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星吗?怎么好像不少人都知道她的样子?如果很出名的话,作为公众人物,那就更应该管好自己了。】
【该不会是觉得在国内出名还不够,想要在全球出名吗?那真的大可不必了,被骂上国际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捂脸。】
【别回来吧,就在A国待着挺好的!】
【就是这种人多了,才会影响华国在外面的形象。这医疗管控这方面,还需要加强一下,不要什么人都去做手术,病人也不能放心。】
不少人都觉得慕云初这次的做法算是自寻死路了,明明在国内已经很出名了,还非要去干一些不能理解的事情。
其他国家的人不知道慕云初的身份,还觉得她可能是医生。
但他们不少人上网一搜,就能搜到,慕云初连根本不是医学院的人,哪里能考医师资格证?
这回八成就是慕倾衍带着慕云初过去,结果被发现之后,事情越闹越大,甚至上了国际新闻网,没法解决了,这才想办法弄假证。
但是人家瑞国的人也要上网,这要是弄个不是特别像的假证,被揭穿的时候该多尴尬啊?
………
此时的A国已经是凌晨了。
外面蹲守着的记者逐渐开始有点困了,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了楼底下。
她仰着头看,四楼就是慕云初睡觉的房间,窗户上是没有栏杆的,只要从这里爬上去,就可以爬到慕云初的窗口进去。
这件事情都闹到国际新闻网上去了,现在无数国家的人都盯着上面,等着看笑话。
慕云初现在应该辗转反侧,睡不着吧?
她是不是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网友们恶意的揣测和难听的话?
那都是她活该,活该这样难受!
许思思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窗户,阴毒地一笑,撸起袖子,以笨拙的姿势开始爬楼,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别人。
然而她才刚刚爬上去一点,衣领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力道,把她倏地掼到了地上,瘦弱的后背和骨头直接磕到了石头上,剧烈的疼痛钻进骨头缝,蔓延至全身,痛得她惊呼。
但是惊呼的声音还没出来,就已经被堵住了,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
堵在她嘴里的东西好像沾了血和泥,一大股腥臭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和口腔里,恶心得反胃。
脖子被掐着,狠狠摁在地上,嵴背都磕着尖锐的石子,疼得她满头大汗。
月光下,她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冰冷危险,好像有凶勐的野兽被放出,露出尖锐的獠牙和血盆大口,就那样盯着她。
靳长梧半蹲在地上,握住她脖子的手渐渐收紧,危险的目光子自上而下审视着她,连语调都透着刺骨的冰寒。
“你想死吗?”他语调悠懒地问。
许思思已经被吓破胆了,眼泪鼻涕湖了满脸,求生欲让她本能地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离慕云初远点,听懂了吗?”
许思思又惊又恐,“嗯嗯嗯嗯嗯!”
靳长梧这才放开她的脖子,起了身,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许思思死里逃生,再也顾不得任何形象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干呕。
这个时候,另一道温煦又阴鸷的声音在她面前,也漫不经心地响起,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意味,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吵到我妹妹睡觉了怎么办?”
许思思浑身僵硬,机械地扭动着脖子,抬头正对上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在往地上滴着液体。
“啪嗒!”
“啪嗒!”
那正在往下滴的液体,或许就是新鲜的血液,而刚才塞在她嘴里的,说不定就是擦血的抹布。
那人像是邪恶的白无常,来索命了。
一个晚上同时遭受到两次巨大的惊吓,再冷静的性子也绷不住了。
这一刻,许思思所有的防线被吓得,彻底崩溃,双眼瞪大,直接失声了,疯了似的冲了出去,光是从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来看,就知道她被吓惨了。
“真不经吓。”
慕倾衍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水瓶拧紧,动作斯文优雅,看了靳长梧一眼,嫌弃道:“初初知道你大晚上的跑出来吓唬别人吗?”
靳长梧挑眉,呵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更吓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忽然感觉他俩都差不多。
前一秒还在针锋相对,下一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除去靳长梧偷偷摸摸地拐走慕云初这一点,其他的,还真是一点没变,和以前一模一样。
两个人靠在墙上,抱着手,安静的氛围里,两个人目的都是保护慕云初,于是格外的心平气和。
“靳二,我还没听你叫过我二哥,你什么时候改口?”慕倾衍问。
靳长梧一言难尽地看他,“这个便宜你也想占?”
慕倾衍很坦荡地点头,“有便宜我为什么不占?你就该叫我二哥!”
“羞辱我有那么多种方式,你为什么非要用这一种?”靳长梧慢条斯理地开口。
慕倾衍的拳头硬了,想打人了!
然而不等他动手打人,靳长梧就伤害加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听说你失恋了?”
慕倾衍额头上青筋跳动,怒道:“狗东西,你听谁说的,莫须有的事情,你胡说什么?”
靳长梧笑了,“急什么,以你的性格,失恋也很正常,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吗?”
慕倾衍生气了:“呵呵,你管好你自己吧!”
靳长梧火上浇油,“不需要?你是对甩了你的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吗?要是念念不忘的话,你就低个头吧,没面子就没面子,反正你的面子也不值钱,端着也没意思。”
慕倾衍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完,他再也不想听靳长梧这个狗东西瞎**,转身就走了。
靳长梧看着他果断离开的身影,无所谓地叹了口气。
有些人啊,就是太骄傲了,才会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