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孽畜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站了起来,老子就着床单滚了一圈,立刻用膝盖支着抓着玩具熊就扑上前逮住赵孽畜往他身上爬。
你个孽畜别他妈想走!出去跟那俩孙子算计老子,背地里使阴招儿,可真能啊!
老子一口咬死你!!!
“明希,”赵孽畜及时拖着我的腰以防我向后倒,对我攀在他身上咬着狗熊不停磨牙的举动蹙了下眉,从我嘴里把玩具熊的胳膊往外拔,“脏,别乱咬。”
擦!你当我想咬狗熊?老子真正动了杀念的是你!
要不是为了发泄怨愤,否则被你发现我能听懂你们的话,那结局怎是一个凄字惨了得。
只能暗中解恨……真……真他妈太憋屈了!!=皿=
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为了光明的未来,为了自由的人生,为了以后吃香喝辣的美好生活,咱要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发愤图强、宵衣旰食、以退为进!
被赵孽畜拿走的玩具熊扔到了床上,我眨了眨眼睛,“啊啊”的倾着身子伸着手够了两下,然后又看向赵孽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赵孽畜笑笑,然后就将我又放到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将玩具熊塞到我怀里,揉了揉我的头,“好好睡一觉。”然后又站起了身——动不了。
老子当然要死死的揪住他的袖子。
想走!没门!
赵孽畜站着静了一会儿,老子看他没反应,着急的大声“啊啊”乱叫了几下,声音尖锐了不少,以显示出老子目前的极度不满,并且扑腾着往被子外爬。
但下一刻老子不甚灵活的四肢就被按住了动作,赵孽畜弯下了腰,捧着我的脸声音低低的,“明希,你不想我走么?”
我抬眼看向他。
“明希,你想我陪着你么?”
被他那黑沉沉的眼睛看得有点心虚,为了掩饰我便立刻“咯咯”笑着伸了手去环上此孽畜的脖子,蹬着腿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当然,我绝不可能在他面前展现我的任何真实实力,下一刻就脚上没力跪倒在床上。
呆了呆,扁扁嘴,泫然欲泣……
果然,赵孽畜静了一瞬,然后宽厚温暖的大手掌在我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下一刻就揽着我掀开薄被上了床。
老子立刻换了脸,笑呵呵的揪着狗熊尾巴往他身上爬,来回的蹭着脑袋——瞧咱是多么的委曲求全!
赵孽畜静静躺着由着我在他怀里的笑玩个不停,突然道:“明希,你变了。”
老子心跳蓦然就是一停,就好像天灵上八片顶阳骨一一分开,哗啦哗啦的兜头浇下了半桶冰雪水。
至于老子现在仍旧能挥舞着玩具熊蹭着此孽畜玩闹——完全是被吓木了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反应。
被……被发现了?
不能啊,没一点征兆,这弱智不是挺像的么?我家那幼|齿侄子都这么傻的。
谁知赵孽畜抢过玩具熊一下就翻过了身把我压在他下面,将我的两条胳膊按在头顶,一只爪子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低下了头。
随着越来越近的呼吸喷在脸上,老子还挂着笑的唇就被他轻轻印上了。
赵孽畜用双唇摩挲了下我的嘴唇,然后又移了位置,轻轻的咬着我的下巴,顺着下颌的骨线慢慢的吸吮到耳边,含住了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窜上来,老子的笑都快僵住了,只能握紧了拳头,用身子扭了扭,做出一副怕痒逃避的举动不停咯咯的笑——其实是真痒。
擦!这该死的壳子真他妈要命!
我……我一定要忍住,想想英雄黄继光,想想铡刀下的□□,想想狼牙山上的五战士……为了生生不息的革命事业,为了民主共和的宏伟理想,身为候补党员的我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千万不能动手打……千万不能动手打……
亏了此孽畜现在没在看我的脸,否则这狰狞表情还不暴露了一切?
赵孽畜扣住我动个不停的腰,埋在我颈窝里一呼一吸的喘着气。
“明希,你以前,从来不对我这样,”赵孽畜动了动头,嘴唇贴着我的脖子低低笑了起来,“真不讲理。”
拜托,大哥,讲理的就不是白痴了好不好?你有点常识行不行?
“现在的你,除了我谁都不在意。”呼出口气,赵孽畜声音底醇,唇也在我脖子上轻轻吻了几下,“只要我一个。”
“明希,不用恢复。”赵孽畜扣着我的腰紧紧的将我箍在怀里,老子喘气不畅,紧接着嘴又被人堵住,自己的舌头也被逼着笨拙的跟着另外一个舌头搅个不停。
结束后赵孽畜喘着气抚着正开始哮喘的我的脸颊,然后又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额头,“你陪着我就好。”
“陪着我就好。”
…………
……
我擦!合着你个孽畜还真想要个娃娃随意摆弄了?爷这辈子还没那闲工夫陪着你玩!
