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慕云初头疼的时候,严晚过来了。
“这是………”
严晚的目光在慕承远和陆嘉佳中间来回打了个弯儿,脸上都是促狭的笑意。
陆嘉佳只远远地见过严晚,如今近距离见到,紧张得不知所措,很是拘谨,手不自觉地抠着裤缝。
慕承远察觉出她的紧张,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示意她没关系的。
陆嘉佳立即往慕承远的身边靠近了一点,透露出一种下意识的亲近。
严晚都看在眼里,看看慕承远的表现,就明白了点什么。
雍容贵气的脸上笑意更深,漂亮的眉眼间都是平易近人的笑,没有一点架子,“别紧张,阿姨就是来,凑热闹闹的。”
慕云初把事情跟严晚说了,严晚和慕云初的想法是一样的。
她温柔地劝说道:“嘉佳,你很有天赋,可以继续深造。”
陆嘉佳抿了抿唇,低着头,嗫喏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帮初初。”
从来都是慕云初帮她,她也想帮一把慕云初,毕竟这就是她能做到的了。
严晚失笑,“你要是愿意的话,那就来帮我,我准备回京大研究所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很震惊。
严晚说:“你们没听错,我要回去做研究了,总是闲着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再加上研究所里的人催了好几遍了,我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去。”
慕云初张了张嘴,但是看到严晚满是笑容的脸,又什么都没说。
她生气地想,研究所那帮人竟然把她妈妈叫回去了,真是一举两得!
她要是去研究所找严晚的时候,绝对会被顺势留下来帮点忙,在严晚面前,她能不乖吗?
这一手算盘打得真的是妙啊!
陆嘉佳对严晚有所耳闻。
严晚在京大留学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惊人是天赋,一路顺风顺水,成为了华国为数不多的外籍院士之一。
她的研究领域涵盖整个理学,可以说京大研究所崛起成为国际上的五大重点实验基地中的一个,严晚功不可没。
甚至还有不少项目,是直接以她的名字来命名的,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座里程碑一样,被人永远的铭记。
唯一可惜的事情就是她英年早逝,让无数科学家为之心痛。
现在人没死,可把大家高兴坏了,一天十几个电话求着严晚回去做实验。
这态度,比求着慕云初回去做实验还要虔诚。
听到严晚要回去搞研究,陆嘉佳狠狠地心动了。
她咬着唇,看看慕云初,又看看严晚,很纠结的模样。
严晚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更像是一个朋友一样,“别纠结了,帮我就是帮初初,走吧?”
陆嘉佳也不想心动的。
可是严晚院士笑着劝说她诶!
在严晚鼓励的眼神下,陆嘉佳用力地点头,满眼都是兴奋,高兴得不行。
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和慕云初告了别,跟在严晚身后,像个小迷妹一样地走了。
慕承远双手抄兜,很不是滋味地皱眉,有点生闷气了。
他专门跑这么一趟来看陆嘉佳一眼,结果这人连句再见也不说一下。
而且以后陆嘉佳要跟着严晚做实验,那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岂不是又变少了?
他微微低着头,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周身都萦绕着又冷又躁的气息。
也就是这个时候,陆嘉佳从门口探出脑袋来,“慕承远,再见。”
慕承远勐地抬头,就看到陆嘉佳的脸颊微红,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清秀的模样很是灵动。
这一瞬间,他顿时眉头舒展,所有的不愉快都不见踪影了,笑着回:“再见。”
他甚至在想,就算见面的机会少一点又怎么了?
陆嘉佳搞研究,就跟他玩电竞一样,都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花点时间也无可厚非,他应该多多支持才对。
直到陆嘉佳都走了,慕承远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放下来。
慕云初揶揄地说:“四哥,别看了,人都走啦!”
慕承远立即掩耳盗铃,很不自然地说:“我没有在看她,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你喜欢嘉佳?”慕云初满脸八卦地凑近。
慕承远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少年心事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轻轻一戳就戳破了。
他的眼神移开,嘴硬道:“没………没有,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说着,大长腿一迈,飞速逃离现场。
慕云初摸着下巴笑得蔫坏蔫坏的,“这么害羞,还真的一点都没了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校霸作风了。”
这么磨蹭,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嘉佳追到手?
………
研发部。
李玉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上,一副很悠闲的大爷坐姿,后面还有人给他捏肩膀做按摩。
“李哥,今天好多人进会议室啊,他们说那是小慕总请来面试的人,她不会真的想让我们辞职吧?”有人担忧地问。
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辞职,只是不想现在天天混日子还能拿巨额工资的生活被打破而已。
一看到有慕云初找人,他们还是有点心慌的,害怕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取代。
“她找得到个屁?”
李玉喝了一口咖啡,满脸的嘲弄,声音也很轻蔑,满脸都写着对慕云初的鄙夷,
“今天来了两波,第一波来的全部都走了,一个也没留下,第二波还闹了矛盾!她以为研发骨干真的那么好找?我只给了她一天的时间,她吃了瘪,识相一点的话,就该下来求我们不要走了!
等着吧,最迟今天晚上,她绝对会来研发部,我们就等着提要求就好了!”
大家听他这样说,就很放心了。
慕云初找不到可以代替他们的人,最后还得巴巴地来求他们不要走。
他们眼里也多了几分很明显的轻视,语气也很是不屑,似乎没想到慕云初这么弱的。
原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块废铁!
“啊?就这啊?”
“我还以为她起码能掀出点什么风浪来呢,没想到就是个花架子。”
“那我得好好想想,要提什么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