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飞烟怨气大呀,她被人从河里捞出,仵作验尸时发现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老鸨边说边摇头,“做这行的,最忌讳怀孕,除非她想嫁人了,凭借肚里的种入豪门。”
“说起来,这事,沈少爷你做得不够地道。”
两道目光唰唰落在沈谷明身上,一道好奇,一道谴责。
“……”沈谷明指天发誓,“我沈少爷风流却不下流,与飞烟只谈情不说爱,从未和她有过鱼水之欢!”
“怎么可能!我们千娇阁的花魁,同一时期内只会有一位入幕之宾,否则无异于自降身价!”老鸨震怒,“莫非那小蹄子同时勾搭了别的男人?!”
两道目光又落在沈谷明身上,一道天真,一道多了几分同情。
沈谷明:“……”
老鸨立刻招来飞烟的贴身丫鬟雀儿询问,雀儿吓的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
“小姐确实私下时常和一名书生相会,她常说那书生谈吐高风度好,只是家道中落。”
“我也劝过小姐,那书生穷得很,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的。可小姐说自己不怕吃苦,书生对她是真爱。”
“半月前,小姐开心地告诉我,书生得知她怀孕了,立刻说要为她赎身,只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于是小姐将自己攒的私房钱都给了他,然而一连等了三五日,书生先是说在凑剩余的钱,接着竟连面都不肯见。”
“那书生分明就是贪图小姐的美色钱财,可怜小姐她一时想不开……”雀儿抽抽啼啼道。
事已至此,水落石出。
“这傻孩子,我老妈子又没祸害她,她竟要来害我!”老鸨咬牙切齿。
“她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书生报仇?”沈谷明觉得又莫名又冤枉。
“她已经去了!”一直聚精会神在听的龙崽崽突然蹦出一句话,小胖手不知何时已掐了个灵决。
一道金光从龙崽崽指尖飞向窗外。
这是女怨生活的地方,怨气最为充足,也能最准确地推算出女怨的动向。
“什么?!”剩余几人同时变了脸色。
“此事不如先报官……”
虽说龙崽崽人小本领大,可陈玉安不想让自家崽崽沾染上这些肮脏事。
“来不及了!”龙崽崽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抓女鬼做灵珠可是崽崽的头等大事!
“崽崽!”陈玉安连忙跟上。
“哎——”沈谷明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跟着小大师安全,也追了出去。
奶团子人小腿短,可速度快得惊人。
陈玉安和沈谷明二人竟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金光最终停在一所气派的宅院前。
“就是这里!”龙崽崽兴奋道。
“呵!这宅院不、不小啊!不、不像是……穷书生的……”沈谷明闲散惯了,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看来那书生拿了飞烟的钱过上了好日子。”陈玉安暗在心里啐了一口,骗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金光嗖地一下钻入门缝里。
“我们进去吧!”龙崽崽摩拳擦掌。
“门是锁着的。”陈玉安皱眉。
“我、我去叫人……开锁……”
沈谷明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龙崽崽已经蹬直小腿,一脚踹开大门。
“……”沈谷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小大师。”
三人一进入宅院,登时阴风阵阵,一股比沈府强得多的怨气袭来……
“崽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