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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厌我吗“?
他直视着对面的人,急急的问。
“没有,不是,我只是“……了了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果她讨厌过他,那也是之前的事情,现在靠着他的钱和吃的东西在这个方寸之间生活着。
她怎么能说讨厌,甚至连说一句不字也是多余。
“只是什么“?他紧跟着问。
“我只是不习惯一直让人伺候着“了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噢“
一室沉默,他们都不想说话。
他有些累,而她是些怕。
于是俩人各怀心事,坐着。
天已经全完全亮起来,听到外面传来护士换班在打招呼。
有早起的病人在上厕所。
楼道里渐渐有集中的声音。
一点点的传到他们耳里。
“小蘑菇是谁“?他突然开口问。
了了一听惊的脸的颜色都变了,幸好有一块“遮羞“布挡着,不然她露底了。
“没……不是……谁“!了了艰难的吐出一句不完整的句子。
她怎么说,难道说他就是你儿子,你四年前让代冉死去的真正原因,还有唐丽君所有的辉煌结束的原凶。
“噢“他低语着,算是知道的意思。
“你怎么………………“?了了不敢说下去,她不知道怎么问他会这样问。
“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外名字是吗“?他反问,聪明如他。
“嗯“了了猛的点头。
原来让他来问比她自招更实在,让她舒服点。
“你自己说的“!他无所谓的回着。
“我“?了了惊呼。
“什么时候“?她不解的问。
“刚才“他答。
“刚才,刚才我什么时候说的“?了了急急的问,她说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你刚才做梦的时候,一直就在喊这个名字,
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他是男人吗”?
他直接问,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他猜过一遍,
最后确定这一定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或许他的蘑菇头或者长得像蘑菇。
无味的人,取这样的名字,也可能是一个代号,还是无味。
“我喊了这个名字吗”?了了反问。
“嗯“
“而且你还喊了很多次,所以我确定他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更加笃定的确认。
“我猜的对吗“?他又问。
“嗯“了了安心的点点头,还好。
“他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那么思念他“?
他不解的问。
“一般人”!
“是吗,一般人怎么会到了梦里都会想起他的地步,不会是你的恋人吧”?他无聊至极,下这样的定论。
了了更无味,如果要喊一个男人的名字怎么也不会是这个小男人的名字。
“是不是,前几次我们遇见的时候,一直跟在你旁边的那个人”?贾养问了了。
他想到那个名字是一个男人时,就确认了是他。
了了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在刚才她还希望自己喊的人是他时,就有人帮忙想到了他。
“不是“?了了失落的又靠回到原位。
“他是一个孤儿,没父没母,我们关系很好“了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说了小蘑菇的身世。
所谓隐蛮,应该也不是做到全部填平的真相,或许告诉他一点点真相,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这对小蘑菇也“公平“了吧,不然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会问,她该如何答。
“噢,那……那个男人呢“?他还是不准备结束那个男人的问题。
“他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吗“?
“不是“!
“那他是“他不想对这个人和她下这样一外定论。
“他和你关系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了了有些怒的冲他嚷。
“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只是认识吗”?他反问。
“只是认识的人怎么会那么激动,上次差一点动打了我,还有一次在警查局,不过你们的关系真的非常奇怪,怎么还会的这样的人,明明好的像一对似的,但是每次见面总是不一样的场景”
“他喜欢你,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他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他是男人怎么会看不懂一个人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
那里面包含的内容不是他一个人能看得的懂的,只是她太傻,或者是装傻居然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只是朋友,仅仅是认识而已”了了加重了语气。
“我只是说说我看到的事情,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们好成什么样子,或者坏成什么样子,我都管不着,我只是可惜你都这样了,他居然也不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有矛盾了”?
他鸡婆的问她,其实是一句玩笑话,但却勾起了了了的伤心事。
她垂下头,忍不住心时的酸楚,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一直也不来。
“还有一天就拆线了,到时你看见路了,你直接去问问不就行了”
“何必这么伤心,恋爱的时候,偶而主动一次不会死人的“
他哪里是在劝人,根本就是在拱火。
恨不得烧成一片海那么大才好吧。
了了还是那样,找他?
找他怎么找他,到现在,她连他住在哪里,电话是几都不知道?
从来都是他联系她,她一次也没有主动过,她只知道接受.
只知道等着他出现,从来只是一个被动的人。
“要不,你告诉我他的电话,我联系他好了”?贾养也突然想到这一层掏出手机。
“我不知道”了了声音小小的答着。
“what”?他惊呼。
“代了了你不会吧,你们一起约会过,看你的样子,你们应该关系还不错吧,你不至于其余连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吧”?
