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澜的天赋,震惊了洛都。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祝福与欣慰的笑容,她是整个洛都的宠儿,带着洛都所有人的祝福,踏入了东海宗。
在那万千充斥着惊艳、羡慕、祝福的目光中,夹杂着一抹倾慕的眼神。
那道眼神,出自于一个年轻的男子,一个被淹没在人群众的身影。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东海宗门口的测试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其间充斥着欢乐的笑容,也充满着低沉的哭泣。
终于,毫不起眼的少年也来到了灵石的面前。
因为紧张,少年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知道,当他的手按在那灵石之上时,自己今后所有的命运,都将随之被定夺下来。
这次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举手触碰,却承载着太多、太重的事情。
是以,一时间少年显得有些进退维谷,颤颤巍巍之际,少年将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别害怕,慢慢来!”
此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少年的对面响起。
抬头之际,一道充满鼓励的眼神,落在了少年的眼中,顿时少年似乎觉道自己,身体的力量慢慢的恢复了。
端坐在桌子后面的男子,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少年,他与今日在场的太多人,有着太大的区别。
一身满是补丁却洗的十分干净的普通衣衫,在一众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中,显得太过扎眼。
当少年缓缓走来之际,那名玄女宫的弟子便看出了少年身上的紧张与急切,玄女宫对天下人,行天下事,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
是以,男子开口安慰,少年平复了心情。
迈步,抬手,轻轻的放在了灵石上面。
此际间,少年紧张的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一息、两息、三息,十息时间过去了,灵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呦,还有这么个小子,我刚才怎么没看见?”
“这小子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想进玄女宫修行?太痴心妄想了吧。”
“喂,小子,你是没见过这么闪耀的灵石么?你不会是想拿回家吧!”
“小子,一个时辰了,你是不是吧想走了啊!”
一时间,各种鄙夷、不屑的嘲笑声,不断的在人群中回荡了起来。
少年的双眼不断的盯着眼前光华暗淡的石头,双目之内尽是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
信心满满的少年,似乎被眼前的事实打击的体无完肤,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这个看似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其实根本就是可笑的妄想而已。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滚下来?”
“小子,回家种地去吧!这不适合你!”
人群中,嘲笑的声音越开越大,当那些声音流入了少年的双耳中时,少年的脸庞当即间便是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气愤。
坐在桌子后的那名玄女宫弟子,看了看少年的脸,微微一叹。
可就在那名弟子刚要开口宣布结果之际,却猛然看到眼前的那枚灵石深处,似乎忽的闪起了一点点光芒。
灵石内蕴光华,如此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玄女宫的弟子猛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可就在此时,却见那少年的眼中忽的闪过了一丝怒火。
当即间,少年的身上猛然间就腾起了一股强悍的气息,霎时间,发自于灵石深处的那一抹微小的光芒,便如同日出东山坳一般,霎时间跃至中天之上。
强烈而有耀眼的光芒,瞬间再度闪耀在了东海宗的门口。
霎时,熙攘的人群再度被眼前的光华所摄,现场一片寂静。
鸦雀无声的众人,纷纷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那璀璨的光芒。
方才,那些出言讥讽少年的人,自己间却觉得自己的脸似乎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眼前的那道光华,甚至比方才慕容沧澜的那道,还要璀璨,还要强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甚至,端坐在那桌子后的玄女宫弟子,也是满目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一时间,洛都内轰动了,一个农民的儿子,天赋一点都不比洛都的明珠差,甚至隐隐的超过了洛都明珠慕容沧澜。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一个终日只知道务农的人,竟然生出了这样一个天才。
河东村老潇家,便自那道光华闪耀而起的那个瞬间,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且不说,他的小儿子潇长虹将来能够取得怎样的修为,只说,潇长虹如今展现出的如此天赋,就足以一些高门大阀、宗门势力踏破门槛了。
一个寒门中飞出的金凤凰,这比那些宗门中被灵药惯出来的所谓天才,要强太多了。
就在潇长虹手中的灵石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辉之际,人群中便有人急切的转身离去了,这样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知管事的人。
这样的人,各大宗门势力,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拉拢的机会的。
然而,此际间的潇长虹却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当潇长虹举步迈入东海宗的大门时,他依旧觉的如梦似幻,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通过了选拔,通过了测试,得到了进入玄女宫修行的机会,得到了自此见到那个宛如星辰般的女子。
此际间的潇长虹,心中所想,眼中所寻的,只有那一道婀娜曼妙的身姿。
可是,一切却并不如潇长虹所想的一样,在最初进入东海宗修行的那段岁月里,潇长虹根本没有再见过那个洛都的明珠,那个叫做慕容沧澜的女孩。
如此,时间流转,时光飞逝,一年的时间飞快的过去了。
在这一年中,潇长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修行的速度远胜旁人,区区一年时间,便是淬体初境,如此绝尘的天赋,让潇长虹成为了整个东海宗最为出众的弟子。
而正因为潇长虹的原因,洛都河东村内,潇家,也发生了无比剧烈的变化。
洛都之内的达官显贵、高门大阀、宗门势力,但凡在洛都内有所实力的门口,隔三差五的便有人登门拜访。
什么财帛财物、仙药灵草,甚至上门提亲的人,比比皆是,一时间,老潇家的门槛似乎都本人踩踏的矮了一截。
整整一年的时间,老潇头都像是在梦里度过的一般,那些平日里自己见了都要浑身颤抖的人物,此际间却一个个满脸堆着笑容,点头哈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直到许久后,老潇头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最看不上的那个小儿子,那个满脑子都是要去东海宗修行才小儿子。
在往日里,老潇头一直认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疯癫的病,还忧心忡忡的想着该怎么给孩子治病呢,又或者,干脆这个人家,结个亲冲冲喜。
可是,那时候家里只有几亩薄田,满村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上自己。
然而道了今天,老潇头背着手,走才乡间,所有人看见自己,都像是见到了大人物一般,跟前跟后,殷勤无比。
如今,村里的媒婆连潇家的门都不敢上。
“什么,你说啥?要给我儿子介绍临村张员外的小姐?不行不行,我家老二要修行,不能耽误。”
“啥?村头老张家的闺女?滚滚滚!”
当习惯了一切都,老潇头因为多年耕田而弯曲了的脊背,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却越来越之,原本见人就低下的头颅,在如今,却越抬越高。
直到有一天,老潇头再次低下了那个整日里高昂着的头颅,因为,今天他见到了一个,不得不让他低头的人物。
洛都城,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