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什么大碍。”雨萱放下听诊器，心彤事先跟她说过，段之遏其实好好的。她且做个样子，圆个谎。

“杜医生，程副官说老爷病得挺要紧的。”段夫人上前一步，因其他几个儿女都曾与杜雨萱相识，如今不好意思开口。

“这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病人需要静养休息，不能操心太过了。”雨萱解释道。

“好的，我会注意的。”段之遏咳嗽了几声。

看完之后不用手术，只开了几个疗程的药，便离开了，她和与她熟识的景瑟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宁皓赶回来的时候，雨萱已经走了。他有意避开雨萱，怕她跺着自己，故意先躲开她。

“父亲，我有事与您商量。”

宁皓一刻钟之前打过家里的点电话，知道父亲病情暂且稳定，就想来听听父亲当年经历的事情，看与程心彤跟自己说得是否一样。

到了书房，“父亲，您和程清鸿有什么渊源？”宁皓开门见山道，“儿子想知道，您为什么暗中密切关注着程清鸿？”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杜国威的女儿也已经知道了。”段之遏毫不避讳，事到如今，他倒想看看儿子究竟站在哪一边，“是我当年联合万向晖陷害了杜国威。”

“父亲不觉得羞愧么？杜国威的女儿只把你当普通人，治病救人，杜国威的儿子是宁远的老师，他们二人本与你都有深仇大恨，但是都不计前嫌，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宁皓一步步紧逼，质问着段之遏。

“眼下程清鸿抓着我这个把柄，我不安心，我怕一旦事情败露，段家的声誉全毁，会影响你在政坛的格局。”段之遏防人防惯了。

“父亲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你对我们的教诲么？”宁皓冷冷地看着他，“我一定会为杜国威平反昭雪，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军靴踩在地板上，铿锵有力，他一定会为雨萱讨个说法，只为对错，对的人应该被知道，而错的人也该站出来了。

“宁皓...宁皓”

……

宁皓到达督厅后，在各个机场和各个港口都发放了雨萱的照片，不能再让她离开了，如果一定要离开，等他帮她处理完她父亲的事，那时再离开罢。

“程心彤，”宁皓命令她调查杜国威，“你向程教授搜集一些当年的资料。”

心彤点点头，段宁皓这样做，希望雨萱可以放下对他的芥蒂吧。

“我会拖住雨萱的，她一定乐意看到这样的结局。”谁的父亲遭受一辈子骂名，不难过呢？

雨萱昨天就要离开，她担心两个孩子，被心彤拦住了，孩子不急，她已经请人去德国看能不能带孩子回来。可是雨萱不肯，不肯也没有办法了，既然雨萱和温靖轩离了婚，正好段宁皓也没结婚，他们需要面对面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

程公馆内，雨萱心思完全不在这边，时不时地发电报，问两个孩子的状况。

已经离开将近一周了，不知道瑞克和查尔斯不见了妈妈会不会哭。孩子不在身边，她做梦都是儿子们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