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看能不能消掉。”说罢她又用棉签蘸了蒸馏水，在刚才的地方涂了涂，又手指并拢轻轻，在颈上拍了拍。

“没用的。”段宁皓起身穿了外套，看她忙来忙去，颇觉得好笑。

“都是你。段宁皓。你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杜雨萱骂人的词汇量很是匮乏。

“我是伪君子？那结了婚的男人都是小人甚至浪子了。”段宁皓难得有心情，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拌嘴，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懒得理你。”杜雨萱没心情再继续谈话，从包里拿了粉扑，仔细得照着小镜，点了粉底修饰着。

段宁皓随意地从报纸架抽了一张，闲闲地看起来。

良久，杜雨萱打理地勉强满意，站起身来，又重新弄了个发型，留了大半的头发，显得十分温婉。

“报告少帅。”

“进来。”段宁皓见她打理完毕。

“程心彤少尉得知少帅来浙东，前来拜访”，报告的侍从官瞄了杜雨萱一眼，顿了顿，“就在楼下。”

“就说我不在。”宁皓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是。”

“程心彤？”雨萱诧异地看向宁皓，“你们认识？为什么不见？”

“我在美国读军校的时候，她也在那待过一段时间，认识。”段宁皓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杜雨萱。

“为什么不见？人家都在下面等着了。”杜雨萱看到自己刚刚把他衬衫抓皱了，走近他，帮他理了理。

“因为和你在一起。”段宁皓顺势圈了她在怀里，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别闹。”雨萱欲挣开，“也许有什么急事呢。”

“你在，我就不见旁人了。”段宁皓在她额上温柔地吻了吻。

“你这人真是...,不过程心彤已经是少尉了？又当医生又当军人，应当是很辛苦的了。”

“你认识她？”宁皓放开了她。

“是啊，我家跟她家是世交，程伯伯待我很好，我跟她也从小是好朋友，但是后来就很一般了。”杜雨萱喝了一口茶，说道。

“程伯伯？叫什么？”段宁皓从她手中拿过茶杯，也喝了一口。

“程清鸿。”

“你自己有茶杯的，偏要喝我的。”雨萱指了指桌上他的被子，有点气恼。

“那我重新给你沏。”

“热，我不要。”

“那你喝我的那杯。”

“凉了，也不要。”

“你还真是...”宁皓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

“最近天气都还不错，明天我们去郊外玩儿，怎么样？”

“好呀，”杜雨萱见他真的没有，要去见程心彤的意思，“以前春天的时候，我和哥哥常去东郊的练马场骑马。”

“我先回房间整理点东西。”她见找他办公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起身道。

“嗯。”段宁皓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着，抬头看了她。

……

见杜雨萱出来，门口及走廊的警卫，都愈发挺直了身体，十分严肃恭敬。近来他们时常议论，今日见到她出来直接换了个发型，想来和少帅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了。看来以后对杜小姐，要像少帅夫人那般恭敬了。

她刚进房门，就听到楼下几辆车子齐齐发动，他出去了？

果然，撩了窗帘往下看，阵仗不小。

……

“小姐，少帅打电话来说，今晚有事，不回酒店吃饭。”

“嗯，知道了，谢谢。”往常段宁皓在哪吃饭不在哪吃饭，哪有跟她汇报的道理，两人如今在一起了，这感觉仿佛很美妙呢。

杜雨萱用过晚餐，觉得无聊，就向侍应生问了路，到了装潢不错的舞厅，这样大的酒店，舞厅当然要富丽堂皇。墙角有一座三角架钢琴，好久没弹琴了呢。她去盥洗室洗了手，抚上了琴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