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白想了想,随后摇头道:“不知道,我对这面不太熟悉。”
“西面是国界线。”陆瑶对着鬼青才答道。
“嗯,她说的没错,从这长白县往西去,就是昭国的国界线,过了国界线,就是外族的地盘了。”鬼青才点头道。
梁萧看着鬼青才,面露疑惑,“所以你这小楼是面向外族人开放的?”
都说开门做生意,但这鬼青才的门,开的方向可真是和其他人不同。
“算是吧,不然你看这长白县,能有几个人来?”鬼青才对着梁萧说道。
“你冒用我的名字,我不说什么,但你用我的名声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了?”梁萧问着。
“有什么不地道的?你李洲的醉仙楼可以面向江湖人开放,为什么我的醉仙楼不能向着外族人开放?赚钱的买卖,应该没人会轻易拒绝吧?”鬼青才问着梁萧。
“你应该知道外族一直觊觎我国国土,怎么还做这样的事情...”梁萧刚要去谴责鬼青才,但想到上官昌明还在他手中,只好闭了嘴。
“哈哈,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要在这建楼,你不觉得,这反而更像你的作为么?”鬼青才问着。
“我可不会做这种里通外国的事情。”梁萧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做的是里通外国的事情?”鬼青才反问着梁萧。
“如若不是里通外国,你为什么非要将楼建在大路中间,还向西开门?”梁萧一脸正色的问着。
“这是从国界过来的第一关,向西开门,自然是为了他们路过的时候,能进来喝上一杯。”鬼青才对着梁萧说着。
“说到底,你这小楼还是为外族人准备的。”梁萧继续说道。
鬼青才一脸的无奈,“我既然准备装你,自然要装的像样一点,如果我真的准备勾连外敌,又怎么会在灵山寺放出那样的话?”
被鬼青才这么一说,梁萧也有些疑惑,“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急,这才上午,等天黑了,你就知道了。”鬼青才笑着对梁萧说道。
“你还有什么把戏?”梁萧一听要等到晚上,不觉有些慌了。
鬼青才见梁萧这副样子,起身向着楼上走去。
过了一会儿,鬼青才就又回来了,“我都忘了,你们连续赶路赶了这么久,应该还没来得急吃饭,我已经吩咐鬼盛准备酒菜了。”
“又要耍上次的手段?”梁萧问道。
鬼青才道:“同样的手段耍两次就没意思了,再说你肯定也不会在一个陷阱中掉入两次,我这次是带着诚意来跟你合作的。”
“合作?我们有什么合作的?”梁萧问着。
“我仔细想了想,与其顶着你的名字假扮你,倒不如跟你做个合作,我加入你的醉仙楼,这样,你醉仙楼也多出一份力量,至于其他的,等边境之乱解除了,我们再算也不迟。”鬼青才一副认真的样子对着梁萧说道。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之前分明说过‘我在你这,你也好出去了’,怎么忽然就变了说辞。”梁萧知道鬼青才心机不少,所以也不敢轻易相信鬼青才的话。
“如今我已经出来了,而且我也发现了能让我在阳光下生存更好的方法,何必再披着你的皮囊,做着你应该做的事情。”鬼青才手中黑木折扇轻摇,认真的说着。
看鬼青才那一副正经的样子,梁萧还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仇恨与自由之间,鬼青才真的会选择自由么?
“跟你的仇人共处一室,你真的愿意?”梁萧问着。
说道这,鬼青才面色有些沉重,“其实这事倒也怨不得你,当时鬼家做事实在是有些过了,但这其中既然有你一份力,我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你。”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梁萧问着鬼青才。
“我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蠢,若是外敌大举来犯,我也没好日子过不是?”
见鬼青才这么说,梁萧稍微有些迟疑了,鬼青才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看鬼青才对梁萧的恨意,似乎丝毫不比熊夕轻上多少。
“若是外族大举进攻昭国,你不正好可以借着这由头出来?不比在醉仙楼受罪要强得多。”明灯忽然开了口。
鬼青才看着眼前这和尚,笑道:“难道无双寺会看着昭国黎民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明灯道:“不会,但万一无双寺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呢?”
“在昭国,论武学造诣,哪有人比得上无双寺和紫薇观?”鬼青才问道。
明灯摇头道:“再厉害的功夫,也抵不过人心,若是大家都愿意相信那些外族,而不愿意相信我们,就算我杀光了外族人,昭国还是不会安定。”
鬼青才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更需要梁萧这样的人出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梁萧问着。
“当然有关系,你就在这等着,不多时候,江湖人就会涌入这里,这样你的罪名就也洗脱了。”鬼青才说道。
被这么一说,梁萧有些呆住了,“你在台上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帮我洗脱罪名?”
“不然呢?还是我装得不像?”鬼青才轻笑着,面色带着一丝得意,他自认为,他装得天衣无缝,就是梁萧真的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会这么做的。
“你装得再像,也不过是装,江湖人都聚集在这了,我如何回得去我的醉仙楼?”梁萧问着。
“等会我再回李洲城,再装你几天不就是了,不过这之前,我们得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鬼青才轻巧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梁萧无奈道:“你觉得你做的没问题,但你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鬼青才疑惑道:“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
玉玲珑忽而开口,“你忘了,还有一个假梁萧,在一直看着我们。”
“他都多久没动静了,若是他有动作,我们再做防备也不迟。”鬼青才对着梁萧说着。
“说得轻巧,那人心思可缜密的很,到如今,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但他对我们,倒是了如指掌。”陆一白咂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