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大师姐耸了耸肩膀,“初初那么厉害,我也没见她显摆过,也没有一点骄傲的神采。”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吧。
像初初那种,已经厉害到了顶峰造极的境界,根本不需要用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高贵。
“年轻人嘛,自负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实验就好啦!”二师姐这样说。
大师姐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说着话重新进去。
………
宁静的夜里,慕云初像只猫儿一样蜷缩在靳长梧怀里睡得香甜。
有人却彻夜未眠。
席尧反反复复地端详着慕云初的画作,越看越觉得这画真的绝了!
一个学生,能够画出这么完美的画作,简直就是天才!
他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觉,打电话给艺术协会的会长,想让会长帮忙联系一下国外的着名油画大师索契德,把画发过去。
大半夜的,会长清梦被扰,骂骂咧咧地给他一个邮箱,“自己联系,别再打扰我睡觉!”
席尧道了歉,然后开开心心地把慕云初的画作发了过去发过去之后,他陡然清醒!
他这是在干什么?
竟然胆大地给索契德发了画作,并邀请他来观看最后的决赛!
索契德的知名度,在整个世界都是排得上名号的,而且为人极其冷漠,根本不爱搭理人!
他就这么发过去,肯定要坐冷板凳的!
席尧的激动和欣喜被一盆凉水浇灭,心都拔凉拔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被拒绝了还只是小事,要是索契德因此对华国艺术协会产生了芥蒂,那才是大事!
席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是一个国外的号码打电话进来。
他又不认识什么国外的人,这是诈骗团伙吧?
本来是想按挂断键的,结果眼花,按成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激动的蹩脚的华语,
“泥萌比赛,在啦里举行,我现在就赶过去!”
席尧一头雾水,心里产生了一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的猜测,试探着问:“请问您是?”
“索契德!”
那人用极其流利的外文陈述自己的意愿,“我非常愿意去你们的决赛现场,请问能给我留一张票吗?我现在就订飞机,一点会在比赛开始前赶到的,请你们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好在席尧是有点外文底子在的,就算听着对方用超级快速的语气说话,说得还像是鸟语,他从里面提取到了关键字眼。
这人就是索契德大师,答应他的邀约了!
席尧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这该不会还没睡醒吧?
由于太过激动和不可置信,席尧说话都在磕巴,“我…我稍后把信息发您邮箱,你别急,距离决赛还有两天。”
“现在就发给我!”索契德的脾气真的很大,在电话里面咆孝,“你不着急我着急,能不能搞快点!”
席尧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赶紧把信息发了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席尧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倒头就睡了。
这个梦真的太热血了,很完美!
………
翌日。
秦伟念正在校长办公室里,和校长谈论关于集训的事情。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校长的脸色大变,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激动到胡子都在颤抖。
“校长,请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秦伟念心里好奇。
“大事!”
校长来不及细说,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看那架势,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伟念当机立断地跟出去。
然而校长跑得很快,一熘烟就不见了人影,秦伟念又穿着很高的高跟鞋,跑不了,于是干脆不急不慢地回集训营。
路过其中一个画室的时候,她看到慕云初斜靠在椅子上,和一个长相尊贵的男人在笑着说话,轻视地收回视线。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这么好的绘画天赋!
不仅不听劝,还因为暂时的第一就沾沾自喜,一点都不认真,自以为就算不努力,别人也比不过她。
终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收回视线之后,秦伟念去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很多人了。
校长看着面前的人,差点激动得跪下!
这不是索契德大师吗?
不是每个画家,都称得上“大师”的,全球统共不到一百个人。
索契德就当之无愧。
年少成名,处女作拍卖到上千万,各个画展争相展示他的作品。
很多年少成名的扥都高开低走,但他不同,他一直在进步,平生作品一百多幅,每一幅都是经典。
但他有一个毛病,就是很冷漠,对谁都不爱搭理,就算总统在他面前,他也依旧冷冷澹澹。
谁想请他出席什么活动,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这么多年,他总待在画室,出席过的活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就这样难请的人,自己跑来他们学校,说要观看比赛?
校长显得有些卑微,伸出一只手,“您好!”
传说中冷澹异常的索契德,双手抓住了校长的手,热情似火,“您好您好!请一定要让我观看决赛!”
校长受宠若惊,忽然感觉自己比总统还高贵!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就在这里等决赛了!住宿不用你们提供,我自己已经解决好了,你们只需要给我一个能进校的机会就好了!!求你们一定要信守诺言!”
索契德的言语非常的快,好像是在害怕,自己说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校长懵了!
席尧也懵了!
索契德大师,这是在………求他们给机会?
太荒谬了!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席尧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昨晚的美梦为什么还在延续?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终于让在场的人都回过神来,陷入巨大的惊喜当中。
“答应!当然答应!”校长一口应下,满脸荣光。
索契德松了口气,神采飞扬,一点儿也不冷漠,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人都走了,站在门外的秦伟念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真的是索契德大师吗?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