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的宿醉,第二天两人直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陆湛被枕头下的手机给震醒了,他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睛,看都没看清是谁就接通了。声音又干又涩。
“喂。”
“陆湛,你又死到哪里去了?回来也不知道在家里住一晚,你爸爸那边也不知道去好好的孝敬孝敬。一天只知道鬼混。”对面传来了一道妇人的声音,又尖又细。
陆湛瞬间清醒,把手机拿远了点,那边的人没在说话了,他才重新放回了耳边。
“你管我做什么?我想干嘛就干嘛!”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这个小杂种能不能给我争口气。”妇人明显是被他给气伤了,什么话都给说了出来。
陆湛眉眼愈发冷,“我是小杂种,你是什么?你祈祷那个男人给你分到点什么,你不过是他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情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人家正统继承人都还在呢,你祈祷我拿下他的东西啊。我告诉你,他的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如果你自己想要就自己去拿啊。哦,不,要不你再去勾引勾引他,看他会不会再给你个玩物,去待你挣挣这些东西。”
“你,你,陆湛,你就是这样说你母亲的吗?”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尖,像是要刺破天际一般。
“你他妈算什么母亲。你要是算的话,那全天下的母亲都死光了。”
陆湛说完直接摁断了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烦躁的不行。坐起身子下床,往浴室走去。
等出来的时候,一股香味传入鼻里。
他哎幼了一声,弯下腰看着桌子上的面条,“阿瑾,你煮的面条啊。能吃吗?闻着倒是挺香的。”
陆瑾之挑了挑眉坐到沙发上,端起一碗就开始低着头大口快哉。
陆湛看他吃的那么香咽了咽口水,坐下来低头嗦了一口。
“卧槽,阿瑾你做面条这么好吃。我俩住的时候,为啥天天点外卖,你都不做给我吃。”
“我为什么要做给你吃?”陆瑾之喝了一口汤反问。
陆湛一噎,不打算再开口了。
吃完饭,陆湛有事出去让陆瑾之随便逛逛。
陆瑾之带上鸭舌帽走了出去。
他查到陆言忠所在的公司地址,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圣兽让他母亲念念不忘那么多年。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抛弃。
他趁着前台不注意的时候就走了进去。
他直接伸手按了最顶楼,电梯打开他走了下去,径直走到了楼道的最顶边,上面写着总裁办公室。刚想伸手打开门。里面就传出了激烈的吵闹声。
“你滚,别再我面前碍我的眼。嫌你丢人现眼,你和你那个妈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滚远点,以后别回京城了,就死在外边得了。”
“好啊,我还懒得看见你们呢。有本事现在就去决断了父子关系啊,看见你们我还嫌你们丢人现眼呢。有这样的父母也真是令人恶心的。”
陆瑾之皱眉,这是陆湛的声音,他和陆言忠是父子?
“你……你个兔崽子,给老子滚。滚滚滚……”
“得勒,我滚。以后别他妈叫我回去,看着你们我恶心。”
脚步声逐渐靠近。
陆瑾之转身快步离开。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陆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阿瑾,你怎么了?要问什么就问呗!”
“陆言忠是你父亲吗?”陆瑾之看着他。
陆湛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听到了。”
陆湛笑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那种人不配做父亲,所以呢?阿瑾你想说什么?”
陆瑾之抿着唇看着他,“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不过我从没见过他。我母亲叫杨素,因为他去世了。他们的事情我也是我母亲死后才从她的遗书里知道的。”
陆湛没说话,眼里没一丝惊讶。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陆湛点了点头,“你问我知不知道他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陆湛冷笑了一声,“我有父母胜似没有父母。那些人不配。我不过是我母亲的一个垫脚石罢了,一个我父亲用来当出气筒的人罢了。”
陆湛的母亲是酒吧里唱歌的人,长得也不算也别惊艳但是耐看啊。想约她的人也不计其数,不过她只唱歌其它的一律不接收。
直到陆言忠出现了,她痴迷住了。陆言忠似乎也是习惯了那个辣女,想换换清澹小白菜的口味了。
她母亲就这样一步步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会娶她。
可世家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俗女呢?
玩了一个月后,陆言忠提出了分手。直接给了她一百万的分手费。
但她不知足,她想要更多。
恰好的是她当时怀孕了,她以为能用这个挽回他。谁知道陆言忠只是澹澹的让她打掉孩子,没有一丝丝感情,就像是一根花草随随便便就可以摘掉。
没过多久陆言忠换回了以前的口味,她恨啊。在出租屋里疯狂的捶打肚子。她以为孩子会掉了,谁知道他竟然顽强的可怕,流了那么多血还是保住了。
她开始不再虐待自己,她要用这个孩子替她挣回以前的一切,替她报仇。
陆湛一出生就是不被期待的,从小被打到大,四岁那年她带着他去了陆家。陆家不可能让自己的血液流落外面,只能收下了他。
她的母亲开始利用他来获取一切利益。要是他做不好接受的只能是无尽的深渊。
长大后他不再受他们的控制。开始叛逆,不回家,玩赛车。
直到高考完他报了离家最远的南市,远远的离开了这个领他恶心的地方。
最幸运的是他没有变得病态偏执。而是活成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模样。
要不是这次陪着陆瑾之回来,他发誓绝不会踏进这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