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抬头问道:“输赢都可以?”
五万两对梁萧来说还真不算是多,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梁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过那些老家伙看梁萧的眼神倒是有些变了,一脸疑惑的想着这是哪家的败家公子。
千机城里的东西都来自朝廷,这些老家伙钱虽然不少,却也做不到这种五万两纹银眼睛都不眨一下。
旁边那糙汉对着梁萧说着:“是输赢都可以,不过咱们这有规矩,一次最多下注十两银子。”
那糙汉像是看破了梁萧的心思,对着梁萧说着,梁萧听到这话却是愁眉不展。
一次最多下注十两,这么算下去,他就算一直下注,也要下五千把才能够五万两的流水。
怎么这么大的赌场,下注还要有限制,真是小气。
但转念又一想,梁萧心里也开始有了新的主意。
梁萧从手中拿出银票,叫那糙汉给他换了五万两的木头筹码,看着上面清一色的十两堆得如同小山一般高,也是十分的无奈。
桌上赌的是大小,也就是说,两边同时下注,只要下两千五百次就行了。
数目虽然仍旧巨大的叫人无法想象,但却也为梁萧省下了一半多的时间,这倒真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在梁萧这里是的。
梁萧两边下了注,又是引起了那些老家伙们的注意,旁边一个干瘦老头对着梁萧取笑道:“你这娃娃,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急的,难不成你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着急不成?”
梁萧被人取笑了,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老老实实的回到:“我的确是急,要这里能一次下注五万两,我立刻就丢在桌上。”
那敢收老头终于正色看了梁萧一眼,嘀咕着:“老头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你这么着急,你还是慢慢玩,这桌上的乐趣可是多着呢。”
梁萧这么玩的确是没意思,但不是因为输赢才觉得没意思,而是因为他嫌弃一旁的筹官算的太慢,嫌弃那抖动的骰盅摇的太慢。
梁萧在一旁算着,一局,两局,十局,二十局。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梁萧等的已经有些瞌睡,也无心再去看赌桌上的种种,每当下注的时候将两个木筹左右丢出,然后就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等着开盅。
旁边的瘦老头见梁萧有意思,开始跟梁萧唠起了家常,问着梁萧是哪家的孩子,家中有些什么产业,有没有妻儿,如今多大的年岁了。
梁萧胡乱应付了两句,确认自己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也没再搭话。
老头却是又跟梁萧说起了他家里的事情。
说家里的老婆子管的多么多么严格,儿子是多么多么的没出息,说他这一把年岁也快要入了土了。
这老头的确年岁不小了,但真的到不了要入土那么严重。
这老头声音清朗,虽说干瘦却也要好过那些满身肥脂让人觉得已经胖得走不动路的胖老头强上许多。
梁萧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老头说着他年轻时候的趣事,从乡间巷里一直说道朝堂之上,从房前屋后再说到耳边小话。
大概是梁萧同他儿子年龄相仿,又或是梁萧看上去乖巧老实,所以这老头倒是十分乐意将这些事情说与梁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