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了,你怎么想的“?
“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吧“?
晚饭后,他终于忍不住,抛下儿子躲在她身后问。
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他主动拿了一块干布擦着她洗的碗。
晚餐的时候,小东西吃的很开心,一直这里吃一口,那里吃一口。
了了倒也配合,一直由着他儿子,胡闹。
他看着既不训斥、也不教育,就由着儿子这样缠着俩人围着他转。
就好像一个预演,人生的预演一样,他不声张也不表态,一改往日自己张扬的性格,
静静的只是旁边看着儿子闹下去。
他觉得他好像很喜欢这样三个人待在一起,他想多分享多留住一些这样的美好时刻。
他不想再等,他想把一切想法提前实施,他要靠自己。
可是洗碗的人,似乎对于他有这个问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贾养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像了了一样的女生,可是每一次面对她的时间过儿时,他就会有一种慌张,不知所措的感觉。
很奇怪,他居然怕她。
“唉,代了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伸出一只手晃在她眼前想证明她只是走神了。
“我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她很淡的语气回了他一句。
“你的儿子,又不可能叫他的姨夫也叫爸爸吧”?
了了回答的很绝,看似很有趣的一个话题。
可是贾养看着她时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熄灭。
“呵“
“姨夫“?
“我儿子生病这么久,我怎么一次也没有看到那小姨夫过来看看呢”
“代了了,老实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不是,你现在不喜欢我,只是拿他当个托“?
贾养猜测。
“我喜欢他,我们是恋爱关系”
他脸上有颜色更深了,怎么会这样,猜的是一回事,听到她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
她承认了,他要怎么办?
干笑了两声,儿子突然出现,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爸爸,快来帮帮我,那个模型我不会弄,妈妈快点,也要来“
小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妈妈”此刻的眼睛有些微红,
爸爸的脸有些僵。
他马上回神,抱起儿子,:“我不着急,反正,呵呵,我儿子的妈妈只能有一个“
“我儿子不认的人,我也可能会认“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算是保全自己的面子。
了了无力的关上了水龙头,扶上池沿,眼泪没有预警的掉下来。
怎么会这样。
一个晚上,她疲于应付俩父子,但是又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她想先找到大叔再说,至于小蘑菇的事情,只要他再大一点,他爸爸再找一个和她一样爱他儿子的女人,这个称呼应该会远离。
九点,小东西有些困了,却还是坚持要下楼送了了。
贾养拗不过,抱着他和了了一起下楼。
俩父子在前,了了在后。
小蘑菇在一直伏在贾养的肩头对着贾养的耳朵说悄悄话。
“爸爸,为什么妈妈要回去,她不和我们一起住吗“?
“爸爸,让妈妈留下来吧,你为什么不留妈妈吗“?
他忍了一个晚上,结果了了还是不要和他们一起住。
他不解,现在终于可以咬耳朵问问爸爸。
贾养笑笑:“儿子,妈妈,现在不能过来住,她是学生”
“等妈妈毕了业,爸爸就会和妈妈商量好吗“?
小东西点点头然后看看已经落下了一段的了了。
“妈妈,妈妈“他的声音很清脆,夜里听起来,格外响亮。
了了回神看着他们,俩父子,笑容满面正等在门口,她挤出一个笑容。
贾养要送了了回学校,了了不肯,贾养没有多加坚持,晚上谈过后,
了了一直对他有些避让,他不想把这个好气氛那么快变僵在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前。
看着了了上了公交,他又抱着儿子回去。
小蘑菇坚持一定要下来走在俩人前面,贾养依言,小东西又叫爸爸我学老人走路,
你也跟着学好不好,他答好。
只见小区里,有俩个长像神似的男人一前一后,弯着腰把手背在后背上,样子非常可笑。
远处的镜头一直记录着这一切,看似幸福甜蜜的一幕。
……………………………………
她拿着照片的手,一直抖,抖的有好几张都掉到了地上,往日的安静气质此刻全部没了。
捏的部分,已经变了形,她还不觉。
“祁小姐,明天还要再跟吗“?
对面坐着的人见惯不惯的不以为然,拿钱办事,大多看到他们”作品“的人,
差不多都是这个表情。
“跟,把他们所有的在一起的照片全部交给我,昨天谈好的条件,再加十万“
她的眼睛此刻快要燃了火。
原来,背弃了自己的人,真的在一起了,她终究就是抵不过代家两家姐妹,一个死人,
她无能为力,一个替代品,她依然不行。
他们正一家三口,幸福的牵手在一起,她算什么?
