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舒很自然地接过澹台深的纸巾,一边擦着嘴,一边郑重其事地问:“什么忙?”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点紧张的。
在她心里,慕云初除了不能让女人怀孕之外,其他的几乎什么都会。
就这么全能的人,也会有求她帮忙的一天?
难道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慕云初笑说:“我三哥,就是慕倾衡,他想做一个演员,我就想着,给他量身定制一个剧本,到时候你来拍行吗?”
白羡舒面色复杂。
就这?
就这!
这也用求的?
慕云初自己要主动写剧本,来让她拍,她求之不得呢,这还需要慕云初来求她?
但这个机会难得,白羡舒生怕慕云初反悔似的,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我一点儿也没有问题!我现在就给慕倾衡发邀请!如果可以,你你写多少剧本,我就拍多少剧本,写一百部出来,我就能给你拍出一百部来!”
见白羡舒答应了,慕云初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谢谢小白!”慕云初真心实意地道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白羡舒受宠若惊。
挂完电话之后,慕云初又和靳长梧煲电话粥,两个小时了才睡觉。
身在医院的慕倾衡没有睡。
当他接到白羡舒的邀约电话的时候,一下子从床上蹦跶起来了,把黎洋都吓了一大跳。
“阿衡,你干啥呢,笑得这么夸张?”黎洋很是不解。
慕倾衡的心激动得不行,脸上带着张狂的笑,拽着黎洋的衣袖,言语间是难以表达的兴奋,“啊啊啊啊啊!黎洋,白导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哪个......白导?”
“白羡舒,就是那个白羡舒!每部剧都爆红的白羡舒导演,她亲自打电话,问我想不想拍电影!!!”
慕倾衡太兴奋了,笑得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他这才退团没两天,心里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混进演艺圈,没想到白羡舒导演就亲自给他打电话了!
这不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黎洋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双眼里充斥着浓郁的幽暗,和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怪冷的。
“黎洋,我真的很高兴!”
慕倾衡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发现黎洋的神情,反而是急着跟黎洋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黎洋快速地收好眼中的情绪,脸上也浮现出了微笑,看上去是在为慕倾衡高兴,“恭喜你啊,未来的影帝!”
但是这句恭喜,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翌日。
慕云初才醒,就收到黎洋的电话,说是慕倾衡失踪了。
简单地收拾过一番之后,黎洋亲自来接慕云初,说是要一起去找慕倾衡。
上车之后,慕云初就闻到车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医者,总会对有些味道敏感一点。
她往前看了一眼亲自开车的黎洋,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露,心里就有了一种猜测。
虽然黎洋和三哥是好兄弟,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人心难测,有些东西谁知道呢?
慕云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着眉,有气无力地跟黎洋说话,“黎洋哥,我头有点昏,先睡会儿,到地方了你再叫我好吗?”
黎洋没回头,声音略显紧张,装作很自然地回答:“好,那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后视镜里面看到昏睡的慕云初,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放松了很多,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慕云初。
他也不想绑慕云初的。
但谁让慕倾衡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妹妹呢?
“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了。”
黎洋给慕云初道了歉之后,把车子往偏僻的方向开过去。
殊不知,在他回头之后,慕云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冷漠无情的弧度,衬得她姣好的面容凉薄阴冷,彷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黎洋把车开向了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
他把慕云初的手机扔到了水里面,然后把慕云初放在了工厂的门口。
一进去,慕倾衡已经醒了,身上还穿着那一身蓝白相间的病服,银灰色的头发,已经被蹭得脏兮兮的,眼球充血,瞪大了看着黎洋。
“黎洋,你这是干什么?”
说实话,今天他转身,看到黎洋把他敲晕的时候,还在想黎洋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现在的环境,让他不得不认清了现在的事实:黎洋,他关系最好的队友,把他给绑架了!
黎洋眼下都是黑眼圈,表情阴郁,站在慕慕倾衡的面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看慕倾衡做困兽之斗。
慕倾衡在这么澹漠的视线里,逐渐冷静了下来,抬着头,理智地看着黎洋,
“你想要什么?”
黎洋终于开口了,“我想要你回归我们的团队,继续做一个闪闪发光的男团。”
慕倾衡讽刺着,“我已经退团了,不会再回去!”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黎洋的怒火,他蹲下,双手揪着慕倾衡的衣领,字字泣血的质问道:“男团成立当初,宗旨是不抛弃不放弃!只有你这个队长还在,我们才能是一个完整的男团,你不在了,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慕倾衡认认真真地回:“你们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正已经和公司解约了,不再受压迫。而你们有手有脚,再怎么也不至于找不到饭碗。”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己找到了退路,所以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黎洋愤怒地嘶吼着。
慕轻衡苦笑,“我照顾了你们这么久,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我不是你们爸妈,没有必要一定要管你们的死活。”
“你就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黎洋松开他的衣领,勐地站起身来,出去,把慕云初拽着衣服进来,一把匕首放在了慕云初的脖子上。
慕云初的肌肤娇嫩,锋利的匕首在触碰到她脖子的肌肤的时候,就已经见了血,红色的血液和瓷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击着慕倾衡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