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聚会的时候,两人不小心发生了关系,时酒慌忙逃跑,想解释的时候,慕倾粼已经出国了。
他是去找刘清瑶的。
这是时酒当时脑子里面唯一的想法。
在时间的长河里,时酒醉心于事业,偶然和慕云初合租到同一个高级公寓,开启了扶摇直上的路程。
和慕倾粼再见面,两人之间仍旧是针尖对麦芒,唯独不同的是,慕倾粼说钟情于她,甚至她到哪里,慕倾粼总会出现。
可他们心里有隔阂,就算是和平,那也只是表面和平而已。
慕倾粼每次提起刘清瑶时那种温柔又信任的神色,都在消耗时酒的喜欢。
事到如今所有的喜与爱意都被消耗殆尽,于时酒而言,慕倾粼是个陌路人了。
即使慕云初跟她解释清楚了一切,她好像也没有办法再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平静地叙述完这一切,时酒苦笑了一下,仰头就灌了一大口酒,叹气的声音微弱到听不清。
慕云初心疼地抱住时酒,恶声恶气,“大哥这么坏,活该他孤独终老!”
“对,活该他孤独终老!”时酒并不太在意,不咸不澹地附和了一句,打了个酒嗝。
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白皙的脸上浮现些许绯红,正红的唇色也变得艳丽多情,妩媚的眼眸一弯,凑近慕云初的耳畔,低声道:“初初,我带你见见世面。”
慕云初不解地眨巴了一下眼眸。
还有什么世面是她没有见识过的?
然而还真的有。
慕云初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十个男人,“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阳刚的奶气的,温柔的强势的,邪魅的张狂的,各种类型都有。
关键是他们颜值都很高,纯天然的帅气,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时酒白嫩的手指抬起,随便指了一个穿着乖巧男仆装,奶里奶气的男孩,“你,过来,给她倒酒!”
男孩慢吞吞地走过来,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红酒,半蹲在慕云初身边,微微仰着头,“主人,喝酒。”
啊啊啊,真的太带感了!
慕云初也不想笑的,但是他叫她主人诶!
她手都伸出去了,半路又收回来了。
“不要不要,你们都不用伺候我!”慕云初摆手,坚决不能给家里那个大醋缸子带有颜色上帽子。
男孩眼里氤氲了一片水雾,清秀的脸颊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特别招人心疼,“主人,您不喜欢我吗?”
慕云初又想到了靳长梧送她的那只小奶猫,也是特别会撒娇,湿漉漉的眸子就盯着她看,太惹人疼爱了。
“呜呜呜,酒酒你真的太坏了!”
慕云初一把抱住了时酒,面团似的脸在她傲人的胸膛上蹭了蹭,绵软的触感让慕云初冷静了下来,坚决开口:“我不要,一个也不要,他们根本没我男朋友好看,也没我男朋友贴心!”
时酒哭笑不得,在慕云初软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啧,真羡慕靳长梧!”
她要是男人,也会喜欢这种身娇体软,还守身如玉的女孩儿。
慕云初不要,她个单身狗还不能要吗?
时酒打了一个响指,“都上来吧,你给我捏肩,你给我捶腿,你给我喂水果!你会跳舞是吧,表演一下!你会唱歌,来吧!”
好家伙,一下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论享受生活,还是时酒最会。
慕云初目瞪口呆,立即退避三舍,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这其中一个,身上沾了点气味,那不得洗个好几次澡?
不过唱歌跳舞的很嗨,气氛瞬间就拉满了,慕云初也放松地撑着下巴,看他们服务时酒。
“轰!”
大门被踹开了。
这熟悉的操作——
慕云初当下眼皮子就一跳,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走廊的灯光很亮,把那个逆光而来的身影勾勒得越发的挺拔修长,一双大长腿很逆天,气质尊贵冷然,压迫感极强。
他进来后,顺手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落下,男人的目光深邃清冷,领口处的衬衫扣错了,露出优美的颈线,和半截精致的锁骨,衬衫的衣角被掖进裤子里,隐约可见精瘦的腰线。
妥妥的一斯文败类模样。
他进来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当中,所有人动作都停住了。
靳长梧散漫的目光在房间里面逡巡,像是虎中之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目光所到之处,都被落了烙印。
最后,他深不见底的视线看向慕云初,眼里的情绪根本看不清。
时酒醉了,没有认出来这是靳长梧,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害怕,甚至用手推了推慕云初,惊喜地说道:
“这是头牌!绝对是这里的头牌!这些你都看不上,头牌总行了吧?让头牌来伺候你!”
慕云初瞬间头皮一麻,这一瞬间甚至想把时酒的嘴给堵上。
见鬼的头牌,酒酒还敢继续说!
靳长梧意味深长地勾了一下嘴角,走上前去,双手掐着慕云初的腰肢,就把她抱了起来。
慕云初猝不及防地腾空,双腿下意识地攀着靳长梧的腰。
她就像是一个树袋熊一样地,被靳长梧抱了出去,放进了车里。
短暂的寂静后,慕云初想解释,“哥哥,我——”
靳长梧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拿起电话,给慕倾粼打了个电话,“慕老大,你女朋友在外挺享受的。”
不等慕倾粼回话,他一刀子就扎到了人家心上,“哦,我忘了,你还没有把人家追到,也难怪,外面的贴心温柔服务周到,不像你,管都管不到。”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的,甚至还带着笑意,可是无端地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彷佛是危险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想杀一个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慕倾粼暴怒,“靳长梧,她在哪里?”
靳长梧又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阴阳怪气了几句,这才告诉慕倾粼地址。
后面的全程,靳长梧都面无表情,应该是生气了。
慕云初懊恼地咬唇,一路上都没找着机会解释这件事。
她被靳长梧带去了他的房产。
一进去,就被靳长梧从后面压在了床上,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相互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