你他妈个死gay自己变态去吧!○(p ̄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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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冰欺凌一摆上来,我就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好好将其观察了一番,然后伸出手掌往前去够。
当然,有赵孽畜在,我这一举动是绝不可能成功的,只见他一爪子就抓住了我的手,及时的挽救了这冰欺凌球在我手下变成饼的命运。
老子“啊啊”叫了两声,就推着他拿着咖啡的爪子往前送,同时另一只带着石膏的手也去抢。
咖啡漾出了几滴水,赵孽畜拧了眉头,放下杯子又抓住我的手将我箍在怀里,自己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冰欺凌。
“明希,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个你不能多吃。”
你他妈怎么就跟个老娘们一样絮叨了。
老子内心翻了个白眼,上前一大口就是“啊呜”一下,咬住了勺子。
我磨呀磨呀磨呀……
赵孽畜看我含的差不多了,就拔出勺子,在我“啊啊”不停的催促下又舀了一勺。
继续磨呀磨呀磨呀……
你还真别说,一分钱值一分货,在这高档地方吃,味道就是比以前我们家街边小超市里头的冰棍强了百倍。
“嘿嘿,赵爸你看他,这不吃的挺欢的么,”韦斌笑呵呵的冲着穿着工作服,金发碧眼的侍者小姐吹了个口哨,又回过头来对着赵孽畜笑:“那新来的妞还真正!”
赵孽畜拿手帕给我擦了擦唇上沾到的冰欺凌,又弄了一勺冰欺凌,平淡道:“你叫我们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两手抱住赵孽畜拿着举着勺子的那支胳膊不让他躲开,咬着勺子磨着牙扫了一眼韦斌。
那孙子听了赵孽畜的话现在正心虚摸着头哈哈干笑个不停了,“我说赵爸啊,你们在家呆着不也挺闲的么,出来一块散散心也挺好的不是。”
赵孽畜揉了揉我的头,没有看韦斌,只是将视线从窗外转向了门口。
“叮铃”一声铃响,就听一人打了招呼,“钧同,等久了。”
老子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中的另一个,先愣了一愣,然后最高演技模式迅速全开,一下就揪着赵孽畜的领子往他怀里躲,暗中拧了把大腿,嘶……很好,泪也下来了。
哼哼,我好怕怕。
赵孽畜揽着我静了一会儿,“航文,你什么意思?”说着他又看了眼韦斌。
我顺着他的视线小心的瞄过去,那孙子正呵呵笑着努力的往墙角缩,想要竭尽一切力量淡化自己的存在,破碎虚空,消散于无。
苏航文也看了眼韦斌,目光中似乎有安抚意味,再回过头来却只淡淡一笑,“钧同,我不过是想帮你们,有什么事情,还是趁早说清楚比较好。”
“说清楚,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清楚的?”季涛冷冷一笑, “你们想要什么,难道我还会不知道?苏航文,你自以为厉害,就真以为这世上什么事都能如你的意了?”
苏航文笑笑,扬了眉梢轻轻的“哦”了一声,“是么?不如季总给我举例说明一下?”
他笑的笑容里带了点让人看不明白的意思,“别忘了你已经对一个女人做出了承诺,如今又想要反悔么?”
季涛听罢沉默了下,随即看着苏航文讥笑道:“我还曾经对一个男人也做出了承诺,现在绝不打算反悔。”他说着,就启步向我和赵孽畜这里走来。
老子一见他过来就往赵孽畜怀里挤的更厉害了,哭得也更凶。
你别看这孙子的脸色现在看着比以前憔悴了不少,精神状态好像也不太好,虽然不知道赵孽畜暗地里是怎么折腾这孙子的,可他那骨子疯劲儿一上来老子还真没把握,老子可不想另一只手也打石膏。
掉几个泪豆子以保安全,这买卖合算。
季涛停下了脚步,神情复杂的看了我许久,才生怕再吓到我一般,轻声道:“明希,我不会伤害你。”他顿了顿,又轻轻的说道:“我再也不伤你了。”
“明希,你还记得我么?”
屁话!当然记得,老子就因为你发了多少天的烧,受了多少天的罪,我他妈能忘得了么!
没成想他说完,又走了几步,到我面前抬起手来就要摸我的头。
老子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立刻被赵孽畜一手更大力量温柔的抱在怀里,他的另一手同时也架住了季涛的伸过来的爪子。
“航文,我说过了,这些事你不要管。”赵孽畜说着,就一把推开了季涛,打横抱起我就往外走。
然而还没能离开咖啡桌的范围,赵孽畜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他向我摊开的手心上有枚戒指,季涛看着我呆呆的哆嗦着手指将其按住,似乎松了一大口气,身上颓废的气息几乎全部都消失,极为难得的露出了老子绝没想过会在这疯子脸上出现的阳光笑容。
“明希,你还记得的对不对,”他笑着看向我,“这是什么你记得的,对不对?”
老子扳着赵孽畜肩膀,抬起身趴在他略微僵硬的身上,心情澎湃、激动不已的探着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季疯子手里的这枚戒指。
妈妈地,老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铂金啊!这可是正宗的铂金啊!
看这货色!看这质地!看这光泽!以老子以前陪前女朋乱逛金店的经验来看这纯度绝对低不了!
这要是把它卖了那得他妈的能换回来至少五十张大红票子吧?
啊哈!我管你们这帮孙子有什么阴谋,玩什么阴招!也得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嘿嘿嘿嘿……老子逃跑的路费现在有了!
这玩意儿可比金表好脱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