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的诡异的事情难不成还少吗?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这才让我下意识的认为眼前这个老太婆是高人啊。
加之如今我那个便宜师父甩手不管我了,我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的时候,必然会想办法找人帮忙啊,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对她的原因。
我对着这个老太婆鞠躬的时候,我身边的婉琳还用一副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或许在她看来,眼前出现的这个躲在黑暗的楼道里面,跟个鬼似得老太婆压根就不可能是所谓的高人。
老太婆收敛了先前的笑容,说实在的,以这老太婆的长相来说,一旦那阴冷诡谲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之后,严肃的脸色就更显得无比的恐怖了,哪怕是此刻心境改变的我,在看到她的那张老脸的时候,都心跳加速了。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口口水,正准备继续说话呢,这个一直占着过道的老太婆终于慢吞吞的走了起来,她缓慢的走到楼道的出口,每一步都好像是要花费无穷的力气似得。
这老太婆走路的声音非常的轻,几乎到了没有声音的地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着她的脚步落下的时候,我的耳边似乎传出一声“咚”的声音,她的每一次落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面似得,让我感觉到心跳加速,好像随时都可能被这老太婆的脚踩爆似得。
她并没有立马走出这个走道,而是继续占着走到的出入口看着我。
随后她缓慢的抬起她那颤巍巍的手臂,沙哑的说了一句,“回去,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年轻人,这就是我给你的忠告,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反正到时候遇到麻烦的人不是我,你说是吧?”
她最后的这一句反问说完,就低下了脑袋,拄着拐杖缓慢的准备离开了。
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我不想要她走了。
我赶紧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个老太婆抬起脑袋,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了小伙子,你之前不是想要老太婆我让你妈?现在怎么又拦着老太婆的路了?难不成你觉得老太婆我年纪大了,好欺负不成?”
老太婆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沙哑,这沙哑的语调当中感受不到一点说话的力道。
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就好像随时可能躺在地上似得,但是我心中很确定此刻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她有不为外人所知晓的能力。
因为当听到她那软绵绵无力的声音的时候,我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好像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自己随时可能被眼前这个老太婆给弄死似得。
我深呼吸了几下,随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再次对着这个老太婆抱拳鞠躬,说道,“奶奶,我实在是没办法,毕竟是朋友,我不得不插手帮忙啊,还望奶奶您指点迷津,我这一趟到底应该如何去做才能够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
结果这老太婆的脾气非常的倔啊,就是不肯多说什么,而且径直朝着我的面前走来。
这弄得我让也不是么不让也不是,最终就在她快要撞上我的时候,我只能恭敬的让开一条道路让她过去了。
在走过我的身边的时候,这老太婆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居然在我的面前一个劲的低声叹气,因为我就站在她的旁边,所以可以清楚的听到,此刻她的嘴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冤孽啊冤孽。
冤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这个诡异的老太婆居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用她那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看。
“你是那个老混蛋的徒弟,他难不成不管你的死活?”
原本我就知道这老太婆的来历不简单,应该是个高人,但是此刻她这话一说出口,我的耳边就跟个响起了闷雷似得,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老太婆。
这老太婆说的话让我实在是太惊骇了,她……她这意思……绝对是认识我的师父啊。
我那个师父是谁啊?那可是在业内大名鼎鼎的阴阳先生刘一手啊,具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手段,而这件事情除了赵公权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了,反正知道的人里面绝对没有眼前这个老太婆,我可不相信赵公权会显得蛋疼,跑到这个地方跟这老太婆说我是刘一手的徒弟的事情。
我想估计赵公权都不知道我们市区还有这么一位存在吧。
而且听这老太婆说话的语气,似乎跟我的师父的关系还不一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师父认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弱鸡呢?
这下我都有点心潮澎湃了,没想到无意之间居然遇到了一个高人。
如今我那个便宜师父是把我放养了,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出面来帮我,而如果我跟这个老太婆搞好关系的话,那她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要是我遇到危险了,是不是就可以找她帮忙呢?
毕竟不管是桃子的事情还是我们村子的事情,都着实让我感到头疼为难。
结果这老太婆似乎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居然直接开口,将我所有的念头都扼杀了。
“那个贼小子既然不愿意过多的帮你,你就别指望我会帮你摆平这些事情了,不过……哎,有些事情总归是我欠他的。”
从始至终,这老太婆的眼睛就从没有离开过我的双眸,她那浑浊的眸子当中好像是有云雾翻腾似得,差点都让我彻底沦陷在这双眼睛里面了。
而这个时候她突然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将我的手掌抓在了起来。
她伸手,轻轻的在我的在我的掌心上写了一个字。
至于这是个什么字,我压根就看不清楚。
别看这老太婆先前的一切举动都是那么的迟缓,但古怪的是,当她在我手心上书写这个字的时候,却显得无比的快速,转瞬即逝间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