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事找你。”段宁皓拨通了程心彤办公室的电话。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少帅，杜小姐搬走了。”孔峰的语气有点焦灼，他也是刚知道。

程心彤听到电话那边的情况，觉得有意思起来，“你先忙吧。”

“怎么会搬走了？”段宁皓拨通了她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这会儿已经下班了，“没有人跟着么？”他一脸倦容。

“昨天有人看见是跟萧少尉一起走的。”

“去叫萧佑廷过来。”少帅很少跟萧家三少爷这么生分。

“少帅，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段宁皓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回德城，还没吃晚餐。

“撤了吧。”他觉得心头闷闷的。

“叮铃铃―”段宁皓实在无心接电话了，“转给秦海明吧。”他双手合拢撑额，心烦意乱。

“少帅，是杜小姐。”

段宁皓有点不知所措，早知道就自己接电话了。

“喂，雨萱，你去哪了？”杜雨萱听出了他喉间声音，不似往常那样低醇。

“你又熬夜了？”

“你先回答我你去哪了？”段宁皓语音里掩饰不住的急切。

“我只是觉得督厅又不是我办公的地方，我住在那里不合适，而且，”她揉了揉眼睛，今天太累了，有点困，“对你影响不好。”

“所以你就不告而别了？”

话筒里两人一阵沉默。

“我想你了。”段宁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杜雨萱内心是有点歉疚的，但是她也一定要搬出来，“还有就是，你别怪萧佑廷。”

“你有在听么？”杜雨萱觉得今天的通话很艰难。

“好，我不怪他。”段宁皓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孔峰，给我倒杯茶。”

“晚上就别喝茶了，会影响休息。”她听到那头的对话。

“嗯。”往常都是段宁皓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粘着她，今天他的话格外的少。

“我会按时去上班的，你好好休息。”

杜雨萱挂了电话好一阵，段宁皓还拿着电话，茶也有点凉了。

“五哥，你找我？”萧佑廷有点心虚地敲门进来。

“前天你给我发电报，说想换个职位，这件事情也要看姑父的意思。”段宁皓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压抑着心中的无名火。

“我父亲？”萧佑廷面露犹豫之色，“五哥，你先休息吧。”

“还有程心彤的签字，如果觉得这两关都能过的话，那就可以。”段宁皓没理会他，继续说完，有点不耐烦。

“那算了。”萧佑廷有点打退堂鼓，见五哥脸色不太好，“五哥，你叫我来还有别的事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了。”

“那我先走了。”

桌上的茶水一点都没动，段宁皓只静坐着，杜小姐昨天和萧少尉一起走了.....，你别怪萧佑廷.....他把手中文件胡乱向前一推，茶杯滚落到地面，只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预想中的碎裂之声。

......

“少爷，这么晚了，少帅找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黄煜升开了车门。

“这是你该问的么！”萧佑廷本来就害怕五哥问起，心中忐忑未去，这下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小心你的饭碗！”

.....

“温靖轩？”段宁皓看这个名字，“你以前的男朋友？”

“你知道得挺多的嘛。”程心彤轻笑了一声，“不过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

“你想说什么？”他眼下泛着浅浅的青影，显然昨夜没有休息好。

“我想说温靖轩现在回国了，在同仁医院工作。”程心彤倒没有像他的其他下属那样，昂首挺胸军姿端正，而是随意在他面前踱着步子，“一个先一个后，追得挺紧嘛，就是来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