这些天,她打他电话,他不接,结婚的前一夜,她才算真正认清了事实。
放弃再等,让父亲取消了婚礼,那一刻报复、仇恨的火苗几乎烧的她痛不欲生。
她决定不让他们好过,她几乎在这个圈子里被人拿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妈妈每天都会电话过来告诉她,一定要等着她儿子,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们正在想办法,他离不开钱,离不开豪门。
祁若璇前几次还是笑一笑,可是后天,她听多了,听木了,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怎么会不了解他,他是一个留恋这些的人吗?
如果是,早几年前就不会有一个代冉?
更不会有今天自己这么难堪。
他凭什么能这么幸福的活着,而她连轻生的念头也要断下,死了只会更加让人耻笑。
她不要!!!
祁若璇腾的从坐位上站起来,抓起桌子上没有看完的照片。
戴上漆黑的墨镜没有表情。
“明天,这个时间,我会等在这里,我希望看到更精彩的照片”
她忍了五年了,她要报复。
对面的男人,笑容诡异,点点头。
好吧,既然不好过,那就都不要好过吧。
…………………………
高级病房内,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才两天,他已经瘦成不成样子。
往日的潇洒风彩,渐渐被病态所掩盖。
脸色太苍白,和床单的颜色相似,额头的汗珠慢慢的沁出来。
似乎,他正在经历一个非常痛苦的恶梦般,眉头纠的想让人用手轻轻摊开。
护士进来时,看到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没说话,轻轻的回身取了毛巾轻轻擦过他额头的汗珠。
“了了“
“了了“??
又是这个名子,是个女人的名字吗?
她真不搞,他一个大男人,又住的高级病房。
俩天怎么连个亲人也没有过来。
只有一个自称是秘书的人进进出出。
好几次,他醒过来,看到是医院,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手机在哪”?
护士看看他,摇摇头,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除了这句没有头脑的梦话。
换了点滴,又是一阵叹气,护士慢慢的退出来。
他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在耳朵叹息,有些浓重,又有些熟悉。
他努力的挣脱那个在梦里缠住自己的环境,努力的睁开眼睛。
只有一室的寂静,风起窗帘的时候,带进来的空气有些热乎,他苦笑了下。
天气好像已经转热了,他怎么忘记了。
下午,秘书来汇报工作。他又累的不行,心口一直有些痛,护士和医生都说他只是风寒送来了两天,治疗可却一点也不见起色。
虽不是大病,但是一直住下去,不见好的话,人也不会很好。
相同的他自从住进来后,情绪也越来越差,每天被不同的护士在身上扎针。
他不喜欢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尤其在这个时候。
秘书来的时候,他听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乱的不行。
而且,痛感很强。
他摆摆手,让秘书停一下,他想再休息下。
秘书禁声默默端上一杯水,等着他缓过来。
他想问,这几天有没有人找他,话到嘴边,又咽下。
怎么会找他?
有人来敲门,秘书起身去开,他闭着眼睛,心口不是有些痛。
听到有人问了一句是不是白杰先生住在这里,秘书说是,然后俩人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事”他忍着嗓子里的不舒服问。
“有人给您送花”秘书一边签字,一边往里面轻轻的答。
他又磕上了目,原来是这样。
秘书回身的时候,手里有一大束,百合,味道香浓,他轻轻的揪眉。
太冲,冲的让人睁不开眼。
“我住院的消息,你通知谁了吗”?
自从弟弟坐牢后,他一直关机,对外就称他出差了,没有人能联系到他。
因此,连他住院的消息也是封锁的,今天有人送花他有些意外。
“没有“
“这里有一份随着花过来的文件,你要看看吗“?
秘书毕恭毕敬的问他。里面的东西看似有些沉,他不敢直接拆开。
“嗯”他想了一下答,有些疑问在心里。
拆开后,里面的东西瞬间滑落到床单上,很突兀的出现,格外刺眼。
秘书慌忙去捡,他斜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立刻坐直了身体。
双眼有些火烫,他挣扎着自己拿起其一中张,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后,
刺的他心口猛的痛。
比刚才更痛,他努力想压下,可是怎么样也压不住,几乎是一下子热腥的火热窜到了嘴角。
他咳了一下,点点的红落在那个笑靥如花女孩脸上。
格外的刺眼的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