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出的瞬间,一股极为眩晕的感觉席上心头。
先前那一切似乎都在消耗着我全部的精气神似得,此刻的我就跟个垂暮的老者似得,眼皮子更是无比的沉重,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
“该死……”
我心中低骂了一声,随后抬起自己的双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我必须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拜名帖虽然已经完成了,但是还有最后那个入道统还没有做完,如果这个时候昏迷的话,那么就直接前功尽弃了。
而且之后的影响更加的严重,从古籍上记载,这仪式是一次性的,这个就意味着如果这一次我失败了,那么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以后我就彻底跟道术界说再见了。
所以此刻哪怕我再虚弱再犯困,我也必须咬着牙齿坚持下去。
两个巴掌不够,我又狠狠的揍了自己几下,每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都非常用力,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快被我自己打肿了,不过或许正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狠心,让我原本迷糊犯困的意识变得精神了不少。
我深呼吸了一下,咬着牙齿又重新拿出了三张黄纸,艰难的拿起毛笔,此刻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这毛笔拿在手中都在不断的颤抖。
“啊……”
在这一过程当中,我体内那两股力量压根就没有安歇过,先前那金光的确是退让了,但是白光却不依不挠,似乎是想要找回先前丢的场子。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我心中一片通透清明,我已然清楚这两道光亮的来源了。
那金光能够和先前不断飞旋在我身边的光芒融合,而那光芒的来源是因为玉佩,所以可以断定,那金光必然是和佛教有关,而这白光则应该是我请祖师以及拜名帖之后产生的力量,代表的应该是道教。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人的体内怎么可能存在两种力量呢,所以刚开始双方都想要把对方从我的体内踢出去,这才发生了大战,不过后来白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似乎令金光非常惧怕,这才一再退让。
当然再如何退让却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那便是不能离开我的身体,一旦逼急了,金光必然会不顾一切的反扑,而此情此景就在我的体内发生着。
我强忍着体内的疼痛感,最终拿起毛笔颤抖着双手写下天地人三个字。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刘一手的弟子,是道教的传人啊。
“还请祖师,助我入道统。”
这几个字一喊出,写着天地人三个字的黄纸诡异的在地上立了起来,随后飘到空中。
这个时候我看到自己的肩膀上又冒出了火焰,三火这个时候也出来凑热闹了。
“难不成……”随着三火的出现,那三张黄纸片纷飞朝着我飘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心中又突然恍悟了起来。
写着“人”的这张黄纸落进了我的右肩膀,写着“地”的黄纸落进了我的左肩膀,而最后写着“天”的这张黄纸自然义无反顾的冲到了我的头顶。
三张黄纸融入我的三火之中,顿时间我的脑袋上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似得,原本熊熊燃烧的三火此刻“噗”的三声,其威势足足比之前要增强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之后,三火自动融入我的体内,如果不用一些特别的手段的话,我压根就不可能再见到他们。
看着这一幕的结束,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了,这一松懈下来,一股股疼痛感和乏力感相互交织的席卷在我的脑袋上,疼的我一阵嘶吼,双眼一番我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过了多少时间才彻底清醒过来的,只记得迷迷糊糊当中,我的面前一会儿白光一会儿金光,随后我的面前还出现了和尚和老人,他们之间似乎在发生了什么口角之争似得,吵的不可开交。
最终,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原本的一切疼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本不断争斗的那两道光亮这个时候变得无比的安分,两者相互拼凑在一起,交织旋转,宛若一副古怪的太极图似得。
说起来也古怪,我现在分明看不到自己体内的状况,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此刻我体内的状况。
我皱着眉头起身,这个时候我体内压根就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这……我应该成功了吧。”
我心中欢喜,忍不住一声低喃。
只是紧接着我就彻底愣住了,我呆呆的看着此刻的自己,身上的衣裤全部被脱了,就只剩下一条内裤,我分明记得自己先前是混倒在地上啊,但是此刻我却这么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难不成在我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我梦游了?
正当这个时候,厕所里传出了一阵冲水的声响,那声音就好像是一根根细针似得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愣愣的看着厕所的方向,从那个地方随后传来了一阵拖鞋的“踢踏”声。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满脸睡意朦胧的妹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妹子似乎是刚刚睡醒吧,头发都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凯蒂猫的睡意,此刻见到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之后,慵懒的对我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是我吵醒你的吗?”她的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萌态十足的笑容。
她现在是萌了,但是我现在却是懵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妹子,一时间脑子都跟个当机似得,反应不过来。
“咦?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啊,难不成是被我吸引了?”看着我现在的表情,她的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随后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随后伸出一根柔嫩的手指,轻轻拨了一下我的下巴。
在她手指的力道下,我的脑袋下意识的抬了起来,跟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似乎感觉到此刻她的眼睛都会说话,好像在说,“哟,小妞,长得不错嘛,给老子当压寨夫人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