泽神色一黯,而后便倒了下去。
回眸之际,江轩再度看着张夔,而后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那冥莲之力若是控制不住的话,有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说话之前,江轩手中的印决便再次捏起,阵阵元力便再度开始流转起来。
随即间,张夔便感觉到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便开始再度的汹涌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力量,正在不断的冲击着张夔的经脉。
周身的皮肤上,每一寸都感觉到奇痒无比,想要去抓,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此间,心头的恐惧彻底的击碎了张夔的心防,慌乱的抬头之际,急切的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你不要再激发冥莲之力了。”
“好!你说,我听着!不过若有半句虚言,我现在就让你便成个彻头彻尾的妖魔!”江轩闻言,撤去到了双手的印决,神色淡然的说道。
随着江轩印决撤去,汹涌在经脉内的力量开始渐渐的平息下来,张夔的神色当即变的稍稍平缓了一些,旋即抬头看着江轩时,双目间流转着一股恐惧的神情。
稍稍稳定了心神,张夔开口说道:“邛沙县,是大唐西北最远处的一座小县城!一年前,我受国师亲令,前来邛沙组建道殿。后来,便陆陆续续的有神符被送到此地,而后在由我分发到北境各郡之内,供道殿分发信徒。”
江轩闻言,眉头一蹙,旋即道:“你的意思是,这边塞小城的道殿,竟然掌管着整个北境内的冥莲符篆?”
“不错!整个北境,所有道殿的神符,都是由我分发的!”
“这冥莲符篆有什么用?难道你不知道?你是想把整个北境,都变成北幽那般模样么?北境之内,黎民亿兆,难道那些生命在你们的眼里,竟是连蝼蚁都不如么?”江轩听闻张夔所言,心中的怒火当即再也压制不住。
一路行来,江轩已然挑了三十三处道殿,其间每个道殿内都有很多冥莲神符。可是好在北境之地不似中原与江南,道殿根基深厚。
北境之内,地处偏远,相对帝都附近的郡县,此地人烟稀少,道殿的信徒自然也没有其它地方那么多。
道殿立足时间不长,对信徒的洗脑也自然没有那么严重,所以一路以来,将破道殿,毁符篆,以玉葵清余毒,都还算是比较顺利。
而直到今日,在江轩看到了着邛沙县内的海量符篆后,江轩的心顿时才觉得有些冰凉起来。
如此海量的冥莲符篆储存在此地,多时长此以往,冥府之莲遍开北境,那么绝翎关势必是腹背受敌之态。
心念至此之际,江轩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那个乾坤袋,其间装的便是收自于这道殿内的所有的冥莲符篆。
“那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此际间,江轩转头看着身后那三十几个少女,神色冷厉的问道。
“这个你就要去问那个太监了!数月前,他会然带着十几个太监来到了邛沙县,说是这些少女都是为皇帝选的秀女,要在此安顿一段时间!我见他手持大明宫的令牌,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江轩闻言,不再说话,在盯着张夔端详了许久后,身形忽的向前一探,一掌便击在了张夔的小腹之处。
哪里是丹田所在,此一掌而下,张夔气海尽破,一身修为不在,一击之下张夔已然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旋即间,就在张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却见江轩猛的将那玉葵忽的向前探了过去,放在了张夔的近前。
随着元力流转之间,那玉葵之上绽放出了阵阵光华,旋即间便看到自张夔的身上渐渐的浮现起了一道黑色的雾气,不但的流淌而起,灌入了玉葵之中。
不多时,张夔体内的冥莲之力尽数被玉葵净化,而此际间在张夔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无比惊愕的身前。
“你废了我的修为?”此际间,张夔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轩,难以置信的说道。
江轩闻言,神色冷厉的说道:“以你的所作所为,立毙于此都不为过!可是,我也不想妄遭杀孽!废了你的修为,你日后也无法在做恶了!好自为之吧,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为非作歹,必定取你狗命。”
说话之际,江轩便愤然转身而起,向着那王泽走了过去,且至近前之际,江轩蹲在了王泽的面前,旋即间隔空挥出一掌。
掌风之上,淡淡光华流转,当即便灌入了王泽的面门之中。
忽的,原本昏迷不醒的王泽便悠悠转醒,当他看到江轩之际,脸色顿时一慌,开始挣扎着坐了起来。
此际,江轩看着王泽神色冷厉的说道:“说吧!该你了!”
“我......我说,我说!我们都是内务府的太监,是元署公公命我们到民间为陛下寻找秀女!这些,都是我们为陛下挑选的秀女。只是,前一段时间,听说定军王府在调查此事,所以我们才将他们带到这里来,避避风头,然后在送去京城。”
慌乱之中,王泽慌不择言,神情慌张的看着江轩。
江轩闻言,眉头皱了皱,旋即道:“既然是为皇帝选秀,你们又何故偷偷摸摸的?”
“呃......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此际,王泽神色慌乱的看着江轩说道。
见其磨样,江轩立时便知道他在说谎,旋即间江轩双目中忽的闪过了一抹怒火,近前一步后厉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话音方落之际,却见江轩猛的一挥手,一道金光闪烁之际,却见王泽的肩头便被洞穿了一个窟窿,顿时鲜血横流。
肩头吃痛之际,王泽一脸惊惧的看着肩头上的血洞,不断的悲呼着。
而此际间,却见江轩一把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拂尘,倒转过来后,猛然间便那拂尘的把塞进了王泽肩头上的血洞之中。
霎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便响彻了道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