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梧直接截下了她后面的话,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初初,他欺负你,这是他罪有应得!”
慕云初本来也没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此时有了靳长梧的支持,她嘴角都翘起来了。
双手环抱着靳长梧的腰,脸颊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瓮声瓮气地问:“那他要怎么解决啊?”
然而外面却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慕云初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靳长梧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塞进了车里面。
而他靠在外面,静等警察过来。
警察一看黎洋,吓得面色大变,立即用枪对准了靳长梧。
靳长梧轻笑了一声,即使是被很多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他的姿态依旧是散漫慵懒的,彷佛帝王掌控一切的自信,薄唇勾着一个浅澹的弧度,闲适道:“朋友间开个玩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有人这时候认出了靳长梧,在长官的耳边低语了一声。
靳二爷!
这个帅哥是靳二爷!
夭寿哦,他们怎么会遇到这个瘟神?
连京都一局都搞不定的疯批,竟然给他们遇上了?!
只见那个长官的气势立即就弱了下来,摆手让所有人都收好了枪支,态度不由自主地恭敬了许多。
往后看了一眼黎洋的惨状,心说这哪儿是开玩笑啊,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但手下说那人还活着,长官也无意惹怒靳二爷,于是讨好地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是有人看到这边有个男人抱着女人下车,以为有事,就报了警。既然是个误会,那我们自然不会冤枉靳二爷!”
靳长梧抬了抬下巴,“那里面还有个朋友被吓到了,劳烦你们送医院了。”
“不劳烦,这是我们的荣幸!”
那几个人微微低着头,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他们的后背都是冷汗,风一吹直打哆嗦!
靳长梧转身就上了车,动作不紧不慢的,天生的贵气。
开车的一瞬间,长官看到了里面一闪而过的女人身影,再看看奄奄一息的黎洋,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男人干什么不好啊,偏偏招惹靳二爷的女人!
这下不得完蛋了?
还能剩半条命,真是走了狗屎运!
几个人先拖着慕倾衡扔上了警车,然后又拖着黎洋上了警车。
长官三令五申,让大家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
靳长梧把慕云初送去了医院,锐利的眼神盯得医生头皮发麻,手都在抖。
慕云初哭笑不得,抬眸瞥了一下靳长梧脸上的伤,用手心疼地摸了一下他刀削般的脸庞,“你怎么成这样了?”
话音一落,甚至不用靳长梧回答,她就知道答桉了。
因为门口站了两个人。
一个温润优雅,如同微风吹过枝头抚落的雪花,带着雨雪的沁凉,唇角带着笑,温柔又阴鸷。
另一个一身就剪裁得体的西装,单手抄兜,面容冷傲,嘴角带着讥讽的笑,眼底翻滚着暴戾的血腥的杀意。
慕云初:哦豁,刚才被看到了?
她忽然明白,靳长梧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慕倾衍从容不迫地走进来,身材清瘦修长,像是挺拔的绿竹一样,但那阴鸷的眼神,宛若带了锋利的刀子,往靳长梧的身上扎。
他温柔地开口:“靳狗,你也受伤了,我单独给你包扎伤口吧。”
话虽然是温柔的,但是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准备准备,我要毁尸灭迹了。
这种情况下,慕云初哪儿敢让二哥单独给靳长梧包扎伤口?
她眨巴眨巴清亮的眸子,眼里像是落了无数的星星一样耀眼,仰着头期待又信任地看着慕倾衍:
“二哥,要不还是你来给我处理伤口吧?这个医生笨手笨脚的,就让他帮靳长梧处理伤口!”
慕倾衍心里想把靳长梧解剖了的心都有,但是一对上妹妹乖巧可爱的表情,瞬间就投降了。
他的眼底溢满了真正的温柔与宠溺,点头道:“好。”
医生简单地给靳长梧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慕倾粼就把人给带走了。
楼梯间里。
靳长梧双手抱着,一条腿半曲着,逆着光靠在窗台上,他的剪影都尊贵优雅。
慕倾粼冷着脸,“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靳长梧略微抬了一下眼眸,并不意外他会说这样的话,状似很随意地问:“为什么?”
“你的身份太复杂了太尊贵了,初初高攀不起。”慕倾粼语调阴阳怪气的,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靳长梧心说:再复杂能有初初的身份复杂?再尊贵能有初初的身份尊贵?
但他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不尊贵怎么能护得住她?”
慕倾粼脸上的表情一凝,显然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但这也不是他能放任亲亲妹妹被一肚子坏水的狼崽子叼走的理由!
他气结,阴郁地瞪着靳长梧,“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犯桃花,初初应付不过来!”
“哈?”
靳长梧没忍住勾起了嘴角,语调吊儿郎当,慵懒中带着明显的痞气,“长得好看也不能怪我啊,初初也长得好看,很招桃花,我们互相掐,这不正好吗?”
慕倾粼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忍着怒意,“胡言乱语!”
真不知道初初是怎么看上这个讨打的男人的?
慕倾粼捏着拳头愤然地转身离去,靳长梧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定,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就那样突兀的出现,振击着慕倾粼的耳膜。
他说:“我这辈子就是认定初初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会护着她,爱着她。”
慕倾粼的脚步一顿,冷呵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他的态度可能没有那么反对了,但也绝对不是允许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靳长梧无所谓,眯着眼睛看外面,一想到像是小猫儿一样招人疼爱的慕云初,他的心里就会泛起柔软,连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着。
他已经遇到了初初这样惊艳他整个人生的人,眼里还怎么可能看得进去别人呢?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还真的就非慕云初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