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下午去了学校,在教室里晃了眼,然后出去了。
京都一中花园似的中学,建筑面积广,教学楼离医务小楼还比较远,相反离宽广的足球场、篮球场比较近,地处学校偏僻的角落。
学校觉得运动时比较容易受伤,所以把医务楼建在了这边的一个角落,这也是许多不良学生喜欢翻墙逃课的一片区域,所以那天苏姜才会在第一时间把贺漠送到那里。
医务楼看起来是只上下两层的小楼,周边有不少竹子,后墙上爬满藤条,一楼是接诊的地方俗称医务室,二楼是堆放医用器具药品的地方。
现在下午有班级学生正值体育课时间,这边时而会有人会过来。
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时一点擦伤都会过来消个毒或者买个创可贴。
苏姜站在树后面,从窗户看进去,丁医生正在给一位女生的膝盖消毒,应该是旁边的两位男生护送过来。
看来只有晚一点过来探一探,苏姜在医务楼周围晃悠了一圈,又回去了。
傍晚放学,苏姜在学校逗留了一会,虽然一中也有上晚自习时间,但都是自愿参加原则,留下的基本上是组织讨论学习的小组,时间都不长。
现在哪个有钱的家庭没给孩子请一两个家教或者报课外辅导班的。所以学校八点半就准时关上大门。
丁伟从角落的那一道小门进去,里面是他的小卧室,他掀开床前的地毯,一张黑色的铁板显现。显得有些静谧。
“吱呀……”
厚重的黑色铁板发出一声清幽可怕的声音,月光从开启的门缝中透过,脚步声轻轻的响起,厚重的铁板又把缝隙挡住。
嘴角勾着一抹森然的笑容,脚步一如既往的慢悠悠的,彷佛正在花园散步。
踏下楼梯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这是一个幽深的低下室,万籁俱静,唯有那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那扇暗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彷佛沾满了血腥印记。
门轻轻的被推开……
丁伟笑容越发的深了一些,走过去,伸手,
一股酸臭难闻的怪味扑鼻而来。
“啪”的一声,丁伟打开了灯,空旷的房间里,只有那巨大的横在整个墙面上的不锈钢柜架子,光滑的表面,微微反射着凛冽渗人的寒光。
谁都不知道这两层的医务小楼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
看着床上被固定的女人,总是让他兴奋的恨不得想在她喉咙上割一刀,看看血液沸腾喷溅的美景。
里面的场景,正常人看着都会觉得有些汗毛颤栗。
宛如尸体般被铁链吊挂在墙壁上的女人,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的手脚被生锈的铁链拴吊在半空。
手腕早已经腐烂坏死。因为擦了福尔马林皮肉没有继续腐烂下去,不着寸缕的身躯青白色痕迹交夹,全身瘦得只剩下一排排的肋骨,那头黑色头发聋拉着散下,发出阵阵酸臭的味道……
更可怕的是,已经这样了的人,她还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
她的脖子静脉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针管,垂着透明的管道,连着挂在头顶板上有很大一瓶黄色的复合多种维生素液体,续着她那破烂不堪的躯体,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了。
这副未死的躯壳是丁伟医务室的护士,属于那种穿着暴露每晚上都会去夜店的女人,还时常看不起、讥讽丁伟,觉得一个大男人守着一个小小的医务室没前途。
丁伟京都大学医药系毕业好几年了,成绩又不是很好那种,在京都毫无背景,又不会做人又不善于交际,父母供出来不容易,指着他在京都出人头地,不敢回老家,找不到工作又没钱。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校医的工作,工作还可以,有时候比较忙,召了一个差不多背景的陈慧为助理,本想着心心相印相互帮助,可没想到时间长了陈慧了解到他是一个京漂的穷小子,在京都一无所有。
陈慧的真性情就暴露出来,本想着来贵族学校吊一个有背景的金龟婿,没想到是一个绿毛穷光蛋,就开始每天下班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去酒吧夜店。
还经常醉熏熏地勾引他,血气方刚后,又辱骂讥讽他,终于丁伟内心长期克制的压抑爆发,黑暗来临一针麻醉剂囚禁了陈慧。
反正陈慧在京都也是背井离乡一个人,就算消失了也没人会发现,到时候有人问起,他就说离职了,果然半年过去了,一点事都没有,本来忐忑不安的心,越发胆大起来。
丁伟当初为了钱,在医院实习时,就在乱配药在网上卖出去,后来淘汰后,他也在地下室更方便用一些违禁品制药售药,由于他技术不好学识不高,药品的药效不大,但也能赚到钱。
自从有了陈慧过后,他有了实验体,在活人身上试药,果然事倍功半。赚的黑钱也多了。可惜陈慧被吊了半年,马上要死了,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所以他急需新寻找一位身体,他把主意打到了学校的坏学生身上,现在的男生都长的人高马大,他自己瘦弱怕搞不定,就盯上了那些行为习惯很坏的女生,还好他长的算不错,表面温柔的气质,更能吸引青春期的女生。
这不就被他抓住一个。
铁床上还未醒的女学生,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同样浓妆艳抹,蓝白校服里面穿着性感的衣服,应该也是不上课就要翻墙出去浪。
结果摔了腿,被他诱骗到医务室喝了蒙汗药,抓到了地下室。
李媛媛很快就醒了,瞪着眼睛彷佛眼球都要凸出来了,惊恐的看着丁伟,在床上剧烈地扭动着,却又惊恐的恨不得能够跪下来求饶。
“唔……唔……”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缝住。大颗打颗的眼泪掉下来。
然而四肢被锁在了床上,成一个大字形,动弹一会便也没有力气动弹,干涩的咽喉发出垂死挣扎的呜咽声。
李媛媛不明白,自己就是喝了一口这个温柔的丁医生倒的水,怎么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