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一张相片，高正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自动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人都相继停下，只有程心彤跟着段宁皓进了办公室。

程心彤也一眼看到照片上的人，段宁皓直接撕了档案袋，相片洒落了一桌子，所有场景均一览无余，她是见过他发怒时的样子的。之前在读军校的时候，教官按种族分了三组，白人，黄人，黑人，孔峰也在那里只是陪练，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白人队和黄人对对决的时候，有个白人把孔峰打得鼻孔出血，段宁皓与那人对决的时候，真是发了狠，教官当时用“wolf”来形容他。

她看段宁皓脸色还是淡淡，在下一刻，他右手握拳锤在桌子上，桌子上是放了一块玻璃，玻璃自他击的地方炸裂开来，裂纹交错，十分狰狞。

“冷静。”程心彤见他握着的四肢手指，被玻璃碎屑扎到，冒出点点血迹，“或许是误会。”

她收了照片，档案袋已经被他撕掉了，“既然已经看过了，我把这些处理掉。”

“拿过来！”段宁皓吐出这三个字，手臂还是撑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

杜雨萱后来只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是孔峰接的，说是少帅很忙，她就没有再打了。期间段景瑟来过一次，她想自己的住址大概是段宁皓告诉他三姐的吧。

“雨萱，这是洗出来的照片，我特意给你送过来。”段景瑟后来也与她不那么客气，觉得她约摸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人了，还是想多亲近亲近，“这些照片倒是挺用心思的。”她看到墙壁上的照片。

“那是靖轩放的。”杜雨萱给她倒了果汁。

段景瑟听到她叫别人那么亲密，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宁皓前些日子还惦记着她，怕他又惹她生气，特意托自己转告，如今她房间别的男人也可以出入了。

“是果汁不新鲜么？”杜雨萱见她不是很高兴。

“没有，”段景瑟拿了手袋准备起身，“温先生的照片也放这里了，你替我给他吧。”

“既是你照的，你就自己给他吧。”杜雨萱看出了她对温靖轩的情谊，语气略开玩笑，有意撮合他们，也免得旁人总说一些不实的言论，“他就住在隔壁，这会”，她抬头看了一眼壁钟，“大约在家。”

段景瑟一听温靖轩他二人住得这么，让人心生联想，竟有点心疼弟弟，宁皓还在前方，战事说打就打了，“既然这样，你给着就更方便了。”段景瑟点点头，“不必送了。”说着，自己开了门。

杜雨萱有点疑惑，她突然这么疏离客气，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她收拾了果汁和桌子上的其他书籍，这里面有一本旅游杂志还挺不错的，在督厅的时候，段宁皓怕她闷着，给她置了一架钢琴和许多休闲书籍，让她别总是看医学书籍，看成了书呆子。她怕自己弹钢琴惊扰了别人的工作，就看了许多杂志。这上面有一个地方描述得很引人入胜，是潮椒，听名字就很有韵味，富有地方风情。段宁皓就跟她说，喜欢就去，但只能是他们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