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结果,我就放心了,公开处刑,刘清瑶应该很满意吧?】
见慕云初玩的差不多了,靳长梧视线散漫地扫了一圈,略微抬了一下下巴,声线凉薄,命令道:“清个场。”
所有的记者迅速被请走,只留下了几个人。
网友们:??!!
【我给钱,能给我看看吗?】
【我有预感,刘清瑶要倒大霉了!】
【好霸气,狠狠地爱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给我们看的,求求了,我给你跪下,你给我看一眼好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记者们给我回去,我!想!看!!】
【嗷嗷嗷,这就是霸总文学照进现实吗?狠狠地羡慕了!】
然而记者们回不去,网友们抓心挠肝也看不到现场的情形。
现场的气氛冷凝到了冰点。
靳长梧的手指把玩着慕云初的一缕头发,眉目清冷深邃,透露着些许懒散,但是抬眸之时,那眼底是阴寒刺骨的狠厉。
“哪只手推的人?”他似笑非笑地问。
刘清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威压,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慕云初面前。
她现在才知道后怕。
“我就是一时冲动,对不起!”刘清瑶能屈能伸,道歉的动作和态度特别诚恳,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面。
但道歉对于靳长梧来说没用。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有用的。
“我想想啊”,慕云初歪头,秀眉轻蹙,似乎是没想起来,只好提议道:“记不清了,要不把她两只手都废了?”
她的笑容很明媚,像是天上的太阳。
只可惜,说出的话好比淬了毒的刀剑,杀人于无形。
原来她只是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而已,内心里狠戾血腥!
刘清瑶心中大骇,赶紧开口:“右手,我是用右手推的人!”
还不等他们两个有所行动,刘清瑶自己就拿着某个记者掉落的已经死机的相机,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黑色的相机上沾了红色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掉在地毯上。
今天的地毯也是暗红色的,滴上了新鲜的血液,也只是留下一个小小的痕迹而已。
刘清瑶的手颤抖不成样子,脸上还残留着惊惧,视线畏畏缩缩地看向靳长梧。
痛吗?
很痛,痛到想死!
但是如果她不自己动手,等靳长梧来动手的话,她的两只手就都没了!
靳长梧的眸光波澜不惊,抬手自然而然地捂住了慕云初的双眼,声音低沉磁性,“别看,脏。”
慕云初转身,双手抱着靳长梧的腰,不着痕迹地在那坚实有力的肌肉上摸了几把,软白的脸颊埋在他的胸膛,嫌弃地说:“嗯,是挺脏的。”
刘清瑶屈辱地死咬着牙关。
他们也太羞辱她了!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受了屈辱也只能忍着。
既然刘清瑶自己动手了,那倒是省得麻烦了。
靳长梧搂着慕云初就走了。
刘清瑶浑身一软,浑身颤抖,没受伤的那只手抖着给慕倾粼打电话。
她新换的手机卡,还没被拉黑。
电话接通那一刹那,刘清瑶声音带着哭腔,委屈不成样子,“我受伤了,右手废了,我在这里谁都不熟,你能帮帮我吗?”
慕倾粼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受伤了就找医生,找我没用。”
仅仅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通话。
再打电话过去,就怎么也打不通了,肯定是被拉黑了。
刘清瑶彻底绝望,双眼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败,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马里奥看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她送往医院吧,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慕云初和她身边的男人,哪个都是招惹不起的,他们能做到的,也就是把刘清瑶送医院而已。
…………
科研大神露面的新闻热度很难压下去,但是有靳长梧和慕倾粼在,压下去不是问题。
大家知道就行了,如果长期挂在热搜榜上,会给人造成科研人员都很闲的错觉。
所以当慕云初重新回到京大的时候,网上的消息已经压得差不多了,人们的生活照常。
她回来是收拾东西休假的。
王院长给她那么多假期,她如果不休,那多对不起王院长的好意?
拎着行李箱出来,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她。
欧阳褚面容清贵,气质骄矜,但脸上带着紧张,尤其是看到慕云初之后,主动走了过来。
“慕云初,你怎么没早说你就是科研大神?”
面对他的奋斗目标,他崇拜的同时又有些许不自在,全然没有平时那种耀眼的自信。
在科研大神面前,要是还那么自信,那就是自负加愚蠢了。
“我和你熟吗?”
慕云初皮笑肉不笑,冰冷的眼底带着讥诮的情绪,直白得扎心。
欧阳褚嗓子里面一堵,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有一种愚蠢到无处遁形的感觉。
其实他以前也是有机会和慕云初搞好关系的,但是他自以为是,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他几次张口,最后只说出来一句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的“对不起。”
他的态度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过。
但慕云初理都不理会,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全球限量一百辆。
开门的时候露出那个男人的侧颜,尊贵澹漠,偏生那双眼在看到慕云初的时候,只剩下温柔沉溺。
车门关闭之前,靳长梧往这边澹澹地看了一眼,嘴角轻勾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快得一闪即逝。
那视线冷冽,落在欧阳褚的身上,仅仅是那么轻飘飘的一眼,让欧阳褚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牙齿都在打颤。
站立良久,他接通了来自他奶奶的电话,一开口就说:“奶奶,我把这件事彻底搞砸了。”
欧阳奶奶反复叹气,“搞砸了就搞砸了,你给我离慕小姐远一点,我说过了,是你配不上人家!”
这种话要是放在胸前,骄傲的欧阳褚一定会反驳说是慕云初不识好歹。
但现在再次听到,他深感认同,的确,是他配不上慕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