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很像犬犬果实·幻兽种。”
范·奥卡稳了稳心神,起身与杜邦握手,“你很幸运!”
“这也应该感谢范·奥卡先生,不是谁都会这么大方的卖掉恶魔果实。”
历经曲折终于吃下恶魔果实的杜邦心情大好,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面对范·奥卡这位强者,不必吝啬赞美。
“卖果实而已,卖给谁都一样,况且我手下也没有值得培养的人。”
“只能说,这是命运。”
杜邦含笑点头,不置可否。
完成交易的两拨人很快互相道别,范·奥卡亲自送杜邦三人走出船舱,看着杜邦的背影久久不作声...
而在船下,最早的东海铁三角,塞切斯哈尔德尔两人和杜邦感情最为深厚,他们俩面对杜邦没有什么忌讳,七嘴八舌问着杜邦到底获得了什么能力。
杜邦并不搭腔,倒不是不想说,只是具体有什么能力,他自己都还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应该能使用火焰,借着自带的黑火,为攻击增加伤害,为肉体增加防御,但很可惜,不能外放...
杜邦领着两人走回总部大楼,喊上马尼德,知道杜邦顺利吃下恶魔果实,的他同样欣喜万分,激动之下攥着杜邦手腕,急声道:
“船长,既然你现在有了幻兽种恶魔果实,六式也基本精通,那咱们还布什么局?直接杀过去宰了克里克,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马尼德面孔因为即将到来的复仇不断扭曲。
几代家业的断绝,黑八的惨死...
弗德雷海贼团之中,包括杜邦在内,没有谁能比马尼德更渴望复仇!
自从跟随耕四郎学习剑术以来,马尼德无愧剑道苗子的称呼,复仇的火焰驱动他比杜邦还要刻苦,没有杜邦的金手指,也没有任何武功打底,可半年以来,马尼德剑术一道,已是杜邦以下第一人,连哈尔德尔都比不过。
当然,论战力他还远远打不过哈尔德尔。
杜邦和塞切斯是因为情义,哈尔德尔是情义加上对杜邦的信任,能稍微比得上马尼德心情的,也就只有克罗克了。
杜邦望着因为复仇而显得急躁的马尼德,他脸颊上的刀疤因为激动不断变红...
“冷静点马尼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的对手可不仅仅只有克里克!”
杜邦扶着马尼德的肩膀,沉声道:
“诺蒂尔斯的西格蒙,哥亚王国的吕西尼,他们都是害死黑八,覆灭金海草的凶手!”
“冲上去杀掉他们简单,但只不仅仅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要的,是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捣毁他们的根基,灭绝他们的一切退路!”
“咱们不能打草惊蛇!”
听着杜邦严厉的话语,马尼德逐渐恢复理智,背过身子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知道杜邦说的没错,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杜邦叹了口气,拍了拍马尼德肩膀,待他情绪稍转,领着同样早已沉默的塞切斯等人,前往今天的目的地——托马斯家。
…………
在杜邦一行前往玻璃厂的同时,乔装打扮的克罗克和么么茶则大摇大摆的来到一处热闹非凡的街道。
街道一端通着码头,支起灰蒙蒙的帐篷,数十个彪悍的男人将周围严密死守,而帐篷底下,摆着一排排桌椅,几位瞧模样就不太好相与的角色,正挨个检查着慕名而来的赌徒、酒鬼、街头流氓...
“滚一边去!长得跟鸡崽子一样瘦,还想加入海贼团?恐怕等不到第一轮海战他小子就被大海吓死了!下一个下一个!”
在距离摊子百米外,克罗克和么么茶望着这一幕,欣喜的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起一个声音:老大(当家的)果然没猜错!
在安斯城盘踞下来的克里克海贼团果然在招募船员...
其实这并不难猜。
结合马尼德半年来不断收集的情报以及名为法克的卧底的讯息,这位野心勃勃的克里克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壮大自己势力的机会。
也许深知有兵就是草头王的道理,克里克的人手出奇的庞大。其他海贼团大多不过百来号人,而他在半年前就已经一千有余,如今更是扩张了足足一倍,现在在安斯城,借着和吕西尼合作的间隙,疯狂汲取哥亚王国的血液。
可对方并非什么臭鱼烂虾都要。
虽然海贼比不过海军兵员充足,但克里克海贼团仍然严格筛选,毕竟他们的名头在东海可是响当当,想加入他们的人海了去了。
阿金为此特意下了命令,那些弱不禁风像娘们一样的娘炮通通不要!
望着帐篷前排起长龙的队伍,克罗克和么么茶再度对视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推开人群,向帐篷前大踏步走去,人群顿时出现骚动。
一位宿醉未完全清醒的醉汉更是酒壮人胆,看着嚣张的两人,举手就要打,
“你小子挤什么挤!难不成昨晚老子和你娘...”
醉汉脱口而出的脏话才说一半,便被克罗克闪电般一拳砸向喉咙。
只听“嗝”的一声,醉汉双手握着脖子,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一翻白眼,下半句话随同的他的气息一起咽了肚....
无视醉汉的死亡,在周围海贼戒备的目光中,克罗克友好的举起双手,和么么茶推开前面的人,露出大白牙人畜无害的笑道:
“我们是来加入克里克海贼团的,我是一名炮手,而他,则是一位航海士!”
…………
城北郊区处,坐落着一间玻璃厂。
不同于半年前随便搭起的几座屋舍,此时此刻的玻璃厂,厂房占地宽阔,人员众多,一派欣欣向荣。
托马斯的女儿雅米拉正在厂房门口捯饬着几朵花花草草,样子小心翼翼。
这不是几盆简单的观赏性花草,而是她细心栽培,可以入药的医草,年仅十几岁的她从小就对医术一道有兴趣,可惜并不精通。
“雅米拉!”
正专心致志培土的雅米拉突然听到熟悉的嗓音,抬起头见塞切斯憨厚的挥着手,脸色顿时通红。
这段时间以来,塞切斯一手帮助托马斯重建玻璃厂,招募员工,有一段时间甚至住在托马斯家,一来二去,雅米拉和塞切斯也熟稔起来。
雅米拉刚想向塞切斯打招呼,忽然瞧见塞切斯前面的领头人,不免心生疑惑,
一直以来塞切斯都是西西里的老大,走在他前面的会是谁呢?
少女思绪飞转,勐然想起当初的杜邦,她小嘴微张,顾不上打招呼,像见了猫的老鼠,一熘烟跑回厂房,看样子是去喊托马斯了。
杜邦并没有理会雅米拉的举动,反而狐疑的扭头瞧了瞧五大三粗的塞切斯,再望了眼背影同样婀娜多姿的雅米拉,
“没看出来,你小子憨憨厚厚的,居然和托马斯的女儿眉来眼去?”
“嘿嘿嘿,巧合,巧合。”
塞切斯咧着大嘴,脸色通红,摸着后脑勺也不拒绝,看样子确实有事。
哈尔德尔脸上同样露出揶揄之色。
消沉一路的马尼德也打趣起塞切斯来,“塞切斯,托马斯知道这件事吗,别到时候人家知道你勾搭他女儿,和你翻脸。”
“知道,当然知道,雅米拉的母亲也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对俺不错..”
杜邦几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趁着这功夫,闻讯而来的托马斯也脚步匆匆的窜出厂房。
托马斯人未到,声先至,无比热切的在大老远喊道:“是杜邦先生来了吗!哎呀,我可都想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