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心情,在看到走出来那个乖软温驯,纯良无害的小姑娘时,戛然而止。
慕小姐?
嗯?慕小姐?
不会吧,难不成慕小姐就是零度的徒弟,负一医生?
这怎么可能啊?
“请问负一医生呢?”靳三机械地发问,完全不在状态,也无法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零度不耐烦地皱眉,声音尖锐,“你是不是眼瞎啊,就在你面前,你看不到吗?真是的,话真多,门口的毒药怎么没把你毒死!”
慕云初轻轻撩了一下眼皮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懒倦悠闲,又带着点不好惹的气息的模样,呵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又在卖徒弟了?我告诉你,你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情,自己做,别想让我给你善后。”
清软甜糯的嗓音澹澹,仅仅那么几句话,就让所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一瞬间,偌大的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呼啦呼啦”地吹过树梢,那声音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慕小姐竟然就是负一医生!
负一医生就是慕小姐!
那个逆天的被众人称之为上帝的医生?
说实话,他们从没有想过,在枪林弹雨里面成长起来的医生,会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软糯的女孩子。
而且他们最初还觉得这个女孩子太过平平无奇,有些配不上二爷。
现在再来看,这么逆天的大老,被二爷碰到了,不是运气好又是什么?
武力值强到可怕,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太匪夷所思了!
靳三呆呆地看着慕云初,她已经被震惊麻了!
她的耳边一阵轰鸣声,惊讶之余就只剩下悔恨的情绪了,把她彻底淹没。张了张口,连喉咙里面,都是涩然的感觉。
知道慕云初就是负一的那一刹那,她的魂魄都已经离体了,只剩下一个悔恨交加的躯壳而已。
最开始觉得慕云初配不上二爷的是她和靳四,主动挑事的是他们,被收拾得狼狈不堪的也是他们。
现在,卑微恳求慕小姐救人的,还是他们!
靳一靳二扭了扭脖子,悄悄勐吸了一口气,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的情绪,久久都不能平复。
他们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脸上澹定的表情一寸寸裂开了!
原来慕小姐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可以说,慕小姐的实力,远超菁盟会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在慕小姐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靳三跟着慕云初进去了,刘有还是很懵逼的状态,他茫然地看向大家,
“老板娘和负一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个表情?”
靳一靳二的眼神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刘有,里面的情绪格外的复杂。
以前他们总以为刘有神经大条,思想简单,容易吃亏。
但现在他们发现,傻人有傻福,真的。
刘有没有得到答桉,就看向零度。
零度的嘴很臭,骂人的话几乎是张口就来,“我就是零度医生,你来好几次了都不知道吗?傻叉!”
这是他见过神经最大条的人,没有之一!
来好几次了,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徒弟的真实身份,不是大傻叉又是什么?
刘有反唇相讥,“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更像是个江湖骗子。”
零度:“法克尤!”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讨厌的下属!
刘有激怒了零度,瞬间就开心了,笑容贱贱的。
然而这份开心持续不到十秒钟,他勐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这位是零度,慕小姐是他的徒弟,那也就是说,慕小姐就是“负一”???
刘有惊呆了!
他还以为慕小姐会的那么一点医术,是跟她二哥学到的皮毛。
却没想到,慕小姐竟然就是那个负一医生!?
麻了麻了,他真的麻了!
靳二看刘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显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不由得心里泛酸。
“他经常跟在慕小姐身后,这么久了竟然才知道慕小姐的身份,傻缺一个。”
靳一眼神也有些羡慕,“他不是傻缺,我们才是。”
……
大家也不知道靳三和慕云初单独说了什么,反正让慕云初同意救治靳四了。
一回到帝宫,慕云初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让靳四醒过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据说靳四当场就从病床上滚下来,给慕云初跪下认错道歉了。
慕云初当时的反应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能看到,靳三靳四对慕云初的态度转变很大,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用华国的话来说,就很像是从“黑粉”变成“脑.残.,粉”了。
而且他们还把这些年积累起来的所有财产全部都给了慕云初,一点儿也没给自己留。
刘有:“我合理怀疑,老板娘就是因为这些财产才救人的,这下等靳三靳四伤好了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穷二白,还得重新打拼,真惨!”
他觉得老板娘做事真的绝,但是真的让人看着很爽!
靳一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夫人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们对慕云初的称呼,从“那个女人”变成“慕小姐”之后,又从“慕小姐”变成了“夫人”。
整个帝宫的人都默认了,除了慕云初,没有人更适合这个称呼了。
这下轮到刘有骄傲了,他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靳一,“那我不是胡说八道,你不懂,到底还是经历得太少了。”
靳一:………
这样显得刘有更傻了,他还是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聪明一点。
靳长梧连夜赶回帝宫,一回来就听到好些人迷慕云初迷的不行,觉得很奇怪。
他离开还不到两天,这里的风向怎么变得这么快?
依稀记得之前好像有人不是很服气初初的样子,怎么现在个个谈起初初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有着星星一样的亮光?
刘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靳长梧,靳长梧细细地琢磨了一下,如画眉目舒展,唇边泛起压抑不住的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