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159265358979……
放弃,我死活只能背到这了。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额,后面是什么来着?
锗?还是砷?
不对不对,得是个金属。
好吧,想不起来咱就换一个都是金属的。
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铜汞银铂金……
哈哈哈,高中都毕业多少年了,我居然还能记得这个,我果然是个天才!
然后,苯丙氨酸的化学式是什么来着?甲硫氨酸?异亮氨酸?
……
我他妈怎么可能记得!
昨夜西风凋敝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谁写的来着?
我知道《围城》是钱钟书写的,《缥缈录》是江大坑神,还有三叔的《盗墓笔记》……
剩下的……
我怎么遇到的都是坑!!
不管这些了,想想现在的话,嗯,经济学的首要问题是解决人类欲|望的无限性和资源配置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
所以……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擦,那破政治果然是在忽悠我!
人工神经网络可以用在预测评估、费用估计、绩效预测、项目组织有效性预测、工程事故诊断、索赔争议分析、投标决策、进度费用优化、资源平衡……
当然,还有遗传算法。
话说那破论文我到底是该站在监理角度还是业主角度来写?那老头当初怎么说得来着?
啊啊,想起来了,公路项目客后评价的话还是业主比较好。
所以还是得用主层次分析?
于是……
赵孽畜你他妈死哪去了!!!
不知道老子都快被逼疯了么!!!
老子自打紧绷着神经谨防赵孽畜牲畜化的被其勒着一晚上没睡,最后好不容易眯瞪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就一直他妈这状态了。
四周围静的连个声音都没有。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眼皮上的光线强弱也不知道变了几次,鼻子里连接到胃部的饲管和导尿管分别维持着进食和排泄,那些护工完全不用碰老子这壳子,老子甚至连他们走路的声音有几次都几乎听不到。
现在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都感觉不到。
老子这难道真能算是个人?
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觉得这日子难熬?甚至还每天都过的很紧张……
老子现在真的还活着?
那还不如他妈的死了好!起码能给老子我个痛快!!
有没有人能过来……
起码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你个孽畜他妈的到底跑哪去了!就把老子一人扔这了么!!
握了个擦!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自己做事就论自己痛快了?别人就都得迁就着你了!你既然决心照顾着壳子了还他妈玩什么失踪!!
赵孽畜,我不计较你整天念你那破英文书了,我也不计较你成日里拿我当娃娃摆弄着玩了。
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怎么耍流氓就怎么耍流氓我也不管了。
只要你别让老子一人这样呆着。
我求你了。
你别让我一个人这么呆着。
赵钧同……
“咣当!!”
一听见这声音心跳突然就停了似得一阵窒息,等到老子再反应过来猛喘了好几口大气时,自己身上已经被一个人一下子压住,甚至连鼻子前也迎面扑来了一阵浓郁的酒气。
“明希……”
赵……赵钧同?
赵钧同……
啊啊啊!!你个孽畜!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冲老子一被你碰就大松了一口气这变态心理老子也要杀了你!!!
唔唔唔唔唔唔!!!
……
嘴又被人堵上了。t t
我说孽畜,你他妈到底喝了多少酒?
这也太熏人了。
赵孽畜舔着我的唇角,低低的笑了起来,“明希,你想我了吧。”
……
我想你祖宗!!
他老人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才有了你这孽畜后代!!
“明希,我……我不会把你给他的,”赵孽畜两手扯着我的睡衣,人也贴在我的脖子上又咬又吮,“你是我……的,你就……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我也没说让你给啊,问题是简明希他早就去见圣母玛利亚了,你自己就是想给别人也不行了。
还有!你他妈先放开我!就算这是酒后乱性你好歹也把你那堆满了酒精的脑子勉强匀出点地儿想想后果行不行!
那植物人是能随便这样动的么!!
我要便秘了难道你灌肠!!
“明希……”
赵孽畜一手托着我的后背微微抬起来,我的头刚要无力的向后倒,就感觉到另一只手及时的托住了我的后脑,赵孽畜人也同时贴了上来,又开始对着嘴唇一顿狠咬。
凡是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是滑溜溜的……
没……没衣服了……
我那小兄弟又开始被他的大爪子关爱了……
泪奔……
老子跟孽畜你顽强的坚持了半年多,难道这回终于躲不过去了么……
“明希……留……留在我这……”老子被赵孽畜揉搓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身体越来越热,此孽畜蹭的也越来越厉害,咬在老子胸口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甚至老子的一条腿还被他抬了起来放在肩膀上。
握了个擦!老子还不如刚才疯了算了!!也省得如今清醒着受这刺激!!
“我……只想……”赵孽畜抓住我的一支胳膊拉上来就要往他脖子上放,似乎是想要我揽着他,“明希……我……我只想……”
可是那胳膊却在他一松了力气后,就又软软的滑了下来。
胳膊肘撞上床面时,甚至还因为这床的弹簧极佳而带动整个小臂乃至手腕,轻轻的弹了两下。
“……”
赵孽畜整个动作都突然静了下来,待过了一会儿,才又抓起我的那条胳膊,继续将手往他自己的脖子上放。
然后不意外的,胳膊又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在床上极轻的弹了弹。
大哥,你甭试了,老子这胳膊要是能动,早八百年前老子就抬手掐上你这孽畜的脖子了。
但此孽畜喝了酒后的智商与他清醒的时候明显是地面跟月球的距离,仍旧又锲而不舍的抓起老子的胳膊,继续往他脖子上放。
胳膊又滑下来。
……我说,您老无聊不无聊……
咱做点对得起身份,有意义、有内涵的事情,好不好?
老子敢以多方面锻炼的敏锐感官肯定,赵孽畜此时的神经肯定已经不正常了。
因为他已经轻轻的抖了起来。
老子也被迫的跟着他作和谐共振。
“我……我真后悔,”赵孽畜将头埋在老子脖颈处,边吸着气边喃喃着往外一个个的吐着字,“那天,我明明看……看出来了,我明明看出来了……”
赵总裁,您看出什么来了?
赵孽畜又开始神经质的低声笑了起来,“我就……就应该把你锁身边,”他揽了胳膊又开始勒住老子往他自己的怀里塞,“这……这样……除了我……谁……谁都不能伤你……”
我明白了,合着简明希只能当您一人的玩具了。
他可真够倒霉的。
跟老子一样倒霉。
“明希……”赵孽畜轻轻道,“跟我说句话吧。”
“就一句……你只说一句就行……”
“你别睡了,跟我说句话……”
“我好累……”
“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我累了……”
“明希……我累了……”
“明希……”
“我真的累了……”
“……”
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抱着老子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赵孽畜,老子此刻真想仰天长叹一声。
兄弟,不就是失恋么,哪个男人还没经过几回了。
大老爷们,痛一次,醉一次,哭一次,一觉再醒过来,这世上哪还有过不去的坎。
比你倒霉的人多着了,活着就他妈这么累,可谁都得咬着牙忍下去。
你要是不向前看,就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所以,孽畜,你能不能醒醒,先挪个地儿?
老子真的快被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