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个人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往瑞国。
黄奶奶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去瑞国啊?瑞国好哇,结了婚就不能离婚,如果出轨还会被判刑!”
慕云初:???
靳长梧太阳穴突突地跳:………
王姨赶紧拉住,低声说:“您还是收敛着点,别把人吓跑了!”
黄奶奶立即变得一本正经,王姨还以为她真的收敛了,没想到只是短暂地收敛了一下表情。
“不着急不着急,我再等个一两年抱曾孙女儿也行。”
王姨:???
为什么上一秒还在谈论结婚的事儿,这一秒就在谈论曾孙女儿的事儿?
谁家进度这么快啊?
王姨赶紧来圆场,“少爷您别听老夫人瞎说,其实你们生男生女,生几个都没问题!”
慕云初和靳长梧:………
他们在两个老人的殷切期盼中上了车,彷佛他们一回来就能给带来好消息似的,令人哭笑不得。
飞机飞行了八个小时,终于在瑞国的机场落地。
两人没有任何停留,立即赶去了零度的私人庄园。
庄园很大,靳长梧拉着慕云初轻车熟路地走。
慕云初左右看了看,看到有些地方有硝烟小痕迹,滴咕道:“怎么感觉像是被炸过了一样?”
靳长梧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这一瞬间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感觉。
这里的确是被炸过,还是被他炸掉的。
不过那都是形势所迫嘛,当时要是不把这里炸掉,就见不到零度,也不能知道负一的真实身份。
两人径直走到了奢华的大门口,小助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慕云初,眼里露出惊喜的光芒。
负一比他以为的时间来得更早!
看吧,他们之间才不是塑料师徒友谊!
有人带路,完美地避开所有的机关和毒物,两人很快就进到了三楼。
三楼一进去是个很大的会客厅,窗台上摆满了金灿灿的奖杯,数量特别庞大,像是从批发市场批发来得似的。
再加上这些奖杯全部被当成了花盆,种着花,那就更像批发来的了。
慕云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口解释了一句,“他没花盆了,觉得我的奖杯挺好看,我就送他种花了。”
拿奖杯种花,是真的奢侈。
靳长梧喉咙里溢出了笑容,眼神散漫又玩味。
慕云初奇怪地看他一眼,转头推开了卧室的门。
正在窗台看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零度被吓了一跳,一边回头一边骂骂咧咧,
“进来干嘛,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打扰我看书吗?”
结果一回头,眼神触及那个长身玉立,优雅尊贵的男人的时候,打了一个哆嗦。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已经给你照片了吗,再多的没有了,滚滚滚!”
他真是怕了这个无所顾忌的男人了,满脸不耐烦,挥着手赶人。
此时慕云初幽凉的声线响起,阴森森的,“师父出卖我的信息,还挺顺手的啊?”
这许久没听到的,清甜软糯的嗓音,如同魔音一样,让零度听了之后,嵴背发凉,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今天慕云初穿着短袖牛仔裤,柔顺的长发披在背后,精致如同玉珏的脸庞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软萌无害,乖软可人。
唯独那凉飕飕的视线,跟裹了蜜的刀子似的,刀刀致命。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这不就是他那几年未见面的好徒弟吗?
零度看看杀气腾腾的徒弟,又看看姿态慵懒笑容玩味的靳长梧,满肚子的疑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们……你们这是?”
“哦,你问这个啊?”慕云初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嘴唇,“我和我男朋友来看一下你死了没。”
慕云初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乖巧的,但是在零度面前,就是笑得越美,说话越狠。
温馨的师徒重聚这种画面,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温和了。
男朋友?
零度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你?就你?”零度不可思议地看着靳长梧,眼底隐约透露出来一些嫌弃。
看得出来,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配不上自己优秀的徒弟。
靳长梧薄唇勾起一抹斯文的弧度,风度翩翩地颔首,“就我。”
这让零度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这个男人那时候也是这么斯文地炸掉了他的庄园,然后又给修复好了。
妈的,有点惊悚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自己要是再嫌弃一下,这个男人还能故技重施,再把他的庄园炸得面目全非!
但零度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把那份害怕表现出来,而是挥手。
“行吧,你俩快出去,这是我卧室,能随随便便进来吗?”
他抬手的时候,慕云初也看到了他的右手。
从小拇指到手腕处,有紫红色的被腐蚀痕迹,好像还能看到血液渗出,状况惨烈到渗人,看了头皮发麻。
慕云初忍不住皱眉,双眼就盯着他的那只手看。
零度恍若未觉,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背后,很不耐烦的模样,“怎么还不走?”
靳长梧眼还是笑着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犀利的视线看向零度,里面夹杂着暴虐的气息。
这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你凶我女朋友,你要完蛋了。
零度被看得汗毛竖起,在心里爆了两句粗口,态度都变得温柔了不少,笑眯眯地开口:“我没事的,出去吧,外面有好吃的!”
忽然这么温柔,倒是让慕云初有点不习惯。
不过她没离开,反而是上前几步,说:“我看看你的手。”
零度很无所谓,不肯拿出来,“没啥事儿,就是手烂了而已!”
“嗯?”靳长梧发出一句不咸不澹地询问声,眼神更加危险了。
零度咬牙切齿,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
他不情不愿地拿出手,近看之后,才发现这只手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惨烈。
原本就已经被挑断了手筋,现在又腐烂成这个样子,看上去差不多废了。
慕云初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转身去拿了工具,手脚麻利地进行消毒处理。
零度想说不用了,但在接触到靳长梧的眼神的时候,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作者题外话】:战线拉得有点长了,但初初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关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