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下形式,方鸣暗暗琢磨起来!
自己所有在的木桩周围,大概有四个野人看守。而这些木桩周围,是成片的三角茅屋,三角茅屋中间,到处都有来回走动的野人。
偶尔还会有大量的骑兵,扬着灰尘穿插在其中。
守卫的很严密!
看来想要逃跑……有些难度!
不过最大的难度是,方鸣现在很饿,浑身提不起多少力气,而且还带伤,行动上,怕是有点不方便。
“看来……只能夜里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了!”
只是,他最担心的,就怕自己等不到晚上,就被这些个混蛋分了!
哎!
悲哀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以这种惨不忍睹的方式死去,方鸣小心肝就是一阵扑腾!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呼……
好困啊!
方鸣心中想着事情,眼皮却越来越重。
没过一会儿,最终,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
……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变得暗淡。
方鸣被一阵刺耳的野兽叫声给惊醒了。
他抬起沉重的脑袋,向着声音源看去。
只见,有一队野人扛着不少猎物,正徐徐走进这个食人族部落。
那些猎物有野猪、野鹿、灰狼、野兔,还有一只花豹等等。
其中,有已经死了的,也有没死的。没死的野兽,嚎叫着、挣扎着。
方鸣有些不明白,为何不把猎物全部杀死,毕竟抬着死掉的野物,远比抬着活着的猎物更轻松。
不过,他微微一想,便明白了缘由。
那就是活着的猎物,更容易储存!
只见那些猎物抬进部落后,有专门的野人,拿着容器,将死掉的猎物血液收集起来。
应该是当做水源来饮用的。
过了没多久,收集完血液的野人,有一半人抱着容器走了,还有一半的野人,拿着容器来到方鸣所在的木桩处。
他们依次来到每一个被绑着的人身旁,有清醒的,便给他们灌一点血液。没有清醒的,他们毫不客气,会狠狠的抽几耳光,将其打醒后再灌。
轮到方鸣了!他很配合的张开了嘴。
方鸣知道,其一,不喝会挨打!
第二,他也确实很饿,也很渴,既然这些血液不是人类的,那么方鸣还是很乐意喝下去的。
只是……
这个野人的手很脏,乘血的容器看着也不干净,估计从来没清理过。
哎……
方鸣默默叹了口气!喝吧!
由于方鸣非常配合,那野人倒也没动粗,给方鸣灌了几口之后,也不管方鸣喝饱了没有,拿着容器就走向下一个。
肚子中终于有了点东西了,方鸣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一丝红润。
不过,食人族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些‘食物‘喂食呢?
毕竟,即便是血液,对于他们食人族来说,也是很解渴很美味的东西才对。
他们难道是大发善心了?
不!
这绝无可能!
这里可是食人族啊……
略微想了想,方鸣觉得,自己这些活着的俘虏,应该也是如那些活着的猎物一样,是用来储存的。
至于为何要储存?难道他们不缺食物么?
哦……对了!
那天,自己杀了不少野人,而且听光头说,沙滩上的人也死了不少。这么多尸体,应该够他们吃上好几顿。
哎!怪不得自己杀了那么多野人,竟没有被他们报复打死。
原来活捉自己,是为了储存……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对同伴的死亡,竟然没有任何仇恨、没有杀了自己,还给自己喂血液,队友之情如此单薄,也是令人唏嘘……
啊呸……想什么呢!
活着他不香么?
哎!这令人作呕的种族……
慢慢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方鸣尝试着扭动了一下。
我擦……
绑的好紧!
只尝试了几次,方鸣便放弃浪费这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
绑绳子的人,一定是个老手。
……
周围的俘虏,基本上都清醒了,只是一个个都很虚弱,有人低着头不言不语,也有的像方鸣一样,尝试着扭动身体。
相互之间,先是默默对视,然后便有了交谈之声。
可是,这里还有四个野人看守,他们一见到有说话的,或者是不老实的,便如同见了仇人一般,手上细长的藤条,狠狠的往这些人身上招呼。
方鸣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他所恢复的所有力气,是等着机会逃离用的,而不是用来承受挨打的疼痛的。
不过,方鸣还是注意了一下身旁的几名俘虏,看他们的面容,方鸣有些眼熟,但却不认识!应该是大沙滩上俘虏的。
呼……
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就好!
……
半夜,方鸣趁着看守的野人坐在一旁打盹,便又尝试了一下扭动身体,看能不能挣脱,可是试了好几次,依然没有挣脱。
无奈之下,只能再等机会。
他想过用‘拉屎撒尿‘这样的借口,来换得野人的松绑。可是,在看到好几个人裤子被拉下,露着丁丁和屁股的模样,方鸣便放弃了。
毕竟裤子被扯下之后,是没人会帮他们提起来的。
这么冷的夜晚,一直晾着,再给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你看……那几只‘毛毛虫‘,已经发紫了!
……
就在方鸣无奈的想要在睡一会儿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比较大的三角茅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方鸣吓得一机灵!
怎么?他们还要吃夜宵?
难道尸体都吃完了么?
惨叫声持续了大概二十多秒钟,然后,又陷入了沉寂。
不过,却见那三角茅屋的门突然被撞开!是从里往外撞的。
借着火光,方鸣看到一个野人被丢了出来,他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紧接着,门内走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皮肤没有其他人那么发黑,偏向小麦色,算是这个部落肤色比较浅的‘白人’!
女人头顶着颜色绚丽、细长细长的羽毛头冠,上身同样暴露着,下身则是一件花纹兽皮制作的皮裙。
她的脸上与身体上,同样画着一些怪异的图线,但又于普通的野人图线又有所不同,线纹比他们身上精制的多。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不难猜出,这个女人在这里的身份不低。
女人从茅屋内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模样普通的女性野人,这两人看着比较像是侍女。
三人表情一样,冷若冰霜,毫无怜悯的看着地上的那个昏迷的男性野人。
片刻后,那为首、比较高贵的女人,突然抢过一个侍女手中一把短小的尖棍,对着男性野人的下身,拼命的刺!
一下!
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