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生本就是慕星寒手下的人,倒也见过许多场面。
看梁萧和陆一白如此担忧,笑道:“两位不用担心,那人没有性命之忧,我给他开些镇痛的方子,回头给他灌了,就没事了。”
医生这么说着,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竹影清叉腰站在门口,面上怨气没有半点消状,“镇痛的药可不行,我就是要他痛苦,不然他怎么能说出洛天樊的所在?”
竹影清如此逼迫,为的就是能快些逼出洛天樊的位置,然后好叫梁萧他们快些将那人处置了。
不然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心中也终归是不放心的。
“他要是不说,再怎么折磨也不会说,他要是想说,又怎么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费力?”
梁萧对着竹影清劝阻着,希望竹影清能稍微清醒一些,可竹影清却并不吃这一套,倔犟道:“就算再硬的嘴,也会有被撬开的时候,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说。”
“那……要不我开些止血的药,先给他涂了,然后你们再等他醒?”医生看着竹影清的样子,忽然愣了一下。
这时候竹影清却是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快去,免得他流血流死了。”
听竹影清这么说了,那医生连忙向着外面走去,慕星寒略显无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苦楚。
刚和竹影清在里面争论了一会儿,但看竹影清的样子,怕是不好好收拾那假货一顿,难平心中怨气。
不得已,慕星寒只能先让了步,任由竹影清去处置那个假洛天樊。
转眼已是第二天,南街再度变得热闹了起来,慕星寒他们也已经从南街的钱庄转移到了幕府后院的老旧牢房里。
一声声哀嚎声在幕府后院中响起,却无人过问。
竹影清已经折磨了那人小半天,梁萧和陆一白坐在后院的石台旁聊着闲。
那人身上已经留下了许多孔洞,皆是竹影清的簪子留下的。
但那人却仍是紧咬牙关,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直折磨到日头升到了头顶,竹影清越发觉得无趣,一转身离开了牢房。
看着竹影清离去的身影,梁萧和陆一白也是为那人松了口气。
这么折磨下去,那人就算是没有流血流死,怕是也要痛死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梁萧带着陆一白和玉玲珑向着牢房走去。
老旧的牢房里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那人的手脚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点,看的梁萧心悸。
慕星寒倒是淡然,坐在一旁一张老旧腐朽的木桌上,慢慢的喝着茶水。
“竹影清折磨够了?”梁萧向着慕星寒问道。
“她要是不够,我都要够了,这人哀嚎了半天,再这么下去,我这对耳朵都要被他吵聋了。”
梁萧笑了笑,拿上桌边放着的阵痛散,向着那人走去。
雪白的药粉覆在那人的手脚之上,那人的呼吸也终于显得稍微平缓了些。
“洛天樊给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为他卖命?”梁萧将药粉放下,一脸笑意的向着那人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