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玮说过了，她留在那里。”杜雨萱挥开他的手，又不等他话说完，说话语速又很快，“你自己不好意思直接推脱她，是不是丢不下你和她的交情和面子啊。”

“是”，段宁皓一点也不想敷衍她，“雨萱，你看见她心烦应该早点跟我说，而且医院人手够，不需要她。”

“好，”雨萱咬着唇点点头，“她留在那里，我是想让别人知道，我作为你的女朋友，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勾心斗角的女人，不需要为了谁去挤兑谁，你这样做，好像是给我施加了恩惠一样，我不需要！”

“真的没有这么复杂，你先冷静一下。”段宁皓额上的汗更多了，他感觉每多说一句话就是炸弹，下一次就爆发。

“你在我面前没有说她多好，但是在别人面前就那么给她面子，对她客气，虚伪！”雨萱一句接着一句，说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跟她不熟，所以要对她客气，给她面子。”段宁皓竭力让自己的解释短小干脆。

“可是我也要面子啊，”雨萱的语气咄咄逼人，“是，我打枪没有她好，我这么差劲。”

“你打得很好，我刚已经说过了，你要跟自己比，不要跟别人比。”段宁皓有点口干舌燥，但是雨萱好像还有一肚子话要说。

“所以你是施舍给我的面子？”雨萱冷冷地反问。

“我没这个意思，你理解错了。”段宁皓强行解释着，今天雨萱牢牢抓住了话语主动权。

“原来我已经差劲到理解力都有问题。”

“雨萱，你想多了。”段宁皓真的词穷了。

“我现在有个要求，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军区医院的，我要回到原来的同仁医院去。”

“不行！”段宁皓想都没想，不说别的，那里有个温靖轩。

“好，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我回同仁医院，第二个是我搬去风临路的住处。”

“都不行！”段宁皓态度坚决。

“那我们分手总行了吧。”杜雨萱话出口自己也吃惊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她仍维持着自己刚刚吵架的姿态。

“雨萱，你冷静一下。”段宁皓听到这句，心里真的漏掉一拍。

“已经很冷静了。”

“你容我想想。”段宁皓背上地衬衫已经湿掉了大半。

“后天之前你给我答复。”杜雨萱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段宁皓仍站在原地，深深地皱着眉，好像从没遇上这么棘手的问题。

桌上那一摞书还乱放在那里，他叹了口气，整理了书本放回书架上。

.......

杜雨萱让他的司机送自己到偏邸，吩咐了丫鬟准备饭菜，自己去盥洗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才一股血冲上脑门，脸现在红红的，一提起林馨媛就不镇静了，从她发现偏邸书房有林馨媛的那一封信起，她就不淡定了。

她不想和林馨媛低头不见抬头见，明明不喜欢，还要装客气，她很讨厌这样。

“心彤。”

“你在哪？”程心彤想起她刚才挑起的事儿，以为她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