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轩如此动作,站在其身边的周拓当即便是一惊,即便此人有突袭边军之罪,可也不至于被立毙此前。
可是,此际间江轩那涌动着元力的手掌已然落在了那男子的胸前,随即间却见一道涌动着蓝色光华的元力,瞬间便没入了那男子的身体当中。
霎时间,连同那男子周身之地,便泛起了一道耀眼的蓝色光华。
此际间,周拓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可就在周拓近前之际,却见那个被江轩抓在手里的男子却并没有什么痛苦之色。
随着江轩掌心中的元力涌动,那男子的脸上居然瞬间挂上几分舒泰的模样。
不多时,涌动的蓝色光华在江轩的掌心中淹没,那男子也被江轩轻轻的放在了地上,此际间那男子一脸惊愕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虽然完全看不出男子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可是此际间那男子却觉的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放在那冲动暴戾的情绪,也在此际间悄然而退。
此时,却见江轩忽的近前一步,将那男子的脉门抓在了手中,而后小心的探查着男子体内的情绪。
一时间,江轩便发现,在坎宫水卷的洗礼之下,盘踞在男子经脉中的诡异元力此际间已然淡去了许多,势头已然不像方才那般猛烈了。
疑惑之际,江轩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符篆,随着那符篆打开之际,一道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街道,霎时间,那些跪在江轩与周拓二人面前的人,顿时便纷纷抬起了头,一脸贪婪的看着江轩手中的符篆。
而距离江轩最近的那个男子,此际间却只是有些许渴望的看着江轩手中的符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左右思虑一番,江轩收起了手中的符篆,而后周身元力一鼓,霎时间一道强烈的劲风便自江轩周身涌动而起,扑向了四方。
那奇异的异香在江轩的气劲之下,瞬间被吹散了。
而眼前,那百十名百姓的眼眸中的贪婪去却并没有就此湮灭。众人依旧是一脸贪婪的看着面前的江轩,紧紧盯着江轩的怀中。
仿佛,哪里有什么他们极度渴望的东西。
短短数息之间,一众百姓的眼神由贪婪便成到了一番血红的欲望,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只怕此际间的江轩早已然死了无数次了。
“呔!”当即间,却见江轩一声断喝,声音之中灌注了强悍的元力,随着声音响起之际,一众百姓忽的打了个激灵,而后全部惊惧的跪下了身子。
“将他们全都带回去吧!”江轩见转,当即皱眉冷声说道。
“什么?你不会真的要治他们冲撞边军之罪吧。”周拓闻言一惊,这可是夷三族的罪过,可大可小啊,眼前这百十人要是真的如此之罪,那死的恐怕就有千余人了。
江轩闻言,顿时瞪了周拓一眼,而后道:“你想什么呢?这些人经脉中那古怪的元力已然深入经络了,若不及时治疗,只怕会有大患的。将他们都带回去,我相信办法。”
“哦!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周拓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将亲卫叫了过来,简单的安排了几句。
不多时,却见一对兵丁飞速的向此地赶了过来,聚集在江轩与周拓面前的一众百姓,看到那些全副武装的边军时,当即便吓得魂飞魄散。
一时间,街市之上顿起一片哀嚎之声。
“噤声。”嘈杂之上一起,江轩当即便又是一声怒吼,在压下了那嘈杂的声音后,却见江轩抬头道:“你们身上都被人下了毒,若不及时治疗,三日之内必死无疑。带你们回去不是要之罪,而是要治病,都安心的跟他们去吧。”
话音一落,哀嚎之声瞬间小了不少,众人半信半疑的跟在一众兵丁的身后,向军营的方向走了去。
此际间,却见江轩转头看着周拓道:“安排人,把绝翎关内所有到道殿的信徒都带回军营去。有些事情,只怕要变得棘手起来了。”
“你想到什么了?”周拓闻言一愣,看着江轩问道。
江轩闻言,微微的摇了摇头,而后道:“我还不能确定,先把他们带回去再说。我们先去道殿会会那个方殿主。”
说话间,江轩便迈步向近前的道殿走了过去。此际间,李文宣已然下来暂时封闭道殿,是以此际道殿的殿门依旧是紧闭着。
且至近前之际,江轩敲响了道殿的殿门。不多时,却见殿门忽的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站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道士,一脸惊惧的看着江轩。
“天玄镇镇将,崮山镇镇将,求见方殿主,烦劳通禀。”江轩见那小道士一脸惊惧的模样,柔声说道。
小道士听闻江轩所以,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道:“您稍后。”
“吱呀”一声,道殿的大门再次被紧紧的关闭了。未过多久,却见道殿的大门忽的便被打了开来,却见自内走出了一队人,为首的便是那个身着道袍的老者。
且至近前之际,却见那老者抱拳拱手道:“二位将军就等了,快请进。”
说话间,老者已然走到了道殿的门口,转身对江轩与周拓做了个有请的动作,一侧身让开了道路。
“方殿主客气了。”江轩现状,微微行礼后,便迈步走入了绝翎关的道殿之内。
此番,是江轩第一次进入道殿,周围一切都显得十分静怡,庭院之内收拾的十分干净,道路两侧分立着十几名道殿的弟子,恭候着江轩与周拓的到来。
在老道士的引领下,江轩与周拓二人便不如了道殿的正厅之中,按道理说,这老者乃是道殿的殿主,身份地位远在江轩与周拓这两个镇将之上。
可此际间,道殿出了这等事,而后李文宣有名言让此二人调查道殿之事,是以老者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进得厅堂后,众人分主客落座,自有道童奉上了茗茶,老者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对江轩与周拓道:“今年的新茶,二人将军尝尝。”
江轩闻言,轻轻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押了一口,而后抬头对老者道:“方殿主,不知今日之事,道殿查的有什么眉目了?”
老者闻言一窒,而后叹息一声道:“素日里与廉博亲厚的弟子,我尽数都幽禁了起来,可是至此,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殿主,绝翎道殿大肆收敛钱财,向民众纷纷不明符篆,这些事,显然不是短期内发生的事情,你难道就丝毫不知么?”此时,周拓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问道。
“哎!”那老者听闻此言后,当即便是沉声一叹,而后悠悠的说道:“周将军有所不知啊,老夫不问道殿之事,已有数年时间了。我是真不知道,这廉博,这些年竟然做的都是这些勾当。”
“不应该啊,方殿主,您是这一殿之著,难道廉博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向你汇报的么?”江轩闻言一愣,满是疑惑的问道。
谁知,那老者闻言后,忽的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对江轩道:“莫说我这个殿主,只怕就算是道尊大人,这廉博如今也不放在眼里了。”
“此话怎样?”
“数年前,这廉博拿着国师的手书,带着十几名弟子,来到了绝翎关。说是国师有命,令其带领弟子前来绝翎传道。可是,这绝翎关的道殿弟子,皆是为抵抗妖魔而来,好端端的传什么道。我自然不会同意,可是没过几天,长安国师府尽然亲自来人。着廉博为绝翎道殿的执事,掌管道殿一切事宜,而我便只要做好与军方的联系便好。我几番请示道庭,却不见回应。无奈,我只好闭关潜修,不问道殿之事。谁曾想,我方一出关,便遇上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