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输夜想做的,正是要从英浩的口中打探出关于青崖山的布防情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现在他们对青崖山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目前的战场讯息多是由公输夜在传递,所以公输夜也有必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如果英浩真的不肯说,那他可能就要使些特殊的手段了。
公输夜在英浩的皮肤表层摸了摸,发觉英浩的皮肤弹性已经恢复了一些。
随着寒气褪去,英浩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么僵硬,但他的四肢还是无法被他所用,不然他现在就会一跃而起,迅速逃离。
“我最后问你一遍,青崖山的守将是谁,用的什么功夫,如果不说的话,那我就要用点别的法子了。”
公输夜说这话的时候,英浩的心跟着颤动了一下,但想到青崖山上那个变态,英浩仍是咬了咬牙,闭上了嘴。
“你确定你不说?”公输夜向着英浩问着。
英浩牙关紧咬,一脸刚硬的态度倒是叫公输夜对他另眼相看了。
公输夜看着英浩的态度,点了点头,“我承认我这样做不对,但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们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这话说完,公输夜从机关箱掏出了一根指缝细小的麻绳和一枚锯木的小弓。
公输夜拆除锯片,将麻绳捆绑在木弓的两端,然后将麻绳按在了地鼠的手臂上。
“还是不打算说么?”公输夜向着英浩问着。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说的,等其他几关的人来了,你们全都要死,一个也不会留。”英浩的话坚决笃定,让公输夜下定了决心。
公输夜手中的木工开始在英浩的手臂上来回滑动,因为手臂还未恢复知觉,所以英浩倒也没有感到有什么疼痛。
直到麻绳上的细纹划破了英浩手臂上的皮肤表皮,将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提高,露出里面的嫩肉,英浩才开始感受到一种灼热的痛感。
和血液流动所引起的肿胀感不同,公输夜的木弓下,是一种如同火烧一般的刺痛。
麻绳划破嫩肉,逐渐渗入了血肉,麻绳和血肉摩擦所产生的高温,让英浩觉得,手臂和麻绳接触的地方已经因为摩擦而变得半熟,疼痛感的加剧让英浩紧闭的牙关逐渐松开,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这样的吸气声并没有叫公输夜的手停下,抽动木工的手反而更加迅速,原本草黄色的麻绳也因为血液的染指变成红褐色。
透过那根细小的麻绳,陆一白甚至可以看到伤口中被带动的碎肉和血管。
陆一白从来不知道,公输夜不光木工手艺好,就连折磨人的手段也是这么的独到。
随着麻绳的不断深入,那道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公输夜每抽动一次木弓,就可以听到英浩狼狈的吸气声。
公输夜看着已经进入将半的麻绳,向着英浩问着:“你确定还不说么?再往下,可就要到骨头了。”
随着公输夜将木弓拿起,可以看到那道伤口被麻绳上的粗糙纹理磨得不成样子。
不同于刀剑造成的平滑伤口,这道伤口像是一堆烂肉,就连血液的流动都不是那么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