“啊”他的表样很夸张,不知道哪来的神经犯了,一个劲的问着了了。
“我不知道,他给我了,但是我没有记得,只是放在手机上,我没有放在心上”她声音更小了,这一切不能怪别了,只能怪自己,太大意。
沙皇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那你的手机呢”?我来翻出来好了。
“手机在学校”
“噢,天哪,那我真是无能为力了,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他抱怨。
“谁让你帮了”
“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联系”了了顾不得心里的难过,还要装一副没盐不进的样子。
可是在贾养看来,她所有的想法早就摆在脸上,什么也不用辩解了。
“过几天拆了线,我会帮你,男人就该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如果没有出现,至少给他一个理由解释一下,如果理由不成立,再生气难过也不迟”
了了听着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经开始认可他的话。
“或许他只是临时出差了,或许他正在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或许………………“
“或许,他明天就会出现“了了在心里对自己说。
第三天,拆纱布。
了了的心情很激动,激动的无以复加的快乐。
这几天,黑暗的生活让人有些难过,第一次让她有种害怕面对黑暗的感觉。
好像所有的感觉都无处依靠,灵魂也随处漂荡。
因为看不见,对一切的认知能力都没有,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声音。
他的声音,这几天的相处,他们似乎正在努力的寻找相处之道。
虽不是特别融洽,可是已经渐渐显山露水的出现。
了了不是一个懂得交际的人,她的生活圈太小,能处理的事情也太少。
第一次一个人几天都面对一个陌生的异性,让她学会了许多。
比如,男人都不喜欢别人对着自己大叫,都喜欢女人对着他们温顺的跟从。
哪怕是盲从。
可是她是代了了,虽然知道这样会把他气死,可是有什么关系。
明摆着的出了医院,大家就不会再往来。
虽是现在千万般和顺,那也是假像,一时的平静而已。
护士推着到光线弱一点地方,几天不见阳光,怕伤到她。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也紧张。
从进医院就看到了了整张脸被纱而缠满,不能想像到底伤的多严重。
现在终于可以看到了,他更紧张了。
医生一层层褪去了他脸上的纱布,了了呼吸越来越急促。
到最后一层时,薄薄的一层纱几乎可以看到后面轻浅的瘀痕。
微微的紫,微微的青。
“恢复的还不,这几天皮肤一直没有接触到空气,刚打开皮肤的承受力会比较差,千万不要用手去碰,也不要用热水或者温水洗脸,晚上的时候,我会再来检查“
了了默默点头,医生又帮了了擦了擦一点药。
“现在还有些瘀痕慢慢会退掉,不用担心“了了正要照镜子,医生又补充。
他可能想像到了了看到自己的样子时会吓大一跳。
果然,了了刚刚适应了光源,勉强可以看看周围时,她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脸。
“怎么会这样“?她尖叫了一声,贾养急欲上前拉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抖着哭腔转身对后面的人。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别哭,千万别哭“贾养上前和手背轻轻擦着她眼睛才落下的泪。
他可没忘记了医生的话。
“医生说了过几天就好,到时你还是会很漂亮的,现在已经在消肿了,一旦消了炎,你就不会再那么痛了,相信我”他也语无伦次,只能重复医生的话。
为了避免她再起情绪,直接把她推出了屋子,回到原来她的专用病房。
了了低着头,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她有一种丑到极致的感觉。
返回到自己的专用病房时,她看了看贾养。
“这就是我的病房吗“?
“当然,你已经住了好几天了。怎么会还问我这个问题“?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看不见“
了了环视着周围,病房里居然还有专用的洗手间和更衣室。
“这里应该很贵吧“?
不知道应该会吧“!他答。
“你出了钱帮我看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了了反问。
她一直知道自己住的是单间。因为没有住过医院她想像不出里面应该有什么,可是看到这些她还是意外的。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家的摆设,好像很多年前,她的家就是这样。
“你的医药费早就有人交清了,我倒是想交,可是也得有机会啊“
“所以我才天天来照顾你,不然我的良心怎么会安呢“他嘻笑着帮她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又能看见了,心情是不是很好“?
“那是谁帮我交的钱“?了了不理他的反应,又一个人在说。
“当然是你妈妈了“他直觉的答,其实他也能感觉到应该不是,因为他来的很少了,可是他只遇见过一次唐丽君,虽然他也怕再遇见,可是这种机率简直是太少了。
“不可能,她没钱,她也不会管我“了了声音更小了,这是她可悲的家庭环境。
虽然父母双全,可是她和孤儿有什么不一样。
“那你有别的亲戚朋友吗“?
“这间病房住下来要不少钱呢,如果不是很好的关系,一般应该不会负担“
“难道是他“?他对着她问。
了了也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这就是他的风格,永远做着一些让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可能“?她咬着唇摇摇头。
如果是他,又怎么会几天连个面也不露,就这么一直把她摆在那里。
这不像他的风格,他不是这样的人。
了了想着又看了一眼贾养。
“别看我,我可不是雷锋,做了就是做了,不会不说的“他冲了了摆手。
“难道…………”了了在心里默想。(未完待续)