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程心彤想到萧佑廷会去玩玩儿，不知道他那么快又去听戏了，“这么快？”正好，给他休假的目的就在这里。

“对，上尉，我现在在电话亭，衣服太惹眼。”张志明来不及换便服就一路跟了萧佑廷，“先挂了。”

......

“听说你们这儿有不少军中要员来听戏？”程心彤一身军装，腰间别了枪匣，翘着二郎腿，慢慢品着瑞香苑安老板亲自沏的茶。

“承蒙大爷们照顾，”安老板一改往常的花枝招展模样，“才得以维持生计。”

“萧公子经常过来么？”程心彤戴着雪白的手套，在腰间的枪匣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

“萧公子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安老板看这架势，不敢添油加醋也不敢往虚了说。

“很好。”程心彤取出了枪，在手里把玩着，安老板不时用手绢擦着汗，“姑娘们年纪轻轻应该好找其他的工作吧。”

“长官...长官，我们开戏班子不犯法啊。”安老板声音中略带哭腔。

程心彤没理会她，继续说道，“你去给人当老妈子，估计也正好合适你。”

“长官...手下留情啊，”安老板哭着跪了下来，“我们给你钱。”

“我不缺钱。”程心彤拿着纸巾擦着枪。

“您有什么条件随便开，我们一定办到。”

.....

“别推我！”萧佑廷被推出了瑞秋苑的大门口，面子上挂不住，对那些姑娘呵斥道。

“以后啊，你就别来我们瑞秋苑了！”前一刻钟还言笑晏晏给他沏茶的芳兰说道。

“对，以后你要是再来，我们见你一次就轰一次！”她的姐妹们起哄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萧佑廷正要问道，冷不丁一杯茶水泼了上来，围观的人不少，他丢了面子，“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哼！”

程心彤在二楼的包厢看着这一切，满意地拍了拍手，“做得不错。”

......

“赵文平在么？”段宁皓率一众人来势汹汹，到了同仁医院直奔院长办公室。

“院长接了段夫人电话，已在等着您了。”李如海见了谁都是笑脸，唯独见了这位，有点大气不敢出。

段夫人尚未将儿子凯旋的消息告诉段老爷，半夜已接到二夫人电话，说老爷突然发病，派了约翰医生过去，他只表明同仁医院或许会有所帮助。

“段少帅，”赵文平虽年长，见了段宁皓十分恭敬，他伸出了手。

段宁皓虚握了一下，“赵院长，长话短说。”孔峰关了办公室门。

“我父亲突然病重，这是往年病历，”段宁皓递了段之遏的病历单，“您是业界的泰斗，国内是否有这方面的专家可以暂缓病情。”

赵文平在阳光下看着段之遏拍的片子。

段宁皓继续道，“我父亲的病情来得凶猛，希望暂缓，然后再去国外治疗。”

“有。”从军之人向来有耐心又镇静，等赵文平看完段之遏的所有资料，才说出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