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
他现在是在说她下贱么?
“就算我们上午吵架了,我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你也没必要这样羞辱我吧?”
生气了就可以什么话都往外说么?
她是傻,傻到觉得可以用心感化别人。
可她可尝到苦头了,在山上被几个人轮番殴打,还被卖到了ktv里,这代价难道还不够么!
他居然还要如此羞辱她!
那他跟那帮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眼前据理力争的小女人,傅霆琛的嘴角动了动。
表情不是笑也不是哭,而是悲悯。
他悲悯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
“我羞辱你?我看是你自找羞辱!”
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从怀里拿出手机,找到别人匿名发来的视频播放给她看。
"所以这就是你跑去伺候别的男人的原因?我的血冷,那个胖子的血就热了是么?他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做小伏低?是我给的还不够么?”
苏梦盯着屏幕,上面是还穿着红色吊带裙的自己,是为了逃出去而对男人矫揉造作撒娇的场景!
她慌张地点了暂停,将手机撇到一边。
“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而且我们..."
她后面那句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了。
“够了!”
傅霆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沓钱,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将钱散开狠狠地摔在病床上。
白色的被子瞬间被粉红色的钞票给淹没了。
他此刻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
“买你一晚多少钱,这些够不够?够不够啊!”
苏梦看着那堆钱,神经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解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傅霆琛看着她没多大的反应,只嗤笑了一声。
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地晃动着她的身体,满目猩红地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没有,我没有..."
委屈的眼泪模湖了苏梦的视野。
她甚至看不清此刻的大叔,表情有多么地愤恨。
她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无能为力。
她哪里会料到,那个密室里还有监控摄像头!
“物证”都在了,她百口莫辩!
“你没有什么!”
傅霆琛已经完全失控了,他将苏梦推倒在床上。
“既然你能那么伺候他,也来伺候伺候我吧。跟我也玩玩那个神秘的游戏啊!”
他伸手扯烂她的衣服,狠狠在她的脖子吮吸。
顺着玉白的“山峰”下来,他剥去她最后一点遮挡。
“不要看,不要看!”
苏梦想用手挡住自己的伤口,挡住最后一点尊严。
可却是无济于事。
一尊受伤的身体已完完全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腰间那打了绷带的伤口,傅霆琛的动作有所停顿。
那个死胖子,拿蜡烛把她烫伤了么?
苏梦看他停下来了,不顾身上的疼痛,愣是扯下了绷带,露出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看到了,满意了?”
她扯来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由于忘了伤口还暴露在外面,接触到被面,她再次疼得发出了喊叫声。
看着他不解的眼神,她继续补充道:“我好不容易想办法演戏从那里逃出来,得到的就是你这样的羞辱。”
傅霆琛反应了几秒。
心里一直在回想她说的那句演戏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都是假的?
再度清醒时,被子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他从床上下来,疯狂地冲向门外,“护士?护士在哪里!"
整层大楼回荡着他暴怒的喊声。
过了几分钟,护士闻声而来,“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
傅霆琛已顾不上客气了,揪住护士的衣服就把她往里拖,“给她处理伤口,快!”
护士回过神来,推着药车走了进去。
半晌后,她带着凝重的表情走了出来,“请您不要乱来,若是伤口再这么恶化下去,会导致感染的!”
傅霆琛“嗯”了一声,再度冲进病房。
病床上,苏梦已经换好衣服和药坐在那里了。
她眼睛红肿地盯着窗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就好像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得这样重..."
傅霆琛酝酿了很久,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后知后觉的他,简直后悔地想要重新来过。
明明知道是在医院里,想也想得到她受伤了,居然还这样二次伤害她...
他真是疯了!
苏梦没有理会他的道歉,默默闭上了眼睛。
可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神色悲伤地说:“我被人绑架到山上,被人殴打,被人卖到ktv。这么多惨事,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想着你会来救我,你会来帮我。”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一下,顿了顿。
“没想到我等来的只有指责,只有谩骂,只有无端的猜忌。是我太傻了,我以为你也像我一样的真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她心上狠狠扎一刀的人,会是他!
傅霆琛张了张嘴,什么也辩解不出来。
说到底,他在心里还是不信她的。
不然,完全可以听完她解释之后再做决定的...
是他的错。
都是他错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们结束了。”
苏梦干净利落地整理掉了这段感情,心脏却在这时候不听话的勐跳。
她压着自己的胸口,强迫里面的心脏不要再闹了。
反正,从一开始,他们这段关系就是不应该的...
“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傅霆琛怕再刺激她,会导致伤口恶化。
没有选择当场挽留,而是默默从病房走了出去。
在此刻,他们两个人都需要时间。
一个受伤的人该怎么去安慰另一个受伤的人?
“老大,你放心,我会去调查清楚的,保证还苏小姐一个公道。”
陈晨看着老大出来后,神色萎靡。
病房里躺着的是什么人,他猜也猜到半分了。
“嗯。”
傅霆琛无力地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已经做不出其他的反应了。
这时,厉铭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走到他们面前。
“与其你到外面去查,还不如直接来问我,毕竟我也算半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