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段宁皓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丫鬟说昨晚三小姐出了自己书房，又返回夫人的房间，好像受了委屈，哭了一会儿。

他出门的时候，母亲段夫人叫住他，“宁皓，一家人不该分个彼此，你做得过分了。”

“知道了，母亲，替我向三姐道歉。”

......

傍晚快要下班的时候，“五哥，你叫我？”

“佑廷，我想去听戏，安老板最近排了一出新戏，给了几张戏票，我叫上你和思南，你可以叫其他人。”宁皓说罢对孔峰示意，他递了戏票给少尉。

“可是我进不去瑞秋苑。”安老板明令禁止谢绝他入内，说起来也很没面子。

“我和你同去，她还不敢怎样。”宁皓没想到程心彤用了这招，这么泼辣的人居然能入了姑父的眼，也算过人之处。

“好，那我叫上正擎他们。”五哥怎么突然有心情听戏，不是还为雨萱的事情烦恼么？

“随你。”

佑廷见五哥也不怎么上心，不过好久没听戏了，瑞秋苑泡茶的功夫可是一绝，以前他去的时候，最喜欢喝那里的碧螺春，一壶茶一出戏，能在那里消耗一下午的时光，父亲因此恼羞成怒，觉得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和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

“心彤，我想出去逛逛街，”雨萱早早就约了心彤，“你平日里那么忙，也没好好看看德城的夜景吧，很美的，比柏林都好看。”

“我哪里也不想去。”心彤很没精神，也只有对待工作很专注。

“去吧去吧。”雨萱很少撒娇，因为她觉得很孩子气，现在真的放下身段，“就当陪我了。”

雨萱一下班就到督厅接心彤。

“何云辉，去竹青路，”她又转向身旁坐着的心彤，“那里的小吃很不错。”

“嗯。”心彤本以为她会帮自己，没想到过了两天还没什么动静，大概是安慰自己的话吧。

竹青路确实很接地气，有很多卖糖葫芦、茶叶蛋、馄饨的小摊。附近还有一家戏班子，听说生意很不错。

“我来过这。”心彤路过瑞秋苑想起来，她在这里给戏班子立了一条秘密的规矩。

“我也来过。”雨萱一说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她被萧佑廷带来这里听过戏。

两人意识到便都不说话了。

“心彤，你吃糖葫芦么？”雨萱买了三串，给何云辉了一串，他不好意思接，雨萱再三谦让，他接过去尝了一口，“好甜。”

“你也尝尝嘛，你看他都说甜。”她见心彤摇摇头，强塞给她一串。

心彤接过，忽然看到前面路边停了一辆熟悉的车子，那不是萧佑廷的车么。糖葫芦从她手里掉到地上。

“心彤，你去哪里？”雨萱嘴上喊着，心里想，终于引起她的注意了，可惜了这串糖葫芦。她紧跟着她的步伐，闯进了瑞秋苑，里面戏子唱的正酣。

她心彤一仰头，便看见二楼那个熟悉的背影，萧佑廷和一左一右两个戏子还未卸妆，他们正在喝着茶聊戏。

本来佑廷叫了他们，五哥说好要去的，却都临时有事，他只好一个人来了，几张戏票，够他看好几场的，今天的戏真妙，倒像故意对着他的胃口特意安排似的。

“那两个人是男是女？”心彤抓住一个奉茶的丫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