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不绝于耳的声音,许景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看着曹公公笑道:“看来,曹公在这地牢之中的名气可是远远要比我这个皇帝名气还大。”
曹公面无表情摇头:“陛下莫不是在说笑?臣哪有这么威风?这些杂碎之所以对称恨之入骨,不过是因为他们会出现在此完全是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臣亲手送入此地。”
“那是,曹淳天,大乾第一武学宗师之名那在外面亦是如雷贯耳。”
“若非有曹淳天,上代帝王恐怕早死在了暗杀之下吧?”
无始在此刻补上一句话,让许景对曹公公公愈发好奇。
昔日,先皇离世之前,可是将曹公公视作作为重要的寄托人,即便是那群王公贵族都远远不及。
昔日,许景便察觉不对劲,如今想来,大抵是因为曹公公与先皇之间有着生死之交的原因。
“陛下说笑了,臣不过一介宦官,守护帝王便是奴才最大职责,更是臣的本分。”
曹公公摇摇头面无表情说着。
“甚好,朕身侧有曹公心安。”
许景拍了拍曹公公肩膀笑着说道。
三人随后沉默不语只等电梯抵达地牢入口。
足足一炷香时间,三人才再度接近光亮。
当无始再度踏足地面,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伸手挡住眼睛,用力呼吸四周空气,犹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孩童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看来,这些年他的确不曾踏足地面。否则决计不会露出这般神色。这种神色骗不了人。”
许景压低声音早曹公公耳侧说道。
“的确,此人若是曾经出逃,只怕决计不会心境如此契合。”
曹公公点点头对许景所说深表同意。
“陛下!大事不妙了!”
就在许景孩还在与曹公公交谈之际,尤贤看到许景快步上前。
同时,他亦是注意点许景身前不远处的无始不知为何,他仅仅只是看了此人一眼,便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恐惧与许景给与他的不然,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犹如一只老鼠遇见了猫一般,纯粹是自身下意识的反应。
“何时这般着急,值得你亲自赶来?”
许景面无表情看着尤贤问。
其实,许景心中已经有了两个粗略答案。
只是他不确定到底是到底是其中哪一个。
“还请陛下责罚臣!臣之失职,导致皇后被掳走。如今尚且不知所踪!”
尤贤单膝下跪低着脑袋高声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景听闻萧寒霜消失不见,脸色骤然大变,随即冲着尤贤追问。
萧寒霜存在极其重要,万万不能随意消失。
一旦她被有心人利用,随时都可能对许景的权利造成不小都威胁!
毕竟一位皇后所说,多少还是有着不下作用。
若她昭告天下,宣布许景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那时,即便许景地位不变却也足以在天下臣民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有朝一日必定会生根发芽变成推翻许景政权的参天大树!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字一个字细细说清楚!若说不清楚,朕砍了你的脑袋!”
许景强忍怒火指着跪在地上的尤贤怒喝道。
“是臣无能!若非一事着了道,决计不会这般疏忽,让其将皇后掳走。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尤贤低着头不敢多说一个字,一五一十将事情完完整整说出,不敢往其中添加一个字更不敢删改一个细节。
“依你所见,此事有可能是摩尼教教徒所为?”
听完事情过程,许景抬头看着一侧沉默不语的无始问。
无始想了想用力点头:“此事十有八九与摩尼教分不开干系。以老夫拙见,此事大抵就是摩尼教教徒所为。”
“他们做这些到底为什么?若说谋朝篡位,尔等杀朕岂不是更快?何须掳走一介皇后?”
许景更加疑惑了,若真是摩尼教所为,他们想要的不是自己么?
为何到头来,却是对皇后动手?
而且,还是一个毫无权利的皇后。
“陛下恐怕多想了,摩尼教自建立之初便从未想过要谋朝篡位。”
“他们要的,乃是永久存在以及拥有无上地位。这种地位并非寻常江湖至高地位。”
“而是能够左右皇权的崇高地位。”
无始笑着为许景解释。
至于这些虚无缥缈的理想,在无始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国教?还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国教?”
许景想了想用一个最为贴切的说法试探问。
在许景记忆之中,做到这一点的,唯有那个历史之中的中世纪教皇。
那时候的教皇的确拥有着至高权利,何止决定一国帝王?
便是数个国家的帝王亦是要乖乖听从其任命或是免除,可谓是风光无限。
“没错,他们要的正是这种超然身份!这种身份也注定他们不可能参与皇权之争。”
无始点点头冲许景说道。
“有意思,这群摩尼教的疯子想法果真不同寻常。即便是大乾佛教道教两家都不敢想,区区一个存在数百年的教派居然胆敢有这种念头?”
“不得不说,朕对这摩尼教越发好奇了。”
许景笑看着一侧无始继续说着。
“老夫劝陛下最好不要对这东西产生半点好奇。那其中所隐藏的黑暗远远超乎您的想象。”
“摩尼教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一个藏污纳垢的贼窝!”
“您以为,何种人会加入这种暗无天日的教派?”
“唯有亡命之徒与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只要是有家室之人决计不会加入这种可怕至极的地方。”
无始看得出许景对摩尼教有了几分兴趣,当即开口提醒道。
“既能得知此事乃是摩尼教所为,不知能不能将皇后揪出?”
“想来,尔等并未逃出太远。”
许景点点头在无始所说之下,打消大半对摩尼教兴趣,再度将话题引回萧寒霜消失一事之上。
“老夫只能说试一试,如今的摩尼教与二十年前大抵极为不同,还能有几分相似,老夫也不确定。”
无